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突地感觉男人的双臂猛地裹住自己,就好像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跑掉一样。艾浅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总是围着自己转,连接一个眼神都不肯错过的二哈一样的男人。心情突然间就柔和了下去。艾浅没有继续挣动,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被君之章给压在了地上。
“唔,娘子……”君之章有些蔫蔫儿的嘟囔了一句。他有些虚弱的又埋下头将脸在艾浅的脖子上蹭了蹭。恩,很好,他的娘子还是温热的,并没有事。
“喂……你,没事吧……”艾浅不太准的知觉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小心翼翼的挣脱出君之章死紧死紧的怀抱。本以为会费很大的力气,但结果很轻松的就将人推下去了。艾浅惊讶的看了君之章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把艾浅的小心脏给吓停摆喽!
只见君之章面色苍白,嘴唇周围还隐隐带着些中毒的症状。斗大的如油的汗珠滑过紧闭的双眼,没入漆黑的鬓发中。往常总是带着笑的红润的唇此时不带一丝血色,白天的吓人。紧紧的抿着,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一定很疼吧。
艾浅看见鲜红的血从君之章的后肩出流出。真的像是没关龙头的自来水管。艾浅的手颤抖的送至眼前。看着满手的血腥,她真的很想像电视剧里那些小白花那样尖叫着两眼一翻晕倒,然后就什么也不管了。可是她不行啊,她没有那么多的男主男配围着转争着抢着给收拾烂摊子。她只有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抗。
作为穿越到男权主义的奴隶制社会,在女人都是什么都不用做静等别人来安排人生的大时代背景下。艾浅还需要坚持现代社会主义调教出的女子能顶半边天精神。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艾浅表示,话说人家真的不介意被安排生活甚么的,作者君你个小妖精要不要这么把我当成男人来摔打!伦家可是娇滴滴的柔弱弱的小女生!你把我当男人摔打也就算了,为毛劳资一点技能属性都没有啊嗷!这么弱真的随便就会被捏死好吗!还不让我客串心理扭曲的高端心理犯罪人员,我真滴不怕毁影响的!真的,比珍珠还真!恩,纯属艾浅的个人发泄,请忽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艾浅心里的羊驼们越过栏杆飞向广阔的大草原。踏出一溜儿的小脚印。在艾浅看来,这每一个爱的小脚印儿都深深的篆刻上了它们那让人魂牵梦绕的小名字草泥马。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凤鸣帝那就是个抽风的摆设。脑回路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普通水平冲出地球飞向宇宙力求万中无一。找他?呵呵,会死的更惨更怨好吗!
?搞不好他一个抽风觉得他们影响了国庆节的喜庆然后就让人把他们押进水牢了!光听名字就知道那绝壁不是一个好去处啊嗷!
君之允?我呵了个呵,糊你一脸呵呵哟!三年前的毒药罐子是没喝够是吧?开业大吉大酬宾买二送三全场打折哟……你妹啊!
杜惠荷?人家夫妻同心好吗?没看人娘家都被她算计的较从前衰败了不少?你还敢往跟前凑?艾浅仿佛已经看到杜惠荷撸起袖子磨刀霍霍了。
“杜大将军。”艾浅脸颊红红的好像害羞一般。
“啧,六殿下艳福不浅啊,六皇子妃这般的娇巧可人。”都是军队里的大男人,开黄呛什么的,艾浅表示只要不是真调戏,口头上便宜甚么的都不是问题!她又不是幼儿园的小盆友,口头上胜利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多在意嘛。唉,男人呐,就是幼稚哟!
……你怎么不说六皇子殿下恋童呢?这六皇子妃怎么看都是个小姑娘吧?真的到了能经人事的年龄吗?除开口的将士外,其余人对君之章的品味表示怀疑。外面都传翻天了好嘛!结果这一见面,他们以为的勾人模样全部被打翻,就剩下一个心里的声音默默的说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咳!”杜元耀冷冰冰的眼睛扫了圈儿手下才看向艾浅,“有什么事?”
“六殿下刚刚打了只兔子,想让我过来请你去尝尝鲜儿。”艾浅眨着她那纯良无辜的大眼睛,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嗯?”杜元耀皱了皱眉,一双威严的眼睛审视的打量艾浅。
“将军还是快些动身吧,不然兔子可要烤焦了呢。狩猎的第一个猎物就烤焦,可是要走霉运的。殿下若是生气了,小女子可担待不起。”艾浅又向前走了一步,微微显露出自己的焦急。
“周二,你带他们继续打猎巡逻。”杜元耀终于没有犹豫太久,随意的将指挥权派给了身后的一名将士。这个叫做周二的将士虽然有个叫周一的在君之宏手下当差的哥哥。但素质努力什么的都是不差的。在这样无关紧要的场合他还是愿意稍稍提拔下不属于自己这边的人才的。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杜元耀知道一个好一点的头目会少死一大批人。他不能因为好友的夺权就置战士的性命于不顾。
“将军,这边请。”艾浅侧了下身子示意杜元耀方向。
“太慢了。上来。”在艾浅的惊呼中杜元耀一把将人拉上马。心里诧异于女子的轻巧,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到了,就是那边!”艾浅认出了那颗特殊高大的树。少女飞扬的秀发打在杜元耀的胸前,隐隐的香味无形中缓解了他的焦躁。他很担心君之章的情况,可是艾浅是皇子妃,他是需要避嫌的。一路上走的净是没有人走过的小路,再加上艾浅对于西郊的不熟悉,他们着实是绕了很久的路。
“之章!”杜元耀利落的翻身下马,急切的跑向那个低着头靠坐在大树上的青年。
青年垂着头看不清神色,非常自然的靠在树干上。微风轻拂鬓发,柔软的样子给人一种温柔的归属感。
杜元耀抖着手拿开那被艾浅小心翼翼披上去的披风。只见肩胛骨上一截断箭触目惊心的插在那里。青年身上淡青的衣袍被鲜血染成了深色。
动作迅速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剜出那罪恶的箭矢,杜元耀小心的撒上消毒药粉。眼睛凌厉的看向艾浅。“他不该受伤的。”明明他们已经排除一切可疑因素了,就连这西郊都已经探查了不止一遍。绝没可能出现什么有关性命的意外的。
“我……我不知道……”艾浅咬着嘴唇,双手不安的衣服宽大的袖口。这要她怎么说?难道要说你家殿下是自己跑过来扑在我身上受的伤?原本那箭想要射死的是我?开什么玩笑,就凭他们死忠的个性还不把她给撕吧了?她还不想死掉,怎么着也得弄明白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她吧?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要悄悄的把殿下送出去。不然会有危险。”一看你就是知道内情不想说吧?拜托蒙人也专业一点好吗?不要以为我是将军就真的满脑子肌肉块了!杜元耀还不想现在跟她算账,只当自己是瞎了。
“那那要怎么办?皇上三天后会清点每位皇子的猎物……”艾浅慌了神儿。她可不会打猎啊!
“没事,猎物我会帮忙。三天后也会有别的转机。你现在先想办法去外面找白虎说明情况。”杜元耀忽略手心的冷汗条理清晰的命令,“快去,晚一点他真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