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幺怜谨慎不想多事,但也不是个泥人任人欺凌,在葛玫喻要扇下来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甩了下去,冷哼道:“恼羞成怒就想打人?”
葛玫喻何曾受过这种气,被人嘲讽,还被挑衅,在她看来姚幺怜的行为就是挑衅,本就对姚幺怜有着妒火的她,新仇旧恨一起涌来。
她跨着一步上前来,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中,像个泼妇般一把抓着姚幺怜的头发,用力地拉扯。
姚幺怜没想到她会如此卑鄙,竟然抓头发,猝不及防,头发被扯着,头皮生痛,双手忙去拉葛玫喻抓她头发的手,发了狠的葛玫喻却是紧咬不放。
一旁反应过来的段巧儿,赶紧上前去解救姚幺怜,她用力掐了一把葛玫喻的手上的皮肤,痛得她直闷哼,手也松了下来。
姚幺怜趁机把头发从葛玫喻的手中夺了回来,头皮还火辣辣地痛着,而葛玫喻的手上还残留着被扯掉的头发。姚幺怜不知哪来的狠劲,扬手就一巴掌甩在葛玫喻的脸上,顿时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姚幺怜的动作很快,大伙都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起,接着是葛玫喻捂着脸大声尖叫。
服务员早被这一幕吓住了,感觉事情闹大了,赶紧一溜烟跑去找经理。
而站在一旁边本就指望葛玫喻给姚幺怜一个教训的卓维浩,见两人拉扯着,而葛玫喻占了上风,他袖手旁观,乐于见成。没想到后来情况逆转,葛玫喻反而被打了一巴掌。
看见葛玫喻被打了,忙上前揽住她,有些紧张地问葛玫喻,“让我看看,痛吗?”
葛玫喻趁机道:“痛,痛死了。不能便宜了这贱人,竟敢打我。”
满脸阴森戾气的卓维浩,狠狠地将姚幺怜一掌推出,男人的力气有多大可想而知,而且是带着恨意的,姚幺怜不防被他这么用力一推,后退了好几步愣是没有稳住身子,还是一屁股重重跌坐在地上。
顿时头直冒金星,只感觉屁股都要开花一般,尾椎骨似乎断裂了般,痛得她额上直冒汗。
段巧儿见她一脸苍白,额上汗珠直流,也被吓到了,扶着她,带着哭腔着急地问:“幺怜,你怎么了,怎么了?”
待缓过劲来,姚幺怜才有些气虚地应道:“别担心,我没事。”
就是希望屁股不是自己的,那般的痛。但她怕吓着段巧儿,只能说没事。
这边正在混乱间,卖场的经理赶了过来。
经理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一个女人捂着被打肿的脸,另一个则跌坐在地上直冒汗的混乱场面,心头很不悦,因为卖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闹事,这会影响声誉和生意。好在这会儿还早,还没有什么顾客。
但他作为一个管理者,即使遇上再棘手的事,也不会乱了分寸,只是语气有些严厉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通风报信后跟着回来的服务员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下,当然,她的说法却是偏颇的厉害的,完全是站在了葛玫喻那一方。
段巧儿当然不干了,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葛玫喻没出现之前服务员狗眼看人低的嘲讽也说了出来。
经理恨恨地瞪了服务员一眼。
他想了一下,对姚幺怜说:“小姐,这事说来还是你不对在先,你不该先动手打人的。”
姚幺怜还没出声,段巧儿叫道:“什么?你要搞清楚,是这个女人先要打人,只是没打到而已。”
“你也说了,这不是没有打到嘛。”经理指了指姚幺怜,说:“而这位小姐却让打人的事实发生了。”
姚幺怜还坐在地上,似乎所有人都忘记叫她先站起身来了。
“明知她要打人,还由着她打,不知道反抗,那人就是个傻子,你觉得我们是傻子吗?”段巧儿继续反击道:“而且你看看这女人没打到人,竟然还扯人头发,头发都被扯下那么多来,你还说幺怜不对在先。难道这女人往死里抓别人的头发就是对了,还不允许别人自卫反击啊?”
葛玫喻插嘴道:“是你先出声侮辱我的。”
“怎么侮辱你了,说出来评评理。这位经理是吧,我就说了她穿这条裙子像个奶妈,意思是这裙子不适合她,我这话带着侮辱了吗?她现在还穿着这条裙子,经理,你看看,我有说错吗?好心提个醒,竟然说我骂人侮辱人,真是笑死人了。”
段巧儿牙尖嘴利地说了一大通,把事情的源由始末都说得有理有据,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