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这一日着皇帝的旨意在皇宫里面忙了一天,不过累是累,胤祥是高兴地,毕竟也是在做正经事,他虽感情上失意,但寄情公务,也算是心情好了些,事情都忙完了,竟也不骑马,也不坐轿子,一步一步自己走回家去。
路过一家玉器店,想到云裳,不禁笑了起来,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云裳就如一朵寒兰,幽雅潇洒,碧绿清秀,洁净无瑕,清秀可爱,香气袭人,胤祥挑了一只兰花簪子,自觉与云裳十分相称便买下了。
“念天上白云悠悠,羡煞了所有的不自由。”胤祥自言自语地笑着。
云裳在房里休息着,想着自己前些日子对芸儿的态度似乎不妥,但她心中委实对芸儿是没有半丝好感的,天晓得她与胤祥现在的幸福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胤祥的心好不容易暖了些,这会儿又来了个芸儿,云裳的心没那么大,她认为她在心中放下了胤祯,胤祥也该对自己是一心一意的,所以那日见了芸儿便没给什么好脸色,可云裳静下心来想,虽然她并不知道胤祥心里的伤是什么,可现在这样并不容易,要是她和芸儿这般下去,胤祥怕是心里也不舒服,倒不如自己忍一忍,这芸儿再怎么着在云裳看来也是庸脂俗粉罢了,云裳心里是万般瞧不上的,等过些日子胤祥乏了也就算了。
云裳中午与芸儿同桌吃饭,并也喝令下人往后不得再对芸儿议论,所谓家和万事兴。芸儿表面上感激,但心中却是鄙夷云裳的,只道这女子真是会做表面功夫。但芸儿要已习惯了在这种不平静的环境下生存,就如最卑贱的野草,即使再恶劣的环境也可以存活下去。
芸儿起身给云裳奉茶,云裳瞧她这做派只觉好笑,便推辞说道不必客气,这一来一去,两人看起来倒像是推推囔囔,恰巧胤祥进屋,芸儿一个激灵将热茶进撒在自己身上,又凄惨地哭了出来:“姐姐,你好狠的心,你容不下我便直说罢了,何必这么对我呢。”
胤祥扶起芸儿:“你没事吧,云裳你怎么能这么做。”
云裳气急,这女人变脸跟变天似的,直教云裳哭笑不得,云裳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只看着胤祥,等一个说法,可这行为在胤祥看来似乎就是被捉了个现行,无话可说,胤祥大怒:“芸儿,你下去换身衣服,来福,给芸儿请个大夫,别留下伤疤了。”
来福带着芸儿下去,人都走光了,只剩胤祥和云裳。
“云裳,我一直以为你同旁的女子是不一样的,没想到竟也会这样。”
“十三爷,我在你心中便是如此的人么?”云裳难以置信,她并未想到胤祥竟这样看自己,她本以为胤祥也只是在芸儿面前做做样子打个圆场,没想到胤祥真的是误会了自己。
“不要再说了,你去院子里面给我反省反省。”
云裳不语,胤祥似乎忘了云裳此时是有着身孕的,但云裳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直直地从胤祥面前走了出去。胤祥摇了摇头,云裳和洁儿是不同的,若是洁儿只怕是怎么样也不会屈服的,可云裳永远是委曲求全的。
云裳跪在院子里面,来福见了便让下人都绕道而行,嫡福晋被跪罚,这让下人见了怎么是好。
云裳一言不发,就这么跪着,可老天似乎也不待见她,原是好好地天竟下起了瓢泼大雨来,云裳的眼睛都快睁不开,胤祥在旁边看着,冷静下来他心中也没什么好气的,便想过去扶云裳回房,这时候来福却过来告诉他,芸儿有了身孕,云裳望向胤祥,满眼都是哀怨,他和别人也有了孩子!教她的心好疼好疼!胤祥犹豫了,他不知道怎么解决,可云裳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胤祥便冲了过去,将云裳抱进了房。
胤祯这些日子和李光地的陈万策走得非常近,“待以高坐,呼以先生”。胤祯是期望通过陈与李联系,使李光地在康熙面前为他进言,胤祯对皇位并不是全然没有想法的,但是他还需要时间看清楚形式,更何况他这个人不喜欢好高骛远,而胤祯此时也有意让下人将这件事情传播出去,“十四王爷虚闲下士”的流传,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
胤祯和陈万策聊完便送陈出门,刚好遇到乌金,乌金看着陈走。
“爷,你这一招真是高啊,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呢。”
“哼,这不过是一点小伎俩罢了,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哦,福晋这几日一直说胃口不好,我这不是到处给她买好吃的么,够兄弟吧。”
“诶,我这福晋待遇也太高了吧。”
“爷,有一件事,乌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说的?”
