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真是昏昏沉沉不知所以,梦中的天空整个都变成了艳丽的火红色特别的耀眼,到后来能看见的地方全部都成了和天空一样的颜色。有‘呜呜’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抬头望去见天际间有一团小小的乌云慢慢飘过来,紧跟着就起了狂风,吹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耳边响起那凄历的声音越来越大特别刺耳,用双手捂着也不行,就类似于电视中的鬼叫声简直能把耳膜穿透。
着急之下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就愣住了,细看之后在这一刻心中的怒气就全部爆发出来。刚才飘过来的乌云此刻才看清楚是一匹膘肥体壮的大黑马,萧元砚就骑在那黑马之上得意洋洋,气的我就对着萧元砚破口大骂,那家伙骑在黑马上大笑着:“小子,昨日给你的那个教训只是开始,呵呵,稍安勿躁,咱们慢慢的从长计议,哈哈-----。”
看着他那的样子着急是着急,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就对着他高声说:“萧元砚你从来就不听别人的解释就把人折磨成这样子,我给你说过可以解开萧丞相心中的------。”
这孙子直接就打断我的话立刻变得焦躁不安,有些语无伦次的吼:“住嘴,萧相的墓岂是让人随便闯的,你们这群凡夫俗子就都等死吧。”我已经给这个该死的恶鬼不止一次的说,我很有可能可以给他的主人,那个叫萧复的丞相解开心中的疑惑,这本身就是缘份,也是冥冥中注定的事。但这该死的恶鬼却怎么也听不进去,反而总想着要来报复我,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阴谋。此时也没有时间再去想别的,因为恶鬼萧元砚为了所谓的报复已经失去了理智,在乌云之中渐渐的和那匹黑马融为一体变成了一个似马非马让人恐惧的怪兽,挥动着翅膀张牙舞爪的向我扑过来。因为本能的原因只能转身就跑,然而这只是一个幼稚的做法,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正跑的快却感觉飞了起来,我扭头一看正是被那匹长了翅膀的黑马给抓住了,再看那几只马蹄都已经变成了黝黑黝黑发亮的爪子,看的人心里面阴森阴森的,抬头冲着那黑黑的马脸边挣扎边喊。那匹怪马嘴巴微动竟然说道:“怎么了,害怕了,实话告诉你,最该死的人就是你,其他人的死就是为了给你陪葬,哈哈------。”
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寒意,为什么我该死,难道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那个大罗神仙,但这与萧元砚又有什么关系。看着那黑色的怪马狂笑着伸出一只钢钳般的利爪朝我的头上过来,我睁大眼睛心思急转,没有那个人想死,情急之下就想起了陈宝国的解梦咒:“‘婆珊婆演底,婆珊婆演底……’。”
这个解梦的咒语念了都不知道多少遍,但那萧元砚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还是那样狂笑着,轰鸣般的声音感觉就在耳边,甚至都能感觉到那嘴里喷出来的夹杂着腥臭的气息。好像是起了作用,因为脚已经落在了地上,我使劲想挣开他的束缚,但那黑色的怪马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
黑黑的马身上长着萧元砚的头,正睁着圆眼睛看着我狂笑,用两只人一样的脚站在地上,上面抓住我的还是两只利爪。见挣不开就拼命的去想另外一个解梦咒语,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连一句都想不起来,索性转过身伸出手就想打这孙子。右手刚抬起来到空中就动不了了,就想又左手去抠它的眼睛,却又被制住动弹不得。那恶鬼突然抬头看着我身后,也不知道是什么能让它忽然停止了疯狂的举动,我想看却又看不到,然而当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时,我就知道他是谁了。身后一个声音怒骂道:“狗奴才放开他,当初见你忠心耿耿才让你给我回长安建衣冠冢,不曾想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起了私心的小人……。”
萧元砚也不知道想什么突然怒目圆睁,手上一使劲,就听见‘咔嚓’一声,好像是手上的骨头断了一样,疼的我大叫起来,萧元砚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大叫着:“他必须得死。”
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再加上手的疼痛挣都挣不脱,萧复喊道:“住手狗奴才,立刻放开他,李泌离开长安时曾经说过,只要我一直在长安,日后自会有人解开心中之迷,这才让你给我在这做了衣冠冢,没曾想你却把这秘密留给你的后人,此番见有人挡你后人去路,却又说是为我报仇,狗奴才昔日也没看出你竟是如此小人。”
萧元砚大喊:“不要再说了,你也要死。”便一只手把我扔了出去。就听人乱哄哄的,有人大喊醒来了,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是肥辉表哥。睁开眼睛一看周围全是人,爸爸也是一脸的焦急,见我睁眼就如释重负般问:“还有那不舒服快点说,正好大夫在这呢。”
仔细一看我有些纳闷,细想一下忙问爸爸怎么回事,爸爸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就不放心,睡了一觉醒来看了一下你,这么冷的天你睡觉哩把被子蹬到一边啥都不盖,见你那样子就想着把被子给你盖上,谁知道你在那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也听不清楚你说的啥,叫你也叫不灵醒,一摸你的头烧的不行,赶紧就拿车子把你推过来了,医生说你好像是什么东西过敏了正在查,你感觉还有那个地方不舒服就赶紧说吧。”
我摇摇头说没事,心里却想着这肯定又是萧元砚搞的鬼,便没头没脑的问爸爸:“虎头没事吧?”
