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天尘却不说了,因为再继续说就是,借此看这里的看守人是否在乎他们性命,如果能引来看守人,并且要是打开牢门阻止,那么自然是明知活着无望,便找机会借此方法硬闯出去。
这种事虽然只是他用来做借口挨揍的,但是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告诉别人。
自己说出口和让别人猜,那可是两码事。
自己说了要是被人高了密,那可真是自己作死了。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见慕天尘不说,二狗挠了挠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二狗别多嘴。”二狗的大哥看着慕天尘说道。“我叫刘泗阳。”
他刘泗阳虽然读书少,但却是个喜欢动脑筋的人,他也大致明白慕天尘为何要这样了。
此法可探查这里的看守人是否近人情,以此推测有没有希望出去。
如果都没人在意你们性命了,那肯定是没打算放这些人活着离开。
这样一来就可以进行逃离计划,寻找时机制造机会离开。
这种事自然是越早计划越好,时间越多机会越多。
慕天尘看了看这哥俩,不得不惊讶,这哥俩名字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随即报了个假名。“我叫王墨。”
慕天尘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透露的,毕竟他也能猜到,这些人被抓就是因为慕天尘,只好将魔王反过来做了个名字。
“王兄是好奇我们兄弟俩的名字吧?”刘泗阳见慕天尘样子,就明白了为何,只得无奈笑了笑,也不管慕天尘点不点头,就自顾自的说道。“二十年前我父亲犯事被抓,那年我才四岁,二狗才刚满月。那时母亲一直等着父亲,希望由回来给弟弟取名,哪想后来等了一个多月也无果,最后母亲只身去大牢看父亲,但去了之后便再也没回来过。”
“嘿嘿,那时虽然年纪不大,但我也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可生活还得继续,特别是还有一个两月大的弟弟,那时听说取名要俗才好养活,正好看到家中养的狗,于是就他取了个二狗的名字。”
刘泗阳说的很苦涩,但也明白不能说的太详细,太投入,以免暴露不好情绪,因为这里是大牢。
话中已经能让人感受到刘泗阳小时候过的有多不易,但对方却又像是说的别人的家事,从他脸上看不到那种苦涩应有表情,就好像这个人天生就是个无情之人,不会露出一点情绪波动,不由得让慕天尘有些佩服,因为这些话是真是假他也判断不出来真假。
这种人很可怕,但他却毫不在意,各有所图罢了。
不过从话中来看,刘泗阳的父母应该就是被关押在了这大牢中,活着的几率那是肯定很小了。
都过近二十年,小罪也该释放了,大点的罪也被虐死的多。
那么对方要么是想趁乱救父母,又或者想要报复,将此地夷为平地。
场面一时压抑,有些人似乎想要哭。
“各位,揍我一顿吧?”慕天尘立刻说道,这种时候相信这些人肯定想揍人出气。
“揍我弟弟二狗吧!他体壮抗揍。”刘泗阳风轻云淡的说道,说完之后好几人都楞楞的看着他。
啥米叫做你弟弟抗揍就揍你弟弟,我去、这是你亲弟弟么?
这两货两句话,就把人们从那故事情感状态里拉了出来。
因为被抓进苍阳国大牢,能活着出去的人极少,而先前慕天尘的话,也让刘泗阳明白慕天尘想干什么,而他也感觉慕天尘不是一般人,对他而言将这里大闹一番是最好,因为他感觉父母就死在了这里,而这一点似乎慕天尘能做到。
只是他确实担心慕天尘的小身板,以这样的小身板来挨揍做实验他很佩服,所以他才发言让他弟弟来。
“哦!”二狗对刘泗阳的话没有反驳,反而直挺挺躺了下去,一副就等挨揍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刘二狗是被刘泗阳一手拉扯大的,自然很听大哥的话,当然这也是造成他为什么有些憨的原因,什么都听别人的,怎能不如此。
我的天……
慕天尘真想骂人了,想挨揍也能被人抢,这真TM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
但慕天尘能任由别人抢自己饭碗吗?
当然不能。
“刀不磨要生锈,铁不打难成钢,其实我一直体弱多病,本该早死了才对,正因为有名医指点,需每天捶打全身,才能一点点的好转,否则就活不过十八。所以要想摆脱此疾,才需要挨揍,你们不揍我其实是在害我,你们懂吗?”慕天尘再次胡编乱造,为了挨揍也是拼了。“即能救人一命还能以此为计探探虚实,刘兄难道也不成全?”
慕天尘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刘泗阳是个聪明人,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智者做事都是有所图的。
而这刘泗阳已经阻止了他两次挨揍,他便以为刘泗阳在故意阻拦。
而刘泗阳却真是好心,他只是凡人,却真心的想要报仇,在这里凭他们几个人是肯定不行的,所以才想交好慕天尘,因为他认为慕天尘不凡。
能在被抓进大牢后就想着试探这里的情况,在他看来确实不会是一个平凡人会考虑的,要是他知道这只是慕天尘为了挨揍瞎编的,肯定会气的吐两斤血来。
刘泗阳发现眼前的王墨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真是因为体质原因需要挨揍?还是有其他目的?
为何对方好像犯贱一样,非要被人揍一顿?
但是挨揍能是什么天大好事?
可是对方却像是捡到了金娃娃,死抱着不肯撒手,就是要挨揍。
刘泗阳想破脑袋也想明白。
一群人云里雾里,感觉真是稀奇。
他们都是淳朴之人,哪知道其他事,只感觉似乎这挨揍里面猫腻很多。
“原来如此,事关性命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委屈王兄了,二狗你起来吧!”刘泗阳想不明白只好同意,同时他也想看看慕天尘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就多谢刘兄成全了。”慕天尘谢道,随即又郑重的说道。“等会还要麻烦刘兄通知守卫,我受捶打时只能默默承受,做不得其他,哪怕是发出声音。”
说完慕天尘就趴在了地上,又对其他人道。“各位可不能留余力,否则会起不到作用,那我可就真是白挨了一顿打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