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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周的军训结束了,这件事情一直叫我耿耿于怀。唉,如今这个社会,人心不古!那天军训结束的庆祝晚会上,我又看到他们两个人亲密的坐在了一起。我异常的气愤,并不是因为蓉,而是我已经知道那个老男人是一个“S族”。这增加了我对他们的憎恨,加之这几天我们和“S”族之间摩擦在不断升级,“战役”一触即发。

果然,两天后的晚上,“Z族”和“S族”之间新势力的第一次对抗上演了,这场战争的意义重大,他关系着两族之间在未来三年的强势地位,也就是说输的一方可能在未来三年里都会被压制着而无法翻身,而必须夹着尾巴做人。不过,战争的导火索并不是我。

事情的起因是一班的一个哥们,在晚上外出回来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遇到四个三班喝的伶仃大醉的“S族”。在没有任何语言和肢体冲突的情况下,无端的被那四个“S族”骂了一顿。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这样的侮辱,更何况是被“S”族人。不过,当时他并没有过多的计较。

回来后他便将他的遭遇告诉了七哥。在这里,我有必要介绍一下我的七哥。我们俩是亲师兄弟,师出同门。当时,他几乎上遍了这个城市的所有高中,可最后都难逃被开除的命运。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愤世嫉俗的性格,在学校里经常打架。听说他曾在深夜里抡起自行车勇斗四个持刀的歹徒。在他无校可上的时候,我的老师将他招至麾下。由于他很看重哥们情义,所以在这个城市里,他有很多朋友。而今天这个挨骂的也是他曾经的高中同学。

年轻的冲动往往让人失去理智,而这样的冲动聚集在一起更加的让人的情绪激烈。当大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个个义愤填膺。而七哥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正在我们准备出去找那几个“S”族讨公道的时候,碰巧系里的老师来查夜,他们似乎已经嗅到了周围的火药味。把我们赶回宿舍,熄灯看着我们上床才离开,在宿舍楼门口巡视。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时的我们早已经从后边的窗户溜了出去……

孤廖的大街上,几盏孱弱的路灯发出昏暗的灯光,路旁的公用电话还有女孩在向家乡的父母倾诉着思念。小店里传出老板娘喊打烊的声音,夜色下的城郊,渐渐归于平静……

突然,一阵急迫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平静,继而便是怒骂声如山呼海啸般袭来……

我们冲到了大街上,到处搜寻着那几个“S”族,商店、饭店、网吧、录像厅,每到一处都伴随着歇斯底里般肆虐的咒骂声,空气迅速凝聚。那条平日里祥和宁静的小街,在那一刻便如同香港电影里的“铜罗湾”、“旺角”一样,一片霓虹笼罩下的紧张色彩。

终于,在一个网吧里,我们发现了那四个“S”族。”打斗迅速在狭窄的网吧里上演。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四个“S”族已经跑到了大街上,我们一起冲上去将他们围在中间,在一阵狂风骤雨的踢打之后,四个“S”族抱着头撞开我们的包围,在昏黑的街上乱窜。我们则在后面紧追不舍,砖头在头上呼啸而过,青春与暴力在夜色下的大街上狂奔。最后,他们躲进了一家饭店的厨房里,在我们的步步紧逼之下,其中一个小子从厨房拿着菜刀冲了出来,老板娘已经吓的脸色灰白,瘫坐在一旁。此时的情况有些危险,为了避免受到伤害,我们没有冲上前去,将手里的砖头一齐掷向四个“S”族,伴着玻璃的破碎声,持刀那个“S”族已经倒在了血泊里,大家走出这家饭店,大学以来的第一场战役就这样结束了。我们的撤离显得异常的平静,与出来时形成鲜明的对比,谁都没有说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便匆匆的回到宿舍睡觉了,夜在十几分钟的喧闹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回到宿舍之后,我没有睡觉,稍休息了一会便陪五哥出来打电话给他在外地上学的女朋友,也许是许久不见的思念,五哥的电话打了很久。其间我看见有两个醉鬼在马路对面的饭店发生了争执,后来被老板给劝止了;不一会,有一辆警车过来,警察询问饭店老板刚才是否有人打架,老板娘怕之前客人打架的事情会给自己招惹上麻烦,便玩笑着撒谎说并没有人打架,只是她和他的男人伴了几句嘴;警察走了,最后我看到那个倒在血泊里的“S”族被他的同学从医院背着回来,趴在背上一动不动,头上白色的纱布显得分外的刺目。一阵风吹来,我感觉到一丝阴冷,这个夜晚,有些凄凉……

这是我大学的第一次“战役”,可似乎此次事件并未掀起什么轩然大波,我们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处罚的消息。也许打架在任何学校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校园暴力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然而,这并非“邪恶”,也许只是因为年轻,看似过分的冲动源于青春的不屈,加之环境的过分渲染,那一刻所有行为让我感觉都是不由自主的。也许我们只是在为青春正名!只是选错了方式!

