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云王府,不提前宅,后宅侍候的俱是宫人太监,适合梅香三人对象最大的群体,便是府中的府卫。这些人年纪不一,既然能跟着云王来云州的,想必家世都不算太好,常年跟着一群大老粗在一起打混,能娶个漂亮媳妇,还是王妃身边的大宫人,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降喜事。个个都开始自省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对方,若是去求娶的话,会不会被对方嫌弃等等。
府卫之中突然掀起了一波臭美风,以前一个个都是大老粗不修边幅,最近俱都开始注意仪表起来。
这消息传到闲云殿来,让严嫣忍禁不住的笑了几日,梅香几个也脸红娇羞不已。直到此时,这几个才有那么点自己似乎真要嫁人的感觉。
眼见大家都是心动不行动,总有那个几个耐不住性子的,遮遮掩掩往闲云殿这里递了话。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严嫣也没给他们答复,而是将这些人的资料收集起来,进行了一番筛选,最后挑出合适的一部分让三人看过。
这个经过是漫长的,别看严嫣这里费了不少心,到了这一步,梅香几个自己都非常上心。有合意的对象,俱是开始自己私底下打听起来,这阵子没少发生有小宫人小太监走岔了道,跑到府卫住处那片的情况发生。
府卫那边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些不符合条件的俱是调侃那些往上递了话的人,而那些被调侃者则是心里忍不住的想也许就是看中了自己。
按下不提,终于确定了最终的对象。
严嫣找了个借口,将那三名年轻的府卫召到跟前问话。
问话是假,其实也就是相个面。三名府卫退下后,躲在屏风后面的梅香几人俱是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婚事就这么定下了,严嫣说等殿下回来了,就给三人筹办婚事。
云王不在府里,闲云殿的奴婢们都是知道的,按理是会在年前赶回来的,只是,是时到底会不会回来,谁也不知道。
天越来越冷了,一****接近年关。
因着骆怀远不在,严嫣便发话吩咐下去今年就不像去年那般大张旗鼓了。自然是借的云王的口,再加上今年京中那边照样没有发下召云王回京的旨意,别人只当云王心情不好,倒也没多想。
虽是一切从简了,但该办的还必须照样办。这么一大府的人,想过一个丰盛的年也是需要准备许多的。
该发下的赏都发下了,整个府里上下俱是兴高采烈,忙完这一切的严嫣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以往总觉得那货在身边缠着磨着,日里好烦,真正人不在了,严嫣才发现自己被他养成的习惯好可怕。不提夜里一个人睡有多么的不习惯了,严嫣练武一直没落下,每次练武之时也是自己最专心致志的时候,可自从骆怀远走后,严嫣发现自己练武时很容易分神。
一直到了二十八这日,也没见那人回来,严嫣已经不报他今年会回来的期望。
外面大雪纷飞,云州的冬日是极为冷的。
二十九这日,严嫣罕见的表现出懒散的模样,不光没有晨练,甚至连动都懒得动。整整一日就窝在大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手里的兵书。
闲云殿的宫人俱都屏息静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往常要低几度。一直到了晚上戌时末刻的时候,严嫣突然扔下了手里书卷,回后寝殿歇息去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突然被惊醒,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一个还透着寒气的怀抱给抱住了。
软绵绵的,又宽又软,心中的惊喜还未浮于言表,便被对方吻上来的动作给堵住了。
这人似乎急着赶回来,没有打理仪表,下巴处的胡渣蹭得严嫣娇嫩的皮肤生疼。手在被子下面又搓又揉着,宛如恶狼也似。严嫣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其卷入了狂风骤雨之中。
一场事罢,急快得让严嫣忘乎所以,也让她有些吃惊。似乎看清了她吃惊的模样,拥着她那人脸皮一抖,一雪前耻的又覆了上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用不用吃点东西。”
那人嘴手都没闲下,“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阿嫣,可馋死我了……”
咕哝声最终隐没下来,俱因严嫣实在听不下去他的****之言,将他那张贱嘴给堵住了。
有着第一次的缓冲,第二次骆怀远要悠闲多了,也不光一味的蛮干,也知道换个角度调个姿势,细细的慢慢的来,最后甚至将严嫣抱到了身上去,说自己是一路飞奔赶回来的,这会儿实在没力气了。
见这人确实黑了,人似乎也憔悴得厉害,严嫣倒也由着他,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二更天,两人才歇下。
叫了下人备水沐浴更衣,洗罢了出来,严嫣已经吩咐人上了一桌子宵夜,骆怀远好好的吃了一顿,两人才又回床上歇下。
整个新年严嫣觉得自己都是在床榻之上度过来的。
骆怀远说自己是车马不停一路从福州赶回来的,自己受苦了,遭罪了,好可怜,要好好的休息一番养养精神。他所谓的休息一番就是拖着严嫣陪他一起在榻上呆着,当然两人自然不可能盖着棉被纯聊天,经常会歪着歪着就歪到了天边上去。
房事太过频繁,严嫣显得有些担忧。
她如今正在孝中,虽两人并不讲究这个,身边的人也不敢拿两人私事去外面说嘴,但总体来并不频繁。尤其之前在京中,两人一直有意的避孕,之后身上有孝,自然不能孝期生子的,避孕持续中。
严嫣一直喝着避子汤,这种避子汤自然不是那种低劣的,会伤害妇人身体的那种避子汤。乃是骆怀远专门弄来的秘方,不但不会伤害妇人身体,反而带有滋补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