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慢慢的松开,木莲看着眼前的女子,只是觉得可悲,虽然讨厌她,讨厌她卑鄙,甚至现在她也用上前杀了她冲动,可是现在,她不也是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吗?这样的她,活着比斯还难受吧!而且,至于她所说的,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毕竟,她没有亲自经历过。
只是,舒心……她到真的想知道舒心是谁?因为,一提到这个名字,似乎有无尽的记忆涌上来。
木莲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头发突然被什么揪住,疼的她抽了一口凉气。一回头,便看见舒绕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拿着一只碧绿的簪子,正要刺向她的脖子。
“舒景!我们一起死吧!”舒绕邪恶的笑容,高高的举起手,将那簪子朝木莲的脖子刺去,冰凉的簪子碰到木莲皮肤的那一瞬,大殿门口闪来一个阴影,瞬间压迫而来。
“啊……”耳边是舒绕凄厉的尖叫声,那脖子处的簪子突然腾空而起,嗖的一声,飞向大殿门口。
身后有身影靠近,随即是熟悉的香味,木莲没有回头,便已经知道是谁,只是舒绕在看清她身后来人时,突然失控的尖叫了起来,甚至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像看到了鬼一样恐,恨不得将自己缩在墙角。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魔鬼,魔鬼!”舒绕断断续续的发出几个字,指着木莲身后的人。
他眼眸轻笑,碧水涟涟,伸手,将翠绿的玉簪递给木莲,冷声道,“杀了她!”
“什么?”木莲看着颜绯色,脸色顿时一白。
“杀了她!刚才,她想用这个簪子杀你。你忘记了吗?”眉眼弯弯,他的眼神看起来如此的纯真无邪,和婴儿无异。
“可是……”回头看着似乎已经被吓得失了魂的舒绕,木莲道,“她并没有杀到我!”
“你若现在不杀她,那她会一直找机会杀了你!木莲,现在,她是你的仇人,你忘记了,她曾经如何对你吗?”
“我不会杀她!”木莲冷声道,“你已经将她关起来,让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笑意染过他精致的面容,他手伸向那铁笼,随着哐的一声,铁笼被打开,他走进去,立在舒绕面前,回头看向木莲,
“难道你忘记了,在很早之前我曾说过,我将她抓任由你玩吗?我所过,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脸,那我就毁了她的脸”话落,他手完一挥,红光掠过,笼子里再次传来舒绕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道血红从她眉心划过,恐怕的血溢满了她整张脸,恍然看去,似乎她的脸被切割成两半。
“颜绯色,你住手!”木莲骇人一惊,冲进笼子,死死的扣住他的手。
“不住手!我还要,剥了她的皮,做成灯笼,挂在你门口,日日为你掌灯,时刻手火焰灼皮之痛!”
“颜绯色,你放了她吧?她已经这样了?”木莲声音软了下来,缩在地上的血人,似乎吓得只剩下最后一丝气力了,眼里似空洞,似恐慌,似无助。
“你心软了,难道你忘记了,她曾烧死了舒府,上下四十三口人,烧死了一直照顾你的香茗!”另一只手又是轻轻一挥,另一道红光闪过,这一次,是落在了舒绕的肩头,血,沿着红光溅了出来,滴在木莲身上。
“颜绯色,你疯了吗?你难道非得要她死吗?你要杀她,就给她一个痛快,何必这么折磨!”木莲推开他,干脆挡在了舒绕面前。
“你不恨她吗?你不是要为舒府报仇,要为香茗报仇吗?”
“我不恨她。”木莲摇了摇头,同情的看着舒绕,此刻的她已经被毁容,失去了地位,失去了丈夫,什么都么有,恨她有何用!
“那你为什么要恨我?”悠的,他望着木莲,笑容从那绝美的脸上淡去,神色的瞳孔像繁星一样明亮,眉间却又让人心碎的惆怅。
那一刻,木莲的心突然停滞了一下。
“我之所以不恨舒绕,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个人!最多的,提起她,我会厌恶!而你呢……”她低头苦笑,慢慢的走了出去。
颜绯色,你应该能明白为何我会恨你如此之深吧。
出乎木莲的意外,只一次颜绯色竟然对她救了舒绕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舒绕神智不清的昏睡过去之后,她竟然还看见艳儿将青鸟也送了过来。
到晚上,他一直不曾来过,艳儿来了几次,送了药,让她服下。
待第三服药吞下去的时候,木莲只觉得头昏的不行,刚躺床,眼睛便沉重的出奇,深深睡去。
“舒心,你去哪里?”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大街上却非常的热闹,红色的灯笼随处可见,喜气一片。
那个白衣女孩狂奔跑在人群里,她手里拿着一朵莲花,冬日大雪飘飘,莲荷早就枯萎,她手里的不过是用桃木雕刻的莲花,花姿卓越,徐徐生辉。这朵莲花,是在经过元宵灯会聚集地,她见别人手里拿着,一声不吭冲上去抢来的。而她身后,那个和她长的一摸一样的女子拿着灯笼不停的追逐,直到,两人跑出大街,穿过小巷,来到幽深的林子。
“舒心,我们回去了。”粉色衣服的女孩儿看着幽深的林子,心里害怕起来,“你若喜欢这多木雕莲花,我告诉爹爹,让他给你买。”
白衣女孩儿并没有理她,只是低头看着手里那朵木质的莲花,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我们快回去吧,这里好可怕啊!”粉衣女孩儿小声的乞求道,“我是偷偷带你出来的,爹爹将你关了五年,如果他知道,一定责罚我的!”
白衣女孩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睨了舒景一眼,不但没有听话的往回走,反而还朝林子深处走去。
白衣女孩儿看到那血渍,步子没有丝毫的停留,稚气的脸上有成人才有的冷静,穿过片片树林,在幽静的林子深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空气,让她当即蹙眉。
那皑皑雪地上,躺着许多黑衣人,他们身下,红色的血然后了洁白大地,红与白,极致交错,别样的美丽。
而他们中间,还躺着一个孩子,他正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年纪也不过八九岁,元宵的月亮,出奇的园,银色的月光落在他乌黑的头发上,映出了他那张精致得让人窒息的脸,红色的桃花印记衬着他有些无助,恐慌的眼,让人没有的心疼。
而他身边躺着一个身着白色狐裘的美丽女子,脸色似血苍白,似乎已经死了。
四目相对,他似乎受了很重是伤,趴在地上,一手撑着雪,一手拿着和他身材极不相符长剑,黑色的剑柄上刻着几多妖娆的桃花,和他眉间的花朵相互辉映,而他身上那套白衣,已经被雪染红,一眼看去,似乎他穿的就是一件红色的袍子。
而他,在恐慌之后,目光也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最户,落在了她手上那株桃木雕刻的莲花上。
身后又人影闪动,似又有黑色的人影追杀过来。
那白衣女孩儿,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男孩子的手,道,“我带你走!”
男儿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漂亮的眸子突然一闪一丝震惊,连握着剑的的手都抖了一下……
风声掠起,雪花狂舞,白衣女孩儿轰然倒在地上,手里的莲花跌落在地上,她的腹部,插了一把长剑,黑色的剑柄上刻着几朵妖娆的桃花。而她身前,那个男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扬唇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那一瞬,他如墨的瞳孔突然泛着一种翠绿的光,仔细看去,像及了碧绿的湖水,清澈的,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