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卓绍喆叫她吃饭了,她才回过神来,惊讶地望着满桌子的菜,还摆了一支红酒。
卓绍喆解释说:“本来是想带你出去吃饭庆贺的,但你的脚行动不方便,就在家里将就一下吧。”
姚幺怜吃着热呼呼的菜,听着他关怀的话,心中一阵暖流,双眼也不由湿润了。
卓绍喆问:“怎么了?可是脚很痛?”
姚幺怜摇了摇头。
卓绍喆又问:“菜不合胃口?”
姚幺怜忙道:“很好吃,真的,比我煮的好吃多了,难得你以前还吃得下我煮的。”
卓绍喆知道她以前是不会烧菜的,如今她做的菜已经很不错了,掀唇:“你煮的已经很不错了。”
而姚幺怜却以为他在安慰她。
“干杯,庆祝你得了第一。”卓绍喆打开红酒,一人倒了一杯,对她道。
姚幺怜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轻声道:“谢谢。”
因着这一刻的温暖,不知不觉,姚幺怜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姚幺怜喝多了。
醉了的她,一开始很安静,静静地趴在桌面上,似睡着了。
卓绍喆走到她身前正想把她扶到沙发上躺着,她却突然从桌子上抬起了头,一眼清明。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卓绍喆,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咬着食指,歪着头,似在想着什么。
卓绍喆被弄懵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知她是醉了还是没醉。
正当他困惑间,姚幺怜突然用她咬过的食指按在卓绍喆的唇上,突然开口:“我见过你。”
卓绍喆一愣,还没反应过她的意思,姚幺怜又说了:“我在梦里见过你,嗯,比梦里还要帅。”
说完还为了肯定自己般,重重点着头。
按着他唇上的手指沿着他的唇摩挲了一下。
卓绍喆僵了一下,这丫头真的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酒量真浅。
他伸出手想要把她的手指从他的唇上拿下来,岂料,还没碰到她的手,她的手已经又抚在他的脸上,还捏了捏。
卓绍喆好不容易止住了她做乱的手,把她半抱半拖地弄到沙发上。
到了沙发她还不老实,两手在他脸上乱摸。
卓绍喆一手抓住她做乱的手,微俯下身想把抱枕拿过来垫在她的头下。
平日乖巧恬静的模样,酒品却这么差,看来以后不能让她喝酒。
这个天睡在外面有点凉,很容易被冻去,卓绍喆小心地避开她膝盖的伤,把她抱进卧室床上,正要离去。
谁知她的手四处摸索,一下抓住他的衣角,轻咛一声,似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卓绍喆看着被她紧抓住不放的衣角,又看了看她睡得一脸安谧,突然想起不知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说,睡觉喜欢抓着被角才睡得安稳的人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她没有安全感?
她抓得太紧,又不能来硬的,他只好把西服脱了下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卓绍喆微微打量了姚幺怜的闺房,简洁而干净。
他的目光突然被姚幺怜枕头底下露出的一本书吸引去了,他觉得无聊,就拿过来,想知道她看的都是什么书。
很快他就被愣住了,这不是一本书,只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而已,而在笔记本的封面上还用笔写着‘沁心园’三个大字。
字迹清秀,带着笔风,很不错,看样子她定是学过书法的。
抵不住好奇心,他翻了笔记本,一开始看着对话式的记录,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细看了一段,顿时震惊了,有点难以置地看了看睡得香甜的人儿。
他有些迫不急待地从第一页开始翻起。那里有段,像是序语的话:
我在情感这片荒地上,采垦出一片土地,以彼此不断的信息作为养料,让它成为肥沃的土地。
而你我,是这片土地的两粒种子,彼此在此发芽,成长,最后盛放……
正待继续看下去,听到床上有响动。
姚幺怜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就算是喝醉了,也是睡得不舒服,她在床上动来动去,扭了好几下,似乎身上很不舒服,就在卓绍喆以为她要醒时,她却又安静了下来。
突然,床上的姚幺怜毫无预兆地坐了起来,双眼朦胧,并没发觉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她跳下了床,直直往外走去。
卓绍喆一个晚上对她醉后的作为已经有了免疫了,再奇怪的举动也应该不会感到意外了吧。他就从来没见过有人喝醉了,这么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