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媳妇双眼一瞪,显得斗志昂扬,她早就等着这一刻呢,先前就打了一小的一老的哪里爽快呢?要打就要打京书棠这种长得妖气的狐媚女人!
似早有准备一般,经验十足的她一手钳住京书棠的手腕,使了吃奶的劲儿,狠狠一拧,骨头好像发出似被折断的声音。
京书棠即刻便汗如雨下,手上一阵钻心的疼,接着,巨大的身体朝京书棠按过来,一把抓住京书棠乌黑轻柔的头发,像拎只小兔子一样拎起她,嘴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抬手就是两巴掌。
“自不量力的小娼妇,敢向老娘动手,你还早了一百年呢!快!把六两银子交出来磕俩响头,老娘高兴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老娘现在就把你衣服剥光,让别人见识见识!”
京书棠耳朵被打得嗡嗡直响,脑子有些混沌不清,脸上像火烧了一般,疼得快没有知觉了。可是,平儿媳妇的侮辱,却是像刀子一般,直戳她的心脏。
她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地方,抬眼看着她,眼里充满了不屑和愤恨,她感到嘴里一阵腥咸,含在嘴里,忍着疼痛,一口血水呸在她脸上。
骂道:“死男人婆,我去你妈的!”
平儿媳妇暴跳如雷,脸上扭曲得发红,她抬手抹干脸上的污秽,咬碎了一口银牙。
妈的!
从小到大,她仗着她家里是猎户有钱有田,又是幺女,练过几天拳脚。村上村下,哪个见了她不给她三分薄面,就算是个男人和她打架都要掂量掂量。
如今嫁了人了,她打了她婆婆又怎么样?她那窝囊男人还不是屁都不放一个?
谨行见此,乘人不注意之时,便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平儿媳妇那拽着京书棠的头发的爪子收得更紧,恨不得就把她头皮给扯下来。今儿被这个破烂玩意儿吐唾沫星子在脸上,她不剥了她的皮她就倒着走出这个门!
平儿媳妇眼角扫到那门口前的木桩,拖起京书棠就往那木桩上走,抬手就拎着她往那上面的棱角上撞。
京书棠猜到她的意图,吓得背脊发凉,使了吃奶地劲拼命挣扎,她愤恨而绝望地想,只要她还有口气在,这个仇,她非报不可!
安婆婆见这都要闹出人命了,顾不得身上和腿上钻心的刺痛,硬是生生拽住了平儿媳妇的裤腿,哭诉道:“严梅兰啊,我李安氏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们严家半分,你为何对我赶尽杀绝?生儿媳妇昨日将我连夜赶出,是书棠救了我这个老婆子,书棠对我有恩,你要杀人解气,你就杀我吧!”
“安婆婆!”京书棠无力地深深垂泪,这不是她的本意啊!
“死老婆子,你也配和老娘谈条件?”
话毕,严梅兰顺脚蹬在安婆婆胸前,将她踢得老远。
严梅兰毛发竖立,杀红了眼,像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一样,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瞎了眼了,嫁了个窝囊男人,要不是看在她儿子要考状元的份上,她早就将他一脚踹了,而看到这个名义上的婆婆,她如何不气?
就在这时,平儿突然冲到这个坝子,看到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老娘,便又惊又怒的问:“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