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才人,谁准许你在这大放厥词,这人证物证皆在,你有什么好辩解的,分明是不将皇后放在眼里,皇后娘娘,还请你治她一个不敬之罪,要不然这宫中以后谁还把您的话放在心里。”
皇后不耐皱眉,正要说话,钟洛急急起身道:
“皇后娘娘明鉴,姐姐她与韩贵嫔一向交好,自然不忍她无故被打入冷宫,姐姐所言,并没有半分不敬,况且那芽儿不过是韩贵嫔身边的二等丫鬟,定是有人在利诱她,皇后娘娘切不可相信她一家之言。”
“况且韩贵嫔与任美人无冤无仇,韩贵嫔又深受皇上宠爱,着的哪门子急去加害任美人。”
皇后沉声道:
“婕妤妹妹所言也有几分道理,这芽儿所言姑且不论,可这银箩炭又该怎样解释?”
一旁站立的高同忙欠身恭谨道:
“回禀皇后娘娘,奴才刚刚问了司饎,每月的廪饩柴炭都是分发给各殿主位,由各位主位嫔妃发放,这任美人所住的东配殿的炭火都是从主殿那划拨过来,以供任美人取暖之用。”
“钟婕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韦昭仪嗤笑一声道。
许久没说话的淑妃温和道:
“罢了,本宫相信婕妤妹妹与钟才人不过与韩贵嫔交好,一时情急才会为韩贵嫔说话,可现在证据确凿,可见任美人之死定是韩贵嫔所为无疑,二位妹妹为了宫中安宁之计,还是不要再为韩贵嫔求情了。”
钟毓急道:
“可是韩贵嫔并无半点害任美人之心啊,任美人与韩贵嫔平生并无私怨。娘娘明鉴!”
那一旁的女子突然道:
“韩贵嫔与任美人不过面上过的去罢了,据嫔妾所知,她们二人私底下嫌隙却是颇深的,当日韩贵嫔还是七品宝林时,仗着自己受宠,处处与任美人作对,况且任美人所住的东配殿狭窄简陋,稍稍得宠的宝林尚仪之流的住处恐怕都比那东配殿华贵,任美人这些年渐渐得病失宠,韩贵嫔对任美人下手也就理所当然了。”
“李宝林,你少在这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本宫何时与任美人作对过。”韩贵嫔又惊又怒,气急道。
那李宝林闻言颤了一下怯怯看了韩贵嫔一眼,哀声道:
“嫔妾怎敢信口雌黄,嫔妾所言句句属实,贵嫔自个怎样对待任美人的还不知吗,嫔妾身份低微,以前不敢为任美人说话,可怜她死的这样不明不白,都是嫔妾的错。”说罢流泪不止,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你……,本宫竟从未发现,你竟如此狠毒,李宝林,你如此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真不怕遭报应吗?”韩贵嫔眼中一片盛怒,几乎声嘶力竭道。
“韩贵嫔,你就不要狡辩了,本宫以前还当你是个好的,可今儿此事一出,倒是本宫看错眼了。”皇后揉着眉心,一脸的痛惜道。
“残害妃嫔,这可是死罪,韩贵嫔,你可知罪?”
“皇后娘娘也认定嫔妾害死任美人了吗?”韩贵嫔看着皇后,哀声道。
“如今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本宫如何信你?”
“娘娘不用和这毒妇多费口舌,依着大楚宫规,足矣治她死罪了。”韦昭仪看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韩贵嫔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