大一上学期的课程很少,每天就是打球,上网,狂街总是狂到熄灯才回来,日子过的百无聊赖。一天周末的下午,大哥招集我们开会说,为了不让大家的生活过于单调,已经找到一个“联谊”宿舍,准备晚上见面。

“‘联谊’宿舍是个什么东西?”我诧异的问,在此之前我从未听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大哥的嗓门大的就像一台扩音器。

晚上,大哥带领我们十五个来到了外语系某女生宿舍,进行我们的“联谊”会。面对那么多女生的热情招待,我们这些平时大大咧咧的男生也显得有些腼腆和拘束。从那时我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在主动结交朋友上是有很强隋性的。

我们在女生柔软的床上坐着,享用着宿舍主人为我们送上的饮料和水果。这时女生便开始自我介绍,从大到小逐一进行。很快,老大到老五的自我介绍就结束了,从前五个综合表现来看,我开始怀疑大哥的眼神有问题,并且我开始对“XX学院”盛产美女之传说的真实性产生极大的怀疑,也对接下来的“联谊”失去兴趣。

然而,当轮到老六开始介绍时,我不禁呆住了……

她!不就是那个让所有人为之倾倒;又让所有人因其狂呕不止;军训第三天便与男生上床;名燥至今的大眼睛美女吗?她居然是这个宿舍的老六?

如果“丑”真能杀死人的话,在这个“老六”出现之前,我宁愿昂首挺胸的倒下!或许我不应该如此“践踏”一个人的人格,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性”福快乐的权力。可你的逍遥享乐,却勾起了其他人的“欲火中烧”,虽然我不认为你这是对他人人格的污辱和蔑视。但我觉得你这样的做法过于自私,缺少博爱的胸怀,缺乏责任感!

“老六”的出现让我对这次“联谊”彻底失去兴趣,而下面的介绍是我见过的最大胆、最有创意、最刺激、最能让人产生冲动的的自我介绍:

“我叫焦渤滔;焦,‘姓’‘焦’的焦;渤,‘渤’起的‘渤’;滔,滔滔不绝的滔,大家以后见面叫我老‘焦’就可以了……”

这段激情洋溢的介绍完成之后,产生的效果就是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且女生个个面红耳赤,其中笑的最有深意的便是女生中的“老六”,我想可能是因为她对这样的介绍具有更加深刻的体会吧?再看我们四哥,气定神闲,对我们的集体大笑感到莫名其妙。冲着我们大喊:“怎么了?我就‘姓’‘焦’”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其实这不能完全怪四哥,男人在那样的情况很容易忘乎所以。要怪只能怪中国的文字太过复杂了,同音同义之字太多。几千年之前,我们的祖先在造字之初,怎么可能会想到现在的人们会把男女之间的事弄出一个“****”出来?玩笑之余,让我不禁惊叹人类神奇的创造力!

大家对这次“联谊”普遍感到失望,可既然是大哥牵线搭桥,我们也只好勉强认可。其实这个“联谊”舍并非全是“歪瓜劣枣”,老八、十四等还是长得挺不错的。“联谊”结束之后,便组织周末活动。

那天是星期六,我们的第一个“活动”是去滑旱冰。然而,在这次活动中却发生的意外,让我悔恨终生,事情是这样的。

到了旱冰场,在我穿上旱冰鞋刚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3米处,一位肥头大耳,体重足有80公斤的“女人”,正以每小时108公里的速度向我飞驰而来,妈呀!被她撞上非死即伤!然而,在那一刻我保持了足够的镇定,在她撞到我之前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我做了三件事:第一件是,我发现她是“联谊”舍的老二,据说她一顿能吃掉二斤米饭、三个鸡腿、二个猪蹄、外加半瓶臭豆腐,人送绰号“超级奶妈”;第二件是,我预想自己将会以怎样的姿势完成被撞、腾空、飞行、落地等一系列动作,被撞后的生还系数究竟有多大;第三件是,我发觉我不应该再胡思乱想,而是尽快躲开。不过,我并没有躲开,事实上我做的第三件事情是在失去知觉之前,“啊——”的大叫了一声,我被撞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醒来,大家发现我没什么大事,就去玩了。

当时我的头感觉很晕,而且我感觉我的嘴怪怪的,对坐在旁边的四哥说:“我的头有点晕!”