“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我遇到了十三阿哥的管家来福,说是给兆佳氏买安胎药药,似乎是兆佳氏受了风寒,差点没了孩子不说,连命都快没了。”
胤祯听了,只是眺望远方,也不说话,乌金自觉说错了话便进了府。晚上吃饭的时候,胤祯胃口也不好,笑然看着奇怪,拉着乌金问了才知道缘由,笑然的心是很小的,心里面必然是有些疙瘩的,笑然知道,在胤祯的心里面一直都是有云裳的,胤祯不说,她也不提,但她一直记得云裳说过的话,有的人是不必在一起的,不管两个人在何方,那种喜欢是在骨子里面的,不用通过想念证明,不用通过在一起证明,胤祯这样的人,心思是很少放在感情上的,对云裳他是用情很深的,往后只怕是没有那样的深情了,笑然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但不幸福,因为这个人的心永远和她隔着,她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最真实的他,云裳是不用这样的,因为云裳已经住在他的心中了,他的喜怒哀乐,云裳都看得见,笑然必须很用力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就这么半天过去了。
洁儿在雍亲王府闲的很,胤禛看了就带着她一同去看望太子,洁儿心里是既兴奋又有些说不清的感觉,到了太子府,终于见到了这个被后世说的一无是处的人,洁儿心里是可怜这位太子的,他自出生就被冠以了所有人最渴望的头衔,他也得到了康熙所有的爱,这一切的一切都造成了太子最后的悲剧,可怜的是这位太子现在已然觉得自己的帝王路是坦荡而光明的,
他或许清楚他身边这些看似友善的兄弟,一个个确实凶猛的野兽,但是他内心还是确信,康熙是舍不得自己的,而这位太子妃石氏,洁儿接触下来更觉得有些可笑,她处处都有未来国母的做派,但是洁儿心想,这般行为要是到了那拉姐姐面前,可真就是小丑一只了,洁儿并不多话,只看着胤禛和太子寒暄,不一会儿胤禩竟也来了,郭络罗敏敏跟着来了,洁儿只站在胤禛后面看着,胤禩是温和的,郭络罗看起来却是让洁儿有些奇怪的,她似乎在害怕胤禩,但后来洁儿才知道郭络罗的奇怪到底是因为什么。
胤禩和胤禛是两个差异很大的人,胤礽是极其聪明的人,他知道这两个人对自己献殷勤也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罢了,所以也就和和气气的。
洁儿在一旁与石氏记忆郭络罗敏敏说些闲话,好半天才回府。过后胤禛问她这一次有什么想法的时候,洁儿只简单说:“胤礽是个聪明人,胤禩并非表面所见。”胤禛笑而不语,只频频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洁儿。
洁儿帮胤禛斟茶,胤禛喜欢仔细的人,洁儿曾学过茶艺,饮茶所讲究的是情趣,如咏疲倦、
小院焚香。胤禛看她喜欢茶艺,还专门抄写了一本由唐朝陆羽撰写《茶经》给她。
洁儿本来也只是泡茶来打发时间,闲下来翻翻书,到也有些心得,笑然看胤禛看着洁儿泡茶眼中竟是宠爱,心想胤祯和胤禛是亲兄弟,那自己何不去学习一下。
洁儿知道笑然的心思,也想着学茶艺倒是可以让笑然定定性。两人来到皇城的茶田,洁儿指着茶田说道:“近日无事,便同我一起看看茶叶。”笑然似懂非懂地听着。
二人花了一日光景在茶田中闻香,又于第二日相约品茶,宫中的几位妃子闲来无事便一同参加。
洁儿边斟茶边说:“红茶性情温和,人们用玉来比喻男子,用水来比喻女人,但我觉得唯有茶写的是人生。”
宜妃听了越发欣赏洁儿,又留她在宫里坐了会儿。笑然玩了半天就早早回家了,回了去效仿洁儿给胤祯泡了茶,胤祯喝了挺好奇:“我这福晋什么时候也欢喜玩这些了?”
“干嘛啦,是不是觉得特别幸福啊,虽然这泡茶很无聊,可是我心里猜想,你肯定喜欢。”
“喜欢是喜欢,不过你泡的茶,恩……”
“怎么,有什么问题?”
“还差了这么三分。”
“那你去喝泡的好的去,哼!”笑然又嘟起嘴来,胤祯看了甚是好笑,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洁儿第二天入宫,德妃请她过去,原来是皇上在宜妃哪喝了茶,觉得十分高兴,德妃见了也想学一二,洁儿看德妃喜佛,便和德妃说起禅茶,德妃听得入神,便和洁儿约好过几日再进宫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