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春节就是风俗多,这除夕未到走亲戚访友的事就让犹宏军忙得头焦烂额,今天不是去亲戚家走访就是亲戚上访串门。
尤其是今年比起犹宏军上学时,那些亲戚朋友来访明显多了很多,这也是犹宏军的缘故,当兵在村子里比较少,父母都担心自己的孩子去部队吃苦受累,所以都不让去当兵。
但一旦那家的孩子去当兵了,大家又稀罕起来,更何况犹宏军在家时还是个流氓,那就更会受到大家的关注。
刚回来时因为村子里的人除老人,大多都去外地打工做生意,加上犹宏军回来就去了厦门,村子也建成了小区,见到犹宏军回来的也就门卫刘叔和几个人见过犹宏军,认出犹宏军的人也没几个人。
这次回来后,那些去外地的人都回来过年了,犹宏军当兵回来的事也就传来了,所以和犹宏军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讨论起,当了五年兵退伍回来的犹宏军。
特别是那些上学一起混的伙伴,几乎犹宏军回来后就不间断,一批接一批到犹宏军家串门。
其中也有一些上学时和犹宏军对立的学生,有打过犹宏军的,也有被犹宏军揍过的,现在他们也都放下了那时的不快,那时怎么说也是打打闹闹,又不是真的有深仇大恨,加上又是左邻右舍的,今天不见明天见的,所以大家也都过来混个眼熟。
不过让犹宏军内疚的是上学时,那个被他打成残疾的学生,唯独不见他。
今天又来了一批上学时一起干过架的学生,犹宏军记得这十来个人和那个被自己打成残疾的学生是同一所学校,于是犹宏军就向他们打听他的下落。
“儿时我们都比较叛逆,尤其是我打架时都下狠手,你们那时被我揍的不轻,现在觉得挺对不住各位,尤其是你们中还有一位被我打成残疾。”犹宏军说到这,那些人明显都对那次的事有些恨犹宏军。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个同学的地址,我想去看看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助他。”犹宏军说要想帮助那个同学,大家的脸色才好点。
“陈信家就离这里两公里的山上小区,军哥你要是去的话我带你去。”说话的人叫范瑞祥,瘦高瘦高的,和陈信是在一个小区一个单元。
“那明天早上我就过去,九点钟你在你的小区门口接我去他家。说来那时自己太冲动了才造成那样的后果,哎,还真后悔,不知道他这么多年都过得怎么样?”
“军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再说那都是儿时不懂事才误伤,阿信没怪过你,现在过的还不错,在市里一家电子小厂上班,还混到了管理层的位置,我们哥几个都没他混的好呢呵呵。”
“是啊,每年他都会在同学聚会时请大家去饭店大吃一顿,这次军哥也一起去,军哥现在可是出名了,我们这十里八乡地的年轻人无一不晓得你的大名,但大多不认得你不然你家的门槛估计都要被踏破了哈哈哈!”
“没错,军哥是我们镇上的骄傲,我们这一辈中第一个也是唯 个当兵的汉子,我们大家的榜样,来以茶代酒和军哥干一杯!”
“好,大家以茶代酒干了,过几天同学聚会我们再和军哥一醉方休!”
“干……”
十几个人手举茶杯和犹宏军一起碰了杯子一口喝干杯中茶,还真把茶当酒喝了,好在身边没老一辈的人在,不然要骂他们糟蹋那些上好的铁观音了。
十几人和犹宏军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了三五小时才离开,要不是不方便他们都想留在犹宏军家吃晚饭再走。
“哥,你现在的人缘还真是好,我记得这些人在上学时好像经常和你们一起打群架的,现在怎么各个把你当偶像看待了,对你那是赤裸裸的崇拜哦?”见那些都走了丽珍才从房间窜出来对犹宏军说道。
“可能是我当兵的缘故,不是说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嘛?”犹宏军笑着说道。
“不过现在是一人当兵全镇光荣了,你好像是近十年来唯 个去当兵的青年,还是当了最久的,也难怪大家会对你那样追捧呵呵。”
“被人追捧还真是累,我得回房间小睡一下,晚点叫我起来吃饭,这样的生活还真不适合我啊。”犹宏军说着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回了房间,这几天每天都要接待认识与不认识的同龄人五六批这样的人,那着实让犹宏军有些疲劳。
丽珍还想和犹宏军聊聊,这几天因为来访的人太多了,所以和犹宏军说说话的时间都很少,现在见犹宏军又跑去休息,这让丽珍郁闷的只能在一边嘟着嘴接着去做晚饭了。
次日犹宏军准时九点钟来到了山前小区,范瑞祥自己在小区门口朝外打望,见到犹宏军人马上就迎了上来。
“军哥,你还真准时!”
