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祭跟着左墨后,急忙的赶回了朝阳殿内,殿内候着的宫女太监们见了这一幕,皆是吓得面色煞白。
左墨快速的将左尘防置在龙床之上,转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气喘吁吁的白冬祭道:“白姑娘,救救我大哥!”
看着左墨希翼的眼神,白冬祭抿了抿唇,点头了点头,越过左墨,看着左尘道,“热水,刀,布带,还有银针!”
“来人!快!快照白姑娘说的!”听到白冬祭的话后,左墨冲着候在寝殿候着的宫女叫道。
宫女半刻也不敢耽误,紧着步子便急忙出去了。
此刻左尘唇色发紫,鼻息若无,好在刚刚左墨点了穴道,止了血,可是这也命在旦夕,白冬祭的眉头紧起。
不一会,宫女端着白冬祭要的东西回来了,立在白冬祭身旁,白冬祭二话不说,拿起盘中的刀,手起刀落,将左尘的胸口处的衣服给划开,看的身边的宫女,心里可是一惊,这可是龙袍呀!
‘嘶’一声绸布被撕开的声音,好好的龙袍便被白冬祭给用力的撕开来了。
入眼的一幕,白冬祭的看的是心一紧,瞳孔放大,在这起伏微弱的胸口周围布满着大大小小的疤痕,年代似乎已是久远了,而更刺眼的是,飞镖的四周已是开始泛黑。
白冬祭暗吸了口气,迅速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将白色粉末倒在伤口处,然后用力的将飞镖给拔出。
就在这一刻,左尘的心头血溅上白冬祭一身,但已是不能顾,白冬祭又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左尘的口中,又手脚麻利的开始给左尘处理伤口。
这时在后看着这一切,左墨眉头紧在一起,望着左尘的胸口的新伤旧伤,左墨的思绪不禁回到以前和皇兄一起在疆场上的日子,那时他们都没有死,现在也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左墨思绪间,白冬祭已是将左尘中伤口处理好了,可是这左尘依旧是命在旦夕的,因为他现在是身中两种毒。
白冬祭抬袖将额头冒出的细汗擦去,转头看向左墨,语气沉重的说道:“皇上现在恐怕……”
一见白冬祭面露难色,左墨一把抓住白冬祭的手道:“救救大哥,大哥他这一生都太苦了,求你了。”
望着眼前的王爷,竟像孩子求她,白冬祭收回手,沉思的片刻道:“我尽力而为,你们都出去吧,不要让他人进来。”
白冬祭的一句尽力而为,在左墨看来就是希望,于是二话不说的将所有人给退了出去,自己也是退了出去,在殿门外候着。
在所有人离去后,白冬祭拿起盘中的细长的银针,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色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银针上。
但当白冬祭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拿在手中的银针犹豫了,眼前的男人,眉宇间透着痛苦,可也不失他身为帝王的英气,因为他家破人亡,可也因为他,自己还站在这里。
“你为什么救我?”白冬祭轻叹道。
左尘已是听不见白冬祭的问话,可即使是昏迷中,左尘的眉头紧锁,额角冷汗,似乎在这痛苦中又见恶梦。
左尘的眉宇与左墨相似三分,这让白冬祭不禁想起刚立在这里求她的左墨。
想到这,白冬祭也不再犹豫,她决定剑走偏锋,用师父说的八针,这左尘是生是死,就看这次了。
此刻,朝阳殿门外已是聚满了人,可都被左墨给阻拦在外,连太后都不得进。
“太后,白姑娘此时正在内救治皇上。”左墨向王太后抱手说道。
听言,王太后面部改色的,抬眼看下门窗上跳动的烛火后,便沉默的领着宫里的人离去。
在众人担心间,太后离去,众人心生哗然,虽说都是知晓太后与皇上之间母子未有深情,可也不该这般冷漠吧!
太后离去,皇后便是惊了,对着左墨一个冷脸,道:“赶紧给本宫让开!”
说话间便想仗着身份,硬要闯了进去,身为皇上的皇后,她要在旁边看着,不要在外等着。
“若是有人要是硬闯,那就不要怪本王手中的剑,不长眼!”左墨一手抽出在旁的侍卫手中的剑。
寒光冰剑,一现眼前,硬要闯进的仲艳心一颤,脸色微变,“你敢!”
“本王只有一个皇兄,王兄无事,本王定是会给皇后赔罪,若是皇兄有事,那么本王定不会就此罢休!”左墨眼神冰冷,语气阴寒的看着仲艳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欲进的人心都暗沉了下来,面对左墨的言语,仲艳吓的往后退了步,红唇张了张,对视冷目,她思绪转折间,怒拂袖道,“回宫!”
皇后离去,众人是随之离去,也不敢在这里逗留了,纷纷转身离去。
‘砰!’众人离去,左墨手中的剑,便是一声落下。
刚刚还散发冷气的王爷,顷刻间便是颓废了下来,双手无助的捂住了双眼,皇兄你千万不能有事呀!
这一刻整个皇宫都笼罩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但有一处却并未因此压沉。
“你们都下去吧!”坐在椅子里的司徒裳,抬袖一挥说道。
“是。”殿内的宫女太监听闻后,便是行礼俯身退下。
就不在众人离去后,司徒裳便眼神一亮,起来身,迅速的转身到一座屏风后。
“哥哥,你终于来了。”司徒裳脸上露出一朵似花的笑意。
千年不露笑意的美人笑了,皆是因为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司徒命。
司徒命再见这两年未见的妹妹,眼底终于露出一丝喜意,点了点头。
见此,司徒裳抿了抿唇,“哥哥,是大人让你来的吗?”
司徒裳的牵挂,司徒命很是清楚,可是这次并不是大人指示,是他擅自做主。
司徒命的沉默,司徒裳便心里知晓,不由轻叹,大人估计已是将她忘了,但旋即道:“那哥哥这次进宫是为何?”
“孤煞和了愁出了事,这次前来是为救他们。”
一听这话,司徒裳点了点头,随即想到朝阳殿的事情,继续道:“左尘现在已是性命担忧,不知哥哥该如何做打算?”现在下手可谓是好机会,这左尘一死,天下便乱,她也就此可以离开了。
想到这,平日沉稳的司徒裳便自动请命道:“属下,司徒裳请命刺杀,望统领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