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雪似是没听见张公子的话一般地不在意,她环视一周,看着还京书棠和那绣娘的架势,了然一笑。
这一笑,老板娘就慌了,指着那抱着兔皮衣的绣娘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下去!”
“你!”京书棠慌着去拦着,却被那大力的绣娘拽的死死地动惮不得。
此时,却听花香雪婉丽却带着不可忤逆的气势道:“慢着!”
花香雪悠悠上前,拿过那件兔皮衣,细细抚道:“这衣服是好物,老板娘,多少银子?”
京书棠抢在老板娘开口之前,怒道:“花小姐,不好意思,这件兔皮衣,是我的。”
花香雪微微蹙频,朝她柔声道:“哦?”
虽然这名女子身上不乏风流柔魅之气,可是,那般婉约清丽,皮肤胜雪,吹弹可破。京书棠纵然是个女子,也有些看痴了,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般真正像剥了鸡蛋壳一样的皮肤。
老板娘一听就急了,上前道:“花香雪姑娘,您别听这小蹄子胡扯,她明明说好卖给我了的,这会儿子,见张大公子和您来了,就想着要占您的便宜,您可不能被她忽悠了!”
“我呸,你少来了。”京书棠叉腰道,“这件衣服是你的,那你说说,我这缝衣服用的线,是什么线?”
“哼,我如何不知这兔皮衣的线是棉线?”老板娘得意道,她刚才看了半天,还认不得了?
京书棠不怒反笑,对花香雪道:“花小姐,您仔细瞧瞧。”
花香雪闻言,凑近了瞧着衣服的接缝,道:“确实是棉线。”
老板娘一听,用胜利的眼神看着京书棠,但未等她开口,便听花香雪继续柔声道:“可是,这棉线里,却裹着银丝。”
京书棠朝惊讶的老板娘嗤笑一声,道:“普通的棉线缝制普通的衣服自然没问题,这兔子,皮韧,用普通的棉线缝制就不扎实,用裹着银丝的棉线,才能将它缝制地完美。”
说完,京书棠不理目瞪口呆的老板娘,对花香雪道:“花姑娘冰肌雪肤,眉目如画,我家衣裳虽比不上宫廷缭绫华裳,可是也能配的上姑娘高贵的气质,姑娘若是看好,也可以买去。”
花香雪在风尘中跌宕多年,今儿个一看就知道事情的原委,她巧言笑道:“这位嫂子真是会说话,你我相识也是缘分,敢问嫂子尊姓大名?”
“我姓京,叫京书棠。”
姓京?
花香雪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她款款走到张大公子边,垂下身子,软呢道:“公子,这衣服我看着确实不错,市场上都卖二百两银子呢。玉清姐姐也有这么件衣裳,奴家就没有,公子,您就疼疼奴家吧。”
二百两?我的老天!
京书棠心肝儿直打颤儿,她这件衣服,至多一百两,这花姑娘不是真不识货吧?
左右思索一阵,京书棠将疑惑埋在心里,仍凭那老板娘在一旁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