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黑衣人极为狡猾,似乎暗里派有哨兵望风,见三千营的人气势汹汹杀了过来,还未等他们到,这些人便散了,甚至一点让人有迹可循的痕迹都未留下。
蕙娘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见身后不再有人追击,还以为是有诈,并未停下逃命的脚步,直到碰到来寻她们的官兵。
薛氏几人也早已被寻到,见到沈奕瑶后,妯娌两人抱着痛哭了一番。
沈家来人是沈鼎,镇国公并未在府中,被陛下叫进宫去了。
沈鼎到后,见到妹妹钗横鬓乱,站都站不稳,脸上伤痕累累。听完事情经过,不禁勃然大怒。因俱都受了伤,也没敢再耽误,便坐了随沈鼎而来的马车回了京。
回到镇国公府,镇国公以及严嫣两口子俱都收到信到了。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沈鼎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让手下差不多掘地三尺了,这群人行事诡异,出手狠辣,非常有组织纪律,据闻他们也是有死伤的,却是连具尸首都未留下。”
镇国公大怒一拍,身边的桌子顿时碎裂。
见此情形,不光沈鼎两口子和严嫣两口子眉眼都未动,连跟前服侍的下人也是纹风不动。不是其他,而是每年府中被镇国公拍碎掉的桌椅几不胜枚举,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镇国公冷然一笑:“在京中,能有如此手段的能有几个,左不过就是那几个人。只是他们干甚冲瑶儿下手?”
他自然也是想过原因的,可沈奕瑶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宅妇人,又为人和善从不与他人结怨,至于说惹到那几个人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镇国公不禁开始阴谋论,想着是不是冲着镇国公府而来的。
沈鼎想了想,摇了摇头。
严嫣面色沉凝,欲言又止。
骆怀远见她此副模样,道:“有什么疑惑便说出来。”
严嫣眉眼往镇国公那处望了望,嘴巴对骆怀远动了动。
骆怀远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的意思是怀疑与那事有关?”
镇国公不禁问道:“什么事?”
骆怀远一笑,也没遮掩:“也没什么,就是阿嫣不小心说漏了嘴,将那件事告诉了岳母大人。”
那件事?能有哪件事能称之为那件事的?
镇国公眉头一拧,望了沈二夫人一眼。
沈二夫人便往里屋去了。
这会儿沈奕瑶正在里屋榻上躺着,由镇国公夫人陪着她。
过了一会儿,沈二夫人出了来,道:“小妹前日确实因为此事与那严霆闹过一场,两人大吵了一架,严霆仿佛发了疯似的差点伤着了小妹,幸好有蕙娘在。”
‘嘭’的一声,又是一声轰然巨响,镇国公另一只手边的案几也碎了。
骆怀远嘴角抽了抽,这已经是他这一会儿看到的,镇国公拍碎的第三张桌子。
“畜生,畜生,真是个畜生。老夫念着阿嫣新婚,不想触这个霉头,他可好,倒对瑶儿下起手来。”
严嫣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骆怀远赶忙拉住她。
“你想做啥去啊?”
“我去杀了他!”这话是从严嫣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足以证明这会儿她有多么的怒火中烧。
“行了,行了。”骆怀远将她拉坐下来,“就算真要杀,也轮不到你亲自动手。”
沈鼎略有些疑惑道:“严霆并没有如此大的能量,他手下哪有如此多的死士。”
镇国公不屑一哼:“他没有,他那个姘头有!”
此言一出,顿时让在场之人脸为之一红。
骆怀远在心中给镇国公点了个赞,姜还是老的辣,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镇国公他老人家都能联想到。骆怀远其实早就想到了许向荣的头上,那是以他在现代那会儿见过无数腐的基础之下,没想到镇国公也能举一反三。
确实有这个可能,好基友之间的关系,永远让人是那么的难以理解。
许向荣此人阴险狡猾,深谋远虑,处事小心谨慎,居然会为了一个严霆和镇国公府对上?难不成这次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