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绍喆提醒着:“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忘记了?”
第一次见面?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夜总会,她当时不甚摔倒,以一个很不雅的姿势对着他。而且当时她的头发是卡在他的皮带扣上动不得。
啊,原来是这样,这是她卡在他皮带扣上的头发。
姚幺怜想起他们见面那一幕,脸有些红了。
卓绍喆似乎也想起那暧昧的一幕,轻咳了一下,才开口说:“想起来了?”
姚幺怜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应:“嗯。”
“傻姑娘,你竟然吃自己的醋。”
“我哪里想到你会留着这头发。”
卓绍喆在她的小嘴上琢了一下,然后道:“虽然你吃醋,表示你在意我,我很喜欢。可是,以后遇到什么事,不能一个人憋着,要说出来,知道吗?”
姚幺怜老老实实地:“知道了。”
他狭长的凤目锁着她的美目,严肃地说:“刚才我怀里被推进个女人,你还能很快就想通了,我就猜着,你是相信我的,怎么才一会儿你就着魔了呢?”
姚幺怜也正为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怎么能比,那个就算是真的,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可送头发,这个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卓绍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最后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她的话,说:“嗯,确实意义重大,原来你第一次见我就已经意料到这么长远的事了。”
“我才没有,我想都没起过,还能跟你再见面,更没想过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牵扯。”
卓绍喆抱了抱她,似感叹,似轻喃地说:“我们的缘份早就已经注定,逃不脱去了。以后都要相信我,同样,我也会相信你。嗯?”
姚幺怜想起他们的一路,也确实如此,点了点头,回抱着他。
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静谧,气氛温馨。
却被咕噜的一声,打破了。
姚幺怜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我饿了。”
刚才的声响是从她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卓绍喆有些懊恼,被姚头发一事这么一搅,差点把还没吃晚饭的事忘记了。
他直接把姚幺怜带到了他舅舅枊炎的私家菜馆,相对于晚饭时间来说,有些迟了,所以基本没什么客人了。
两人一到,菜就端了上来,也没顾虑太多,埋头就吃起来。
柳炎看着眼前这两个饿极了的人,有些宠溺,有些不满地斥怪道:“怎么饿成这样,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吃了饭再做?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爱惜身体,没听说过身体是铁,饭是钢吗?”
卓绍喆和姚幺怜边吃边听枊炎的唠叨,并没觉得聒躁,反而觉得这种满含关怀的唠叨是最动听的。
末了,枊炎说:“以后,不准这样了,要准时吃饭,知道吗?”
两人恭敬地应了声:“是,知道了。”
等枊炎出去后,姚幺怜问:“你怎么也没吃饭?”
“我刚回到A市,就被朋友拉去酒吧了,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也是刚到。”
“啊,糟了,我怎么忘了?”姚幺怜突然拍了一下额头,叫起来。
卓绍喆忙问:“怎么了?”
姚幺怜赶紧把捡文件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刚才被一连串的事弄得她把找他的正事给忘了。
卓绍喆听完并没有像姚幺怜这般惊慌,只是脸上也阴沉了下来。
姚幺怜小心地说:“明天就是投标的最后日子了,这……”
卓绍喆看她着急的模样,收敛了情绪,安慰她道:“没事,别想那么多。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到了大厅,正要想跟柳炎招呼一声。
见柳炎正与一个女人在说话,看样子是在这里做工的人,只听她说:“老板,我想请个假?”
柳炎随口问,“昨天刚休息过,有什么事吗?”
女人似高兴,又似激动地说:“是这样的,我家那位明天要回来了,我得去接他,再在家给他做些好吃的,给他补补。”
柳炎想了一下,似乎是对她家的情况是了解的,也替她高兴,“那敢情好,你也算熬过来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别担心,把家里的事料理好再过来吧。”
那女人道了谢走了。
两人走了过去,卓绍喆说:“舅舅,我们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柳炎道:“好,去吧,小心开车。”
然后又对姚幺怜说:“有空常过来玩玩。”
又见她一直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奇怪道:“怎么了,那是在这里帮工的,有什么不对吗?”
姚幺怜收回目光,忙摆手说:“没,就是觉得她的脚好像不太灵活,走路的姿势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