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薰顿感头脑一热，全身的血液似一个劲地涌入心房。“莫大哥！”她飞快地跑向莫玄凌，哭诉道：“大哥，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芯蕊找了你整整一年半载，毫无音讯。”
莫玄凌一把抱住芯蕊，道：“这一年半，大哥过得甚是辛苦。但大哥一直记得那晚，你对大哥说过的话。你要大哥振作，要大哥报仇雪恨。所以大哥回来了。”
报仇？芯蕊猛得一震，浑身一个哆嗦。她道：“莫大哥，太后已经薨逝了。这个大仇也算尘埃落定。若是大哥不嫌弃芯蕊，芯蕊愿追随大哥漂泊江湖，不问世事。芯蕊为大哥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不！莫大哥怎么能让芯蕊做牛做马？你当然要做大哥的妃子。”莫玄凌道，说着还放开芯蕊。借着轻柔的月光，芯蕊向着面具里的那双眼望去，两年了，他变了，现在的那双眼满是杀戮和仇恨。他道：“我娘名为楚欣，本是太后的家奴，与太后也感情甚好，可当太后受宠后，就翻脸不认人。那个时候，太后还不是太后，只是先帝懿宗身边的王芳仪，身怀龙种后，先帝就送了一块多子多福玉给她，也就是两年前，那个风雨之夜，你给我的玉。”
嗯！芯蕊眨巴着眼，听莫玄凌说着。
“我娘天资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长得如花似玉，这样一位美人如何不入先帝的眼。后来先帝宠幸了母亲，还将母亲封为芳仪，与太后平起平坐。这个时候，太后一气之下，动了胎气，孩子滑落了，于是，她就把气都出在母亲的身上，全盘一系列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只有她和她的弟弟知道。她先将多子多福玉，托心腹藏入母亲房中，再以母亲有意偷玉害她失去美玉的庇护而落胎为由，整她失宠。本来天衣无缝，可偏偏老天有眼，他弟弟居然在最后一刻，良心发现，放走了母亲。而后，母亲逃去边关，卖艺为生。”
“那监牢里的疯子，是太后的弟弟？”
莫玄凌淡淡地点了点头。“太后简直不是人，她连她的弟弟也不放过。她的儿子如何能号令天下。若不是母亲被害，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也许就是我莫玄凌。”最后一句莫玄凌说得特别响亮，听得芯蕊又是一颤。
“莫大人，这些消息可靠吗？”芯蕊问。
“怎么，你怀疑？”莫玄凌狐疑道。眼珠骨碌骨碌地转个不停。
“不是！芯蕊只是好奇，这么机密的事，大哥如何能调查到？”
莫玄凌再道：“那晚出长安后，我就赶往了边境，多方打听之下，才找到母亲当年落脚的青楼。这些都是她当年的一个好姐妹说起的。”
“原来！”芯蕊冷冷地点了点头。他变了，变得有些让芯蕊认不出了。怨恨、痛苦、凶煞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田。
“芯蕊，你会帮我杀了李晔，帮我夺得皇位，是不是？”忽的，莫玄凌又拉起芯蕊的手，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