“你不会老早就在这等我了吧?”
“没有,我也刚刚才到就看见你了,走,我和阿信打过招呼了,他在家里等着你呢。”范瑞祥说着就带着犹宏军进了小区。
犹宏军跟着范瑞祥来到了十一栋,一单元五杆二,范瑞祥按响了门铃,一会儿一个男子打开了房门。
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很瘦,但很精神,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
犹宏军第一眼就认出来,面前的人就是陈信在,所以犹宏军不由的看向了他的左手。
陈信的左手自然垂在大腿边,看不出那是只残疾的手,但犹宏军知道那只手的残疾就是自己的杰作。
“来了,快进来。”陈信见到犹宏军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也许是当初犹宏军带给他的伤害让他还是有些阴影。
“军哥。”范瑞祥把犹宏军先让进屋内才进屋关上门。
两人进屋后陈信就招呼他们在茶几上坐下,单手在泡着茶水,犹宏军见了就要去帮忙但被范瑞祥阻止了。
“军哥,来喝茶,好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你去当兵了,还是军哥你是条汉子,不像我们各个都躲避兵役,怕去当兵。”陈信把倒好的茶水递给犹宏军说道。
其实陈信也是一个想进军营的青年,不过由于他左手的残疾让他连参加体检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他不曾怪过犹宏军,虽然他的手是拜犹宏军所赐。
犹宏军也听出了陈信话中的无奈,还带着忧伤,这让他更是心中内疚不已,想着当初自己怎么下得了那样的狠手。
“阿信,对不起,我给你带来了那样的伤害。”陈信没说过自己的苦,但犹宏军知道自己给他的伤害是巨大的,一定也吃了不少的苦。
“军哥,我没怪过你,那都是我们儿时的叛逆行为所致,怪不得任何人,起初因为不习惯一只手做事会老是抱怨,不过随着慢慢适应了一只手的生活一切也就好起来了,现在我就过得很好呵呵”
陈信说着露出淡淡的微笑,可在犹宏军眼里就更让他内心过意不去。
“阿信,我能看看你的左手吗?”犹宏军突然想到他的治疗能力,上次自己不轻易就把铁头的多年隐疾都治愈了,那么陈信的左手是不是也可以治愈,想到这犹宏军就要试试看。
“这,就是一只废手,你要看就看吧!”陈信疑惑的看着犹宏军说道。
犹宏军起身来到陈信身边坐下,伸手接过陈信的左手,一股无形的气从手掌钻进陈信手臂。
陈信本来毫无知觉的左手手指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不停的刺激,一直不能动的手指居然微微能动了少许,这让陈信心情激动起来。
犹宏军看到陈信手指的反应,他知道自己的治疗能力起作用了,也感觉到陈信手指残疾的原因是手指内的细筋脉断裂,使得手指失去了大脑的操控,犹宏军要做的就是把那些筋脉修复如初陈信的手指就能恢复正常。
修复筋脉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可能的事,但对犹宏军却是件很简单的事,犹宏军修炼的百汇功好像就是为修复筋脉而创,而且被治疗过的身体就会变强,就比如上次犹宏军为铁头治疗后的右手力量翻了几倍。
范瑞祥把陈信手指的变化看在眼里,很是惊讶犹宏军是怎么做到,但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陈信的手指。
几分钟后犹宏军的额头冒出了汗珠,使用百汇功之气为他人疗伤消耗很大,那可都是在用他是精华之气,是利人损己的行为。
犹宏军在上次为铁头治疗手臂时就知道用百汇之气为他人治疗的后果,但犹宏军这次还是义无反顾的为陈信治疗,因为犹宏军觉得那是自己欠了陈信的,要不是自己当初把他打残,估计陈信要比现在过得要好十倍,起码不会二十来岁还没讨老婆。
看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热,最后连整只胳膊都热的像要燃烧起来却很舒服,感觉手指上的伤在不断复原,陈信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欣喜若狂的看向犹宏军,只见犹宏军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大汗,陈信知道这是犹宏军在为自己治疗而消耗着能力,虽然陈信不知道犹宏军怎么会有这样的特异功能。
是的,陈信感觉犹宏军双手不断传进自己手掌你暖流,把犹宏军当成了拥有特异功能的人。
“呼!”犹宏军大大吐出了一口气,很是疲惫的坐靠在沙发上说道:“试试,看看手是不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