“好,长姐要你暂留在国公府,不得辟府别居。”只要菡嫣不走,少宸自然便会留下。薛贵妃目光微凝,“父亲的侧室似乎又有了身孕。”
霍菡嫣闻言疑惑皱眉,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何意?
“昨日在你们的婚宴之上,长姐在侧室的发髻处,见着了母亲当年的陪嫁。”薛贵妃言简意赅的说着。霍菡嫣便瞬间明白了薛贵妃的意思,难以置信的说道:“婆婆的嫁妆怎会在旁人的头上?”
这不可能啊?一般来说,母亲的嫁妆都是留给自家女儿。就算当年薛贵妃进宫,妆奁有礼制管束,也该妥善保管,任何人不得擅动。
薛贵妃面上呈现冷笑,“这便要问父亲了。”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既然用不上那些东西,便都给了菡嫣,或者将来送出一部分给庶妹,谁知那侧室竟如此急切,不但未曾知会一声便拿了去。还敢如此招摇,莫非真当自己在后宫,治不了她!
“听闻那侧室从未给进祠堂,对母亲执过妾礼。如今你才是国公府的正统,也该替母亲教她点规矩,之后长姐要你将母亲的嫁妆尽数收回来。”
“……”霍菡嫣微微有些发怔,其实照着她的本意,根本不想牵扯国公府的诸多纠葛,宅中争斗。她此生只愿与夫君厮守一处,可是如今贵妃这么说,自己若是拒绝,不止面上说不过去,里子也挂不住。何况她说得也没错,自己如今是少宸的妻子、国公夫人的儿媳妇,若就此撇手不管,也是失了自己本分。“一切听长姐的。”
“如此便好。”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霍菡嫣伏在薛严的膝上,细细思量着,怎样才能做到贵妃娘娘交代之事?哎~让自己扬鞭子还行,可是这内宅争斗之事,自己也不是很懂啊!霍王府中一切简单,从未发生过这些事情。而前世薛少宸虽然有几房妾室,可也断断不敢闹到自己跟前来。
“想什么呢?”薛严勾起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尽是惬意的笑意。
想到薛少宸的妾室,不自觉又想到方才御花园的淑仪郡主,气恼的起身,“在想你的风流债!”
“……”薛严顿时抚着额头,哭笑不得。“我哪有风流债?”
霍菡嫣皱眉,嗔怪道:“还说没有?你什么时候见过淑仪郡主的?!”淑仪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要说他没见过,自己说什么也不信。贵妃可是说了,曾经赐了两房妾室给他。“还有你的那两房小妾,在哪儿?”
“怎么?主母要亲自收拾了?”薛严直接将她横抱在怀中,忍着笑意佯装认真的问道。见她面露涩红,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双唇轻触,怀中人的温顺让他不禁收紧手臂,贴着自己的身子,开始厮磨起来。
感觉到气氛越来越不对,霍菡嫣便连忙推开他,躲开他炙热的呼吸,抵着他的胸别开眼,重重喘气,自己可不想在马车上和他那什么……“别转移视线,赶紧交代!美男计对本郡主已经没用了……”这最后一句话说得还没底气。
薛严闷笑两声,手指轻轻一拉,她便感觉自己的腰带松了下来,听着带着魅惑的问道:“真的没用了?”
“薛少宸,住手!”霍菡嫣刚制止他继续下去,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抬高,额头轻触,四目相对,眼中尽是绵绵情意。“有用还是没用?告诉我,嗯~”
尾音轻扬,呼吸交织。让她脸色微红,连忙低声回道:“有用,有用!”说完感觉他气息退后,才将自己收拾妥当,将腰带系上,埋怨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啊?”
明明自己在‘审问’他,最后怎会变成自己被威胁啊?以前都是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怎么现在感觉反过来了。究竟是自己脸皮太薄,还是他吃准了自己现在对他的心思。坐到另一边,确定他勾不着,才抱着胸冷哼道:“不说拉到,我才不想知道你的莺莺燕燕呢,哼!夫君风流满天下,不算府中的妾室,外头的淑仪郡主,恐怕红粉知己也车载斗量。”
“好酸。”薛严倒是不担心她坐得远了,反正马车总共也只有这么大的地儿。既然她想知道,自己自然也会说。“长姐当年赐下的妾室,三年前我便送与了凤城转运使。只是淑仪郡主,我总共见她不过三次,纯属冤枉!”
“当真?”霍菡嫣眼睛眯着,唇边却不自觉的逸出笑意。
薛严凑上前,细声说道:“是不是真的,你昨夜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昨夜他可是丢尽了脸,虽然后面感觉还好,可是第一次就那么……颜面扫地!
“住口。”霍菡嫣想着昨夜那些旖旎片段,脸烫得出奇,最后不由自主的捂着脸,羞恼的说道:“再说你晚上睡客房去!”
什么是威胁?这才是威胁,只此一句薛严便瞬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