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信我,只因这世上只要有我,我便不会让他再靠近你,江篱,留在这赤梅山庄,于你,于我,于他,都是好事。”丁莫言的言语中尽是霸道的意味,江篱却奈何他不可。
“算了,我也未曾有逃出去的念头。还是说一说,你为何会突然疯了二十多年,却又突然正常起来?”江篱帮意说些软话,转移了方才那个话题,她现在要做的,是取得丁莫言的信任,至少要让他替自己解开身被封的穴道,恢复自身的内力,才能想办法逃出庄去。
丁莫言将江篱拉至桌边,坐了下来,还替她倒上茶水,这才开口道:“二十多年前,我与你爹在这附近的半月山上比试,为的便是争夺你娘。你爹也算是条汉子,明知打不赢我,为了你娘,竟也豁出去性命。岂料你娘竟要用自己的性命来保他的命,我丁莫言自负一生,却未料到,最后竟败在他们二人手下。那一日,我放过了他们,也离开了这赤梅庄,独自一人在江湖上游荡,最终便进了梨潇谷,过起了独居的生活。”
“想不到,你竟是受了刺激,才会疯了这么多年。我娘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失去她,能让你痛苦至此?”
丁莫言端起茶碗,却只举到半空,微微抬头看向前方,忆起了往事:“你娘并非这事上最美丽的女子,我这庄里,美过她的女子不算少。可是,我和你爹都被她给迷住了,只因她的身上,有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气质……”
“傲气?”江篱接口道,昨日丁莫言曾说起过此事。
“江篱,你的身上,也有些傲气,只是,没有你娘身上的贵气。那一日在梨潇谷,你去找叶白宣,我便无意中见以了你,当时我以为,你娘又回了来,看着你的脸,我的病竟不药而愈。”丁莫言放下茶碗,轻声道。
“那你为何要过了这么些日子,才将我抓来此处?”
“只因当日我见到你后,并未立刻痊愈,过得两日后,我终于想起了前程往事,待要去找你时,你却随叶白宣出了谷。这么些天来,我一直便在找寻你,终于在梨潇谷中,让我又一次见到了你。”
“丁莫言,我可以留在这赤梅山庄,但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江篱话锋一转,提起了条件。
丁莫言点头,示意她往下讲。屋内暗淡的烛火下,江篱的脸显得格外清楚,他此刻心似明镜,再不会将江篱错认为云庭。
“从今往后,你不可再将我错认成我娘,我是江篱,一辈子便是江篱,永远也不会变成我娘。若你不答应,我便立刻自尽。”江篱突然站起身来,冲至桌边,拿起桌上的短剑,横在脖子上,威胁道。
丁莫言走上前去,轻轻地拿下了江篱手中的剑,道:“好,我便答应你,从今日起,你便只是江篱,你的身上,再不会有你娘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