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掠过,只见凭空出现一只巨型蜘蛛。
蜘蛛巨大的八只脚撑着桌子大的身体,四个眼珠滴溜溜直转,腹部还有类似白羊座的花纹。江晓芸吓了一跳,连忙跳开两步以避开天珠闪着蓝光的螯肢。
天珠立刻委屈的睁着八只圆溜溜的眼睛靠了过来,她退两步,天珠靠两步。
江晓芸:我跳(__)
天珠:嘤嘤(⊙⊙∧⊙⊙)
江晓芸:我再跳(__)
天珠:嘤嘤嘤(⊙⊙﹏⊙⊙)
江晓芸不动了。眼睛多了不起啊,该哭的是我好吧。她无奈,伸手摸了摸天珠的毛头,上面的毛扎的她一哆嗦。被摸舒服了的天珠立马晃着脑袋索要更多。
“好、好,打住、打住。”江晓芸瑟缩着收回手。
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既然巨型蜘蛛人人都怕,倒是一个撕逼神助攻。
“来,过来”江晓芸勾勾手指,天蛛大长腿啪嗒啪嗒两步跑了过来。
阿幼朵家位置偏远,屋后就是一大片树林。四下无人,江晓芸把天蛛放出屋,领着它来到树林深处。
树林里兔子不少,个个狡猾非常,有点风吹草动就机警地跳来跳去。一个跳周围的都跟着跳,很难靠近。
兔群仓皇而逃的样子显然取悦了天蛛,它肥硕的屁股正一左一右扭得开心。
江晓芸莫名的从这起伏的背影里看到了犬科动物的影子,她一拍天蛛屁股,“别美了,跟我上去抓几只。”
话音刚落,天珠屁股一撅,嗖一下冲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被它盯上的兔子就跟着了魔一样,使劲往它跟前凑。
江晓芸摸摸下巴,也许是因为天蛛技能里有拉人一项?
看它玩得高兴,江晓芸也心痒。谁小时候没做过会飞的梦呢?
江晓芸当即撩起裙子,上前两步接着凌空一跃!脚踩紫光,身绕蝴蝶,五毒轻功翩然展开。
微风伴随着青草的香味吹动江晓芸的发丝。
她一边享受着飞舞的感觉,一边从兔群上方瞄准了一只又大又肥的兔子。一个“千丝”过去,奔跑着的兔子因为“千丝”的减速效果明显慢了下来。如果说兔子刚才像是脚踩风火轮,现在就跟踩了锈轱辘一样,没跑两步就两腿一蹬,倒地了。
江晓芸落地,拍拍手捡起了兔子。
人生第一道野味啊,江晓芸十分满意。
那边天蛛也有收获。虽然不像其他猛兽能追逐猎物,但它往那一站俨然就是一块吸铁石。
蛛生第一道野味啊,天蛛十分满意。
“回来。”江晓芸招手,天蛛跑过来,迫不及待的像主人展示成果。它立直前肢,后肢伏低,激动地左右摇摆屁股,江晓芸摸摸下巴,深感这货只是缺条尾巴。
江晓芸保持着摸下巴的姿势不动,“蜘蛛只是你的肉体,其实你的灵魂是条狗,对吧?”
天蛛没听懂的样子:(⊙⊙v⊙⊙)
“得给你起个名字。”江晓芸道“你觉得旺财怎么样?”
闻言天蛛,现在应该叫旺财屁股扭得更欢,而且抬起了前肢在江晓芸腿上蹭来蹭去。
江晓芸:。。。
**********************************
又用“千丝”打了只兔子,江晓芸召回旺财,拎着两只兔子去往蒙阿伯家。她早晨刚从阿伯家出来,这会阿伯应该还没吃饭,正好送他点兔肉打打牙祭。
江晓芸用轻功很快就到了。她在楼下喊,“阿伯,吃饭了没?”
蒙阿伯听到声音探出身,“正要吃呢,娃娃赶上了,快上来。”
一进屋,蒙阿伯端出点心水果,嘴里埋怨着早晨江晓芸跑的太快,都不吃完饭再走。
江晓芸只管听着时不时嘿嘿傻笑,第一次感受这种被长辈唠叨的经历,内心十分欢喜。如果她也有疼爱她的长辈的话,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江晓芸站起身道:“阿伯您家厨房在哪?一会让您尝尝我炖的兔肉。”
蒙阿伯担心道:“还是我做吧,仔细切着手。”
“阿伯放心,我晓得注意的。”江晓芸笑笑“您就等着吃吧!”
蒙阿伯笑着指清厨房,让她去了。
蒙阿伯正准备做些吃的,灶台有火,方便了江晓芸这个不会生火的。
她虽然会做饭,但都是些简单的。不知为何,换了个壳子就感觉自己变成厨艺大师了,不光如此,怎样处理肉类她都驾轻就熟,仿佛是个经验老道的主妇。
江晓芸以为这是阿幼朵身体记忆的缘故。其实不仅是烹饪和庖丁,神农、医术、采金、锻造、缝纫,就连马术她都仰仗着系统的金手指不用学就会。
不过正因如此,倒是增长了她对烹饪的热情。
一大盘红烧兔肉,再来点阿伯自家腌制的小菜,几两小酒上桌,江晓芸和蒙阿伯碰杯后一饮而尽——“啊,这饭吃着才美啊。”
“阿伯,我问你个事儿,你觉得圣女这人怎么样?”江晓芸打开话头。
“你说季娃娃啊。”蒙阿伯想了想“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爱说话,阿伯看着你们长大,可那娃娃心事多阿伯看不透她。娃娃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蒙阿伯随口问道。
“提前请教您一下,过些日子我会去圣殿,当个侍女。”
江晓芸说完,蒙阿伯脸上并无不赞同的而神色。要知道阿幼朵还在时,蒙阿伯没少操心。江晓芸不由道:“我以为您会问我原因。”
蒙阿伯抿口酒,欣慰道:“娃娃长大啦,不用阿伯操心哩。”“你哥哥走的突然,你难受,阿伯知道。现在你走出来了,木托知道了,也会放心的。”
江晓芸一时间有些难过,她想起那个憨直的哥哥,真是个傻子,一味地对别人好,都不管自己有多辛苦。想到这里江晓芸不受控制的两眼一热。
这时她看见一只兔腿落到碗里,蒙阿伯举着筷子用哄小孩的口吻道:“吃饭,娃娃,多吃点,才有力气哩。”
蒙阿伯是个实在的老爷爷,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那份心意是无处不在的。江晓芸愁云顿散,继续在饭桌上说说笑笑。
陪蒙阿伯闲聊,一直到下午4点多的样子,江晓芸估摸着每天送饭来的人该来了,便告别蒙阿伯往家回。
路上江晓芸使劲揉头发,扒拉的跟鸡窝似的,又在土干的地上使劲蹦了几下,弄得一身灰,这才心满意足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