爸爸听得莫名其妙,无奈的说:“你操心你自己吧!管人家干啥。”那医生见没什么事就叫爸爸出去了。
扭头见肥辉表哥关切的目光我就咧嘴笑了一下问:“哥现在有几点了?”
肥辉表哥看着我非常严肃的说:“可能快八点了吧,兄弟,你这一晕就是六七个小时,看你刚才那样子好像跟中了邪一样,得是梦见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说完递给我一杯水,我慢慢的喝着,心中正想着刚才梦中的一切,萧元砚那一句‘你必须得死’让人心生憎恶的同时还充满恐惧。还有一个送我来的村人见我醒了就准备回去,忙叫肥辉表哥去送送,顺便就说了句:“哥,你能帮我叫陈宝国来一下吗?”
肥辉表哥左右看了看说:“他刚才还在这,说看一下他侄子,等会我去叫。”陈宝国来时其他人都回去了,我悄悄说了刚才遇到的事,问他有什么办法。他又把那解梦咒给我说了一遍,当知道我在梦中根本就想不起来时他也沉默了。想了一会他说:“这个恶鬼看来真是有两把刷子哩,我这是学艺不精,要不然绝对要把这个恶鬼收拾咧。这个‘北帝劈恶梦心咒’听我师父说厉害的很,就是咋才能叫你记住就是个问题,我能记得有一个‘灵宫决’是静心养神的,不知道行不行,先试试吧。”说完就中指伸直,食指尖掐在中指第一节横纹背部,拇指尖里侧掐在中指第一节横纹,拇指尖与食指尖相对,无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在我头上转了三圈口中念念有词。想了想又说:“这一切还是要靠你,为了保险期间瞌睡的时候你就不停的念,直到睡着。”
我还是心里没底的问:“陈哥,这个解梦咒到底行不行,还有没有其它的什么好点的办法,我真是有些害怕。”
陈宝国还是那让人无奈的话:“兄弟,这个是‘北帝辟恶梦心咒’应该可去恶梦根源,至于其它的方法,说实话太多了,可惜我没学会。”听了这话真想仰天长叹一声,就听他又说:“你爸刚才问我你的事了,我说进来看看,可能他也快进来了,哥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你了,哥今天就守着你。”
果然没一会爸爸和肥辉表哥就抱了一堆药瓶过来,爸爸看着陈宝国,陈宝国就点了点头。我一看那么多药瓶都傻了,便问爸爸怎么回事。爸爸看看没人就骂道:“****的给你把青霉素的皮试没做好过敏了,赶紧打吧。”
我对这个东西并没有深刻的认识,后来才知道当时差点都没命了,爸爸发现我的时候我正浑身发抖,叫了半天根本就没有叫醒,到医院后人家一看就在屁股上打了肌肉针,直到我醒来大家才稍微放下心。医生帮我把吊针打上后就感觉头开始晕了,我知道这次再睡着了,那萧元砚肯定会做最后的努力,那个所谓的青霉素过敏只是恶鬼萧元砚的伎俩罢了。同时也奇怪,那个萧复所骂萧元砚起了私心,把所谓的秘密传给了自己的后人,难道就是萧哥。倦意袭来时,我忙把‘北帝辟恶梦咒’反复的在心中读,有陈宝国说的话,我就想着这次最好能和那个亦兽亦鬼的黑马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