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事情并不复杂,男女生从初中排斥慢慢变得相互吸引。
九月五日下午,陈书礼打来电话,叫陈林代替他去看苏永良。
苏勇良一审有期二十七年,罪名滥用职权,贪污受贿,乱搞男女关系等。
贪污三百七十万,收受各种财物古董五十余件,经过调查和举报,苏勇良七个情人,三个私生子,外加为亲戚兄弟谋取不正当权利十数起。
善城监狱位于市边缘南,由于关押政治犯原因,探望十分严格。
里面最大落马官员副厅级,最小挪用公款等,与经济犯混合关押。
监狱实行军事化管理。
如早上五点半点起来,唱红歌,早操,改造劳动,改造认识,背共产党宣言等等积极有意义的事情。
探监时间为上午十点到中午十一点半,下午三点到四点半,每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探监需要提前一周申请,由于特殊原因,陈林星期六便见到苏勇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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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六号陈为民,陈为国都给陈林打电话叫他去拜访苏勇良。
陈海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陈为国叹着气对陈林:“记得把我读书欠的钱还给他。”
陈林默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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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陈为党电话中多少有些沉重:“我欠他债,看他要什么。”
“大伯也叫我去看他,爸。”陈林回了一句。
电话另一边陈为民笔直的头发仿佛要柔顺许多,良久电话里才传来声音:“记得说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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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室,隔着玻璃窗,苏勇良白发丝丝缕缕,短短头发一丝不苟,双眼直视坚毅,囚服改变了他的坏境,也重新定义了这个中年人。
由狱警固定在座位上后。
两人相互观望,陈林首先打破沉默。
“你好,苏叔。”陈林拿着电话对着苏勇良打招呼。
“你一个人吗?”这是苏勇良第一句话。
“只有我一个人。”陈林正色回答。
“知道了。”苏勇良面色未变。
“有什么事情?”苏勇良听到这个答案后兴致不太高。
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仿若天壤之别。
“很高兴苏叔看起来很好,另外我给你捎了点衣服。”陈林脸色平常的说道。
“还有苏叔的分红,我不知道要给谁?”
是关于陈林开的物流公司的分红。
苏勇良用手指敲打椅子,手铐限制他的活动。
“给你姐。”苏勇良思考了一会语气平和说。
“嗯,牢里还要其他东西吗?”陈林询问继续询问。
苏勇良抬头望着天花板,停顿了一会:“不用了。”
“叔,我爷爷给你带话,我爷爷他说你要好好活着,他的象棋还差一个人。”陈林语气音调变低。
“出去一定找你家老头下棋。”苏勇良嘴角好像多了点弧度。
“大伯叫你待几年,以前借的钱会慢慢还。”陈林继续叙述着看似平常的事情。
“我爸说他对不起你,他说有需求就给他说。”陈林叹了叹气,对着苏勇良说出来。
“还有吗?”苏勇良呆了呆,然后坚毅的眼睛深藏于眼皮之下。
陈林仔细看了看苏勇良的脸,回答到:“没有了。”
如果是他们便不会这样,陈林心中微微叹息。
“帮我照护下你姐。”苏勇良笑了笑,满是无奈,这是他和陈林的最后一句话。
戴着手铐的苏勇良站起来。
狱警在两边扶住苏永良。
......
苏鄂芸读正读高三,市七中读书,仅次于市一三六中。
小时候经常和她一起玩耍。
苏鄂云升到初中以后联系便逐渐减少,只有每年春节可以在苏勇良家里碰见。
苏鄂云的成绩不差,由于家庭变故的她在高三成绩一落千丈。
最后勉强上了二本院校,读出来后还是陈为党安排在酒店当会计。
工作时候草草结婚,最后失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