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叶白宣脱口而出,恍然大悟道,“这高仕,想必是宫中之人,若非如此,他必难调动如此多的军队。”叶白宣的心里,正在暗暗盘算,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一夜,在梨潇谷中,吕蒙对他说的话。若江篱没有私自出谷,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会不同。
“叶公子猜的确是没错。”
“那高仕,又会是宫中的什么人?”江篱一听到“皇宫”二字,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安来。
伍梓杉冲江篱摇头笑道:“江姑娘,高仕究竟是何人,便让他自己亲口对你说吧。在下只能言尽于此,其余的,便看你们二位的了。”说罢,便要起身出门。
叶白宣快步上前,拦住了他,道:“你便这样走了?我知道你这人,向来不做亏本买卖,你来此处,若不是为了云庭也,又是为了什么?竟会如此好心,引我二人去找高仕?”
伍梓杉笑道:“我这么做,自然得能到好处,明日我带你们二人去见他,自然便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究竟想要什么?”
“草药,几株少见的药材罢了。”伍梓杉绕过叶白宣,依旧往门口走去。
“几株药便能让你替他卖命?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叶白宣望着他的背影,高声道。
伍梓杉转回头,意味深长道:“这世人,人与人本就不同。便如我,将几株药看得比命都重,却对那破刀不屑一顾。便也有如外面那些俗人,对药材一窍不通,自然不知其中的真味,却是拼个你死我活,非要将这刀抢到手不可。人在这世上,总会看重一些东西,只是有时候,却要小心,莫要丢了对自己更为重要的东西。”
这几句话,听在叶白宣同江篱的耳中,各有各的感觉,却都触动了心里的某些想法。伍梓杉早已出门,顺带将门给关了起来。江篱却是与叶白宣相对无言,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睁着眼到了天亮。
第二日,伍梓杉依言,前来带叶白宣和江篱,去找那高仕。江篱本想同方西渊道一声别,却从贤真大师口中得知,他早已出了普云寺,不知去往何方,江篱只得做罢,只希望有一日再与他相见时,他已放下自己的执念。
那些寺中的江湖各派却是一个都不肯走,他们的目的还未达到,武林盟主也未选出,自然轻易不愿离去。反倒是见江篱要走,无意与他们相争,个个显得很是高兴。江篱嘱咐丰元三人快回三生门,将掌门之位重新还给傅闻鹰,便扔下普云寺中的一堆杂事,扬长而去。
那边厢,江湖豪杰纷纷上场,为个虚名争个你死我活。这边厢,江篱三人已骑马上路,由伍梓杉带头,去找寻云庭刀里的真相。
高仕其实便在左近,离普云寺不远的地方,他派伍梓杉前去打探消息,自己则是坐在安乐窝中,静待佳音。
当伍梓杉带着江篱同叶白宣进屋来时,他倒是有些愣住了。他的脑中,又出现了那一晚,江篱如鬼魅一般地飘至他的马上,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杀意,那种感觉,直到今日,他依旧记得清楚。此刻一看到江篱,他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高公子想来是衣服穿少了,这样的天气,竟也冻得脸色发白,像个死人模样。”叶白宣一见到高仕,便忍不住开口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