四哥说:“能不晕吗?那位‘奶妈’将你撞飞之后,你的头狠狠地撞到墙上,然后又重重落在地上。由于力量太大,大家担心你脑震荡,会一命呜呼,便提议立即进行人工呼吸。正在我们研究找一个肺活量大的人帮你做的时候,撞你的‘奶妈’主动站了出来,经过她大约2分钟如排山倒海般的狂呼猛吸之后,你终于醒了,你得好好感谢人家。”

“哦,是这样。”我揉着还阵痛的脑袋,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谁?你说谁?你刚才说是谁为我做的人工呼吸?”

“撞你的那个‘奶妈’啊!怎么了?”四哥诧异的说道。

听到“奶妈”二字,我又晕了过去,而这一晕就是3个小时。

我是一个坚强的人,不是什么小风小浪都能将我打倒的。我想说的是,自从小学五年级之后,就再没有与人有过过唇舌之亲。也就是说,这个膀大腰圆,奇丑无比的女人夺去了我的初吻。

以后的时间里我越想越感觉不对,这怎么也不像是意外,倒像是阴谋。可惜我的初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失去了,没有一点感觉。

晚饭之后,是由他们女生策划的舞会。本人不会跳舞,而且舞会是我这一辈子最为厌恶的一项集体活动,对它的讨厌之深甚至超过集体裸奔,我借口头晕而没有去。

舞会完毕之后大哥便提出去通宵看电影,此提议一出口便得到了女生的欢呼认可。真想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天生就有那么多的精力。三哥、四哥等几个人已经累的不行了,都不想去。大哥着急了,为了不放女生鸽子,大哥硬是把我拉去充数。

那是一个投影厅,里面格外的黑,前面是一个白色幕布,椅子是那种三面带着很高靠背的双人椅。坐在椅子上只能看到前方的幕布,其他的一概看不见?进去之后大哥说分开坐,意思就是每个座位上要坐一男一女。由于头还是有些不舒服,我就随便坐在了一个椅子上。忽然,我想到如果那个“奶妈”坐在这里怎么办?我的初吻已经被她无情的夺去了,再遇到她还指不定对我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想到这,我一跃而起。

我紧紧地盯着那个身形肥硕的黑影,太玄了,“奶妈”果然坐在了之前我坐的那个位子上,感谢上帝,我吸了一口凉气。我走到最前排靠右边的椅子上,这里还没有人,就坐了下去。

不久,有一个身影闪过,指了指我身旁的位子,问到:“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没,没有。”我的回答有些颤抖。

“我可以做在这里吗?”

“可——”没等我说完她已经坐了下来,我赶紧往旁边靠了靠。通过微弱的灯光我发现,他是老八,在我们这个“联谊”舍十六个人中,老八还算是长得不错的。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上,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如果是在平时,见到老八,我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可是今天晚上,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电影里叽哩哇啦不知道在讲什么,和老八聊了几句之后,我便斜靠在椅背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腰有些酸,我刚想活动一下,却发现老八居然趴在我的胸口睡着了。我立马心跳加速,脸也有些发烧,俗话说的好,男女授受不亲,我紧张的有点不知所措。事后想起来我有“装”的嫌疑,但那时我对她确实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看她睡的那么香,我不忍心把她吵醒,可是我脆弱的腰?

我慢慢的向上移动着,谁知道还没等我坐直。她就有反应了,不但把身体更往前靠了,整个上身几乎都卧在了我的怀里;更严重的是她居然用双手紧紧的搂住我的腰。我双手上举着,一动不动,生怕惊醒她。看来大哥说的不错,有的时候女人比男人更主动。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温柔如刀”。

最后我终于坚持不住了,便搂着她,睡着了……

我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揉着眼睛笑呵呵的对我说不好意思,她那睡眼朦胧的样子颇为可爱,这折磨人的“联谊”活动终于过去了。

但我和老八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后来我们又在一起吃过饭,看过电影。就在我对她有些感觉的时候,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她想找一个有钱的男朋友,过“富庶”的生活。也许她的话并不是针对我,但那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很郁闷。如今的人们啊,什么爱情;什么忠贞不渝啊,纯属扯淡。钱是一面镜子,是人是“妖”,一照便知。

不久,她就找了一个身高一米以上,五官“铿锵有力”的男朋友。她终于嫁“妖”成功,而我,仍执著地过着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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