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山上有五个门派,白虎门,青龙门,麒麟门,朱雀门,玄武门。这些门派和金木水火土依次对应,单灵根的人直接进入自己那个门派,多灵根的自己选择。白虎门属金,专门研究各种兵器;青龙门属木,专攻炼药和治疗;麒麟门属水,研究法阵和符纸;朱雀门的人除了学习火的法术还会练体;玄武门可以学习制造法器。”带头的师兄一边御剑一边为他们介绍,带着他们一船人飞在天上。
“师兄!什么是法器?”学生中一个人问。师兄接着说:“法器就是制造那些陶瓷啊之类的物品,然后给予他们法力。比如一些有着空间作用的戒指。”
余凉偷偷拉了拉旁边妹妹的裙角,问道:“浅浅,你去哪?”“我?”余浅眼神恍惚,淡淡地说:“那就青龙门吧。”听说天净山上那位师尊曾经就是青龙门出来的。余凉撇撇嘴,对妹妹和她不同门派有些遗憾。
到了分岔处,余凉坐上了麒麟门的船。船是飘在空中的,四周是数不尽的山巅,还缠绕着烟云。余凉仰头,她从未感觉天空离她这样近,那天空沾染着霞光,淡淡的斑斓着。
她想,自己的家现在离自己有多远呢……
“你在看什么?”余凉被这突兀的声音下了一跳,待她看过去,是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女孩。她的衣服像是那街上的乞丐穿的一样。那女孩注意到余凉的目光,脸微微发红,她结巴起来:“那个,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事。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天空很漂亮。”余凉说。
“……我,我也是。”那女孩说。
余凉眨眨眼睛,不知道作何回应,她自小就不懂得该怎么和人聊天,似乎每次都是尴尬收场。倒是余浅,她和谁都能畅谈。过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女孩又说:“我叫赤,你呢?”
“我叫余凉。对了,你的姓呢?”余凉奇怪地问。
“我是个孤儿,”她说,“三叔捡到我的时候我脸上有颗红朱砂,所以叫赤。”
余凉感觉身边的空气瞬间低沉下来,识相地什么也没说。
船在一个山巅下停住了,一个巨大的门映入眼帘,上面是规规矩矩的三个字“麒麟门”。一旁的师兄补充说:“就是那个扁牌,每个门派的扁牌都是门主自己写的。”余凉见那三个纤细的瘦金体,暗暗猜想门主可能是位女子。
新来的弟子都属外门,平时到主山和所有的弟子一起修炼,到了筑基中期就可以开始学习门派特长,不再一起学习。
余凉打开寝室的门,看见里面只有三个卧铺,三个书桌。虽然简陋却非常整洁且结实。她说摸了摸那光滑的木板,觉得自己和妹妹的那小房间真是连茅厕都不如。她看见书桌上搁着一本书,便翻来看。作为一个乡下人,虽说她姐妹俩从小就被隔壁秀才教大,但余凉真的很小见到这么干净的书。老秀才的书都是好几十年前的,又黄又涩,这书却像新做的似的,一针一线恰到好处。
书封上写着“白日筑基”,字体张扬,并不像那位素未谋面的“门主”。她记着师兄讲的修仙阶段了,而筑基,其实也不过是半只脚走进了门槛而已。据说那有名的师尊已经是元婴期了。
“真厉害啊……”正感叹着,一个声音传来:“余凉?好巧……”余凉望过去,原来是船上的那个“小乞丐”,她腼腆地笑笑,向余凉招手。
“好巧。”余凉简单地回应着,这时,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过赤的肩膀,一下子扑到床上。余凉和赤被吓得愣愣的,等她们呆呆地看过去。却见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孩正在床上打滚。
那女孩注意到她们的目光,抬起头来豪爽一笑:
“幸会了!在下江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