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我们要不要打一个堵?”木莲挑眉。
“堵什么?”
“我堵他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功夫很厉害的男人!我若输了,我给送你十坛百年雕花,若你输了你,你就去和他比试一场。”
“好!”大胡子一听,眉毛顿时扬了扬,带着兄弟就朝红衣人奔去,可是刚跑了几步,又跑回来,问道,“那我怎么试探他呢?她都不说话,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的。”
“你没有发现,他眼神飘渺不定,像是在找什么吗?他的目光游离在人群中,这说明他在找人。却对男人一概忽视,这又说明他找的还是女人!”
“呵。木兄弟可真是聪明!”大胡子笑了笑赶紧快步跟上,凑近小妖精身边。
“这个小娘子……”大胡子搓了搓手,试图套近乎,“那你是不是在找人啊?”
话刚落,那红衣女子微微挑眉,倪了他一眼,道,“这个公子,如何知道我在找人?”到这里,他漂亮的凤眼,扬起一抹邪味,随即回身看了看周围,寻找着。
“额……”大胡子浑身一颤,这声音,到真是酥软入骨,忙又说道,“我还知道,你在找一个女人呢!”
一抹寒光掠过他眼底,小妖精这才仔细将眼前的这个男子打量一番,嘴角一勾,柔声问道,“刚才公子好像为奴家和被人打架了?”
“嘿嘿……我见不到他们欺负你!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听到美人儿的赞扬,大胡子笑的下巴都快掉了。
“刚才,奴家好像听到公子说,从什么台庄来的?”媚眼如丝,寒光乍现,像利刃一样游走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哈哈……正是在下,唯一个一活着走出台庄的人!”
“公子,您确定就您一人?”他笑,娇媚无比。
“这……”被美人这么看着,大胡子突然心虚起来,身上也泛起了寒意,讪讪一笑,“还有我的几个兄弟呢。”
“除了你的兄弟还有其他人么?”那温柔的声音,像魔咒一样,落入耳朵里,大胡子点了点头,觉得声音有些不像是自己的了,“有!还有一对经商的兄弟。他们是赶在了我们前面出了台州。”
“那公子可否告诉奴家,那一对经商的兄弟在哪里?”
木莲站在一个卖木簪子的小摊儿前,一边假装买东西,一边偷偷瞟着那边的情景。
“公子,你这个簪子到底要不要买啊?”小贩儿见木莲拿着一簪子看了半天,就没有买的心思,当即不乐意起来。
“买啊,当然买啊!多少钱?”
“二十文!”
“二十文?”木莲一惊,这二十文是多少钱,一直以来,她似乎一直没有机会花钱,对这个货币的兑换没有概念,而且……伸手莫向腰间,她没有带钱。
“哼!没钱,看什么看……拿来。”小贩儿一眼看出木莲没钱,忙伸手要抢那簪子,却突然看见一只白玉一般漂亮的手递来一定纹银。
“这个,奴家买了。”那声音,干净而纯美,好似碧玉落在了青花盘子里,悦耳动听。
小贩儿呆滞的接过那银子,目光还没有从那漂亮的脸上移开,便看见那人将簪子拿在手里,垂眉看了一番,幽幽的说道,
“为夫,从不曾想过,一只普通白玉簪子,竟然能让娘子如此喜爱。原来,不管是上等的好玉,还是劣质的玉,它终归是玉,胜过那一文不值的木头!不管一只木簪如何用心雕刻,他到底是朽木,会遭人遗弃,那感情也是,任由人践踏的!”
身边是他独有的气息,如此熟悉,木莲低头苦笑一下,佯装不认识,转身便走。唯有懂易容的人,才能一眼看破这张假的面具吧。
唯有动易容术的人,才能轻易的看穿这脸上的人皮面具。
手腕被用力扣住,木莲动弹不得,却是别着头,硬是不看他。她多的疑问,她想问,那万一他打不上来,该是如何是好?
“要走么?”他低柔魅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在质问,也像是在命令,那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格外的清晰,深入骨髓,痛不欲生。
“莫不是,那木簪子,都卑微的不让你瞧一眼!”他问,声音带着戏谑的痛楚,也不顾是大街之上,将她紧紧的抓住。
于是,这到处是人的热闹大街上,又开始热闹起来。
一个男子,面色冷漠的被一个绝色女子给逮住了,虽然尚不清楚,这对男女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红衣女子那才双氤氲的眸子,和让人心生怜悯的口气听来,这白衣男子到像足了抛弃妻子的负心男人。
于是,大街上,那唏嘘议论声,变在身边回荡。
木莲心里一痛,他的一字一句她都刻在了心里,幽幽转头,刚好看到他一闪一闪的睫毛,阳光零碎的星光挂在上面,映得那即将落下的泪珠儿好似珍珠般璀璨让人疼。
“你是不是认错了?”她试着问道,心中的欣喜也是痛苦,那样的纠结几乎就让她喘不过气来。
“呵呵呵……”泪水沿着脸颊落入面纱,他眼中闪动着痛楚,轻笑道“莫不是你铁了心要将我弃之!”
“这位……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了!”木莲狠心一甩,拂开了他的手腕,随即,转身,踩着飞快的步子离开。
他不依不放,一步一步的跟在她身后,她快,他便快,她慢,他也慢。
对此,那些江湖人士也笑笑变过去了,毕竟,今日是钱绣山庄的比武招亲的日子,那主角是江湖第一美人,钱大小姐。
“你到底要跟我多久?”没走一步,心就像被猫抓一样,每回头看他,她就又要痛几分。转了几条街道,走到那后巷,她终于忍不住,将他拖出,低压在墙上,厉声质问道。
“那要看你,到底弃我多久?”他抬手,摘掉面上,露出那张精致无比的面容,早已染湿了泪水,嘴角却倔强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撑着墙壁的手,猛然抖了一下,她从不想弃他,也从来不打算弃他。可是……
目光在他脸上巡游,她突然响起那然扫在火堆台庄,大胡子说,全部都死了……
“你为什么还活着?”手腕突然一转,她抬肘压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簪子的一段抵着他白皙的脖子,咬牙低声问道。
她曾今对自己说过,他要是死了,他便是她木莲永远的夫君。如果他活着,那她必将亲手刃之。
如今,他活着,来找她,而且一眼看破了那易容术,轻而易举的将她人了出来。
脸色一阵惨白,他没有挣扎,那绝美的脸上浮起一丝痛楚和觉昂,稍微楞了一,秒,他突然笑了起来,道,“原来,你不仅仅是想弃我,还想我死!”
“台庄,一夜之间被颜门残忍的血洗!没有一个活口,可是,为什么你活着?难道颜门放了你?还是你和颜门……”咬着唇,她突然问不出来!
“你怀疑我?”
“你叫我怎么不怀疑……”
“哼!你怀疑我是颜门的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我情深,难道就只是浮萍。你若爱我,却要听信他人的谗言,甚至违背你的誓言,将我丢弃。你还记得你在花满楼,对我说什么吗?你说,你忘记了,要带我走!你还记得你在台庄说了什么吗?
如墨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笑容越发的淡凉,似哭死笑,““你说,你要我做到眼里心里只有里。可以撒娇,但不能乱发脾气,你说你会宠我爱我,你说我只是你的小妖精!可是现在呢,你将我留在了客栈,一个人独自离开,我对你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