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人找。”门外传来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怎么怀愿。
秦无陌的心下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再后退了几步,直直瞪着房门。
“大皇子在怕什么吗?”夜千晓这时却开口问道,语气里有几分嘲讽,更是向前走了几步,被挟持的老板娘自是不敢乱动,只能随着她的步子走动,只要夜千晓的手轻轻颤抖一下,这老板娘的小命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所以,老板娘很怕,真的很怕。
“你来开门。”这时夜千晓说着老板娘,此时老板娘早就没顾妩媚动人的神态,而是一副极怕死的样子,哆嗦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不敢不听夜千晓的吩咐。
其实夜千晓更想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只是秦无华在这里,不好开口询问。
只能先等一等。
其实她也猜到了敲门的人是谁了。
所以,她没有惧意,反倒是多了几分得意,侧头看了看秦无华,这个人永远都是失败的那一个,不管做什么。
只因为他心术不正。
“等等。”秦无华似乎也想到了门外是谁,低喝一声,才又看向夜千晓:“你不是左相的嫡女,本宫一定会找人来证明这一点的。”
“那咱们走着瞧好了。”夜千晓心下也在打鼓,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浑不在意的应了一句。
这件事,她得与秦无陌商议一番了。
毕竟自己的身份是有问题的。
“好啊。”秦无华一点头,一个纵身后退,从大开的窗子飞身离开了。
这是他的一个托词罢了,为的便是找机会离开,因为他知道他没有退路了,这虽然是他的地盘,却已经受制于人。
看着秦无华逃了,老板娘更是一脸的绝望,开门的手更抖了。
“快开门。”夜千晓低喝一声,秦无华跑了更好,她可以弄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了,如果真的与曲莹有关系,一定不能放过。
老板娘缓缓将门打开,一把利箭飞射进来,北冥弦动作够快,一把扯过夜千晓,连带着老板娘避开了那只箭羽。
然后抽出腰间的长剑,对上了来人。
来人竟然是魏龙,他一脸的凶神恶煞,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模样,更是一边与北冥弦撕杀着,一边看向房间里,似乎在寻找着秦无华的身影。
看到老板娘在夜千晓手里时,不禁愣了一下。
这一愣神,便被北冥弦一剑刺中的手臂,连连后退。
面上多了几分恼意,剑势更凶猛了几分。
门外早就打作一团,秦无陌被几百个人团团围着,月影和月煞也随在身边,虽然被几百个人围着,却没有一点慌乱,手中的刀更像在收割一般,手起刀落,便倒下一片。
这个魏龙倒是有些脑子,知道带人杀过来。
门打开后,秦无陌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形,也是一愣,更是一扬手砍倒了身旁的几个人,趁机纵身一跃,进到了房间里。
“千晓,你没事吧?”秦无陌刚进来的时候,就猜到是夜千晓出事了。
所以,根本没有离开。
“我没事,秦无华跑了,就留下这个女人。”夜千晓摇了摇头,也盯着秦无陌的脸,其实她也让他给一个解释的。
这样一个女人在他的店里,他却从未提过。
“怀柔姑娘。”秦无陌看了一眼老板娘。
“端王爷,求求你与这位姑娘说一说,奴家也是被逼无奈的!”原来老板娘的名字叫怀柔,是怡红院的风格。
“是吗?端王爷知道?”夜千晓一瞬间就不高兴了,抬眸看向秦无陌,语气都是冷的,阴冷阴冷的:“怀柔姑娘!这名字不错,很配你。”
这语气里的敌意更深了,更有几分醋意,想忽略都不能。
怀柔听说了不对劲,忙摆了摆手,她不敢摇头,怕一动弹,肉皮蹭到针尖,就枉死了。
“大小姐误会了,这间酒楼是端王爷,奴家在这里打理酒楼,自然是识得的。”怀柔更怕了,她觉得今天自己的运气不怎么好。
“有道理。”夜千晓不看怀柔,只是看着秦无陌,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眼神也有些冷。
现在她就等着秦无陌给自己一个解释。
必须得给个解释。
“千晓,你怎么来了这里?”秦无陌一脸担心,此时看到夜千晓无事,才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一边又看了看打斗中的北冥弦和魏龙:“是他带你出来的?”
面上有几分不快。
“这不是重点。”夜千晓就是瞪着秦无陌:“你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自会与你解释的,现在我们先回府吧。”秦无陌也有些无奈,好不容易将若苏公主的事情解释清楚了,现在又出来一个楼酒的老板娘。
而且这个老板娘还不是常人,是一个与曲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更是怡红院的花魁,这一次解释起来,可能要费些唇舌了。
想一想,秦无陌都觉得头痛了。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府?我自然是要回的。”夜千晓不为所动,这时,月影和月煞也走了进来,没有犹豫的上前助北冥弦。
见此,魏龙也不想恋战,毕竟他的主子已经跑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
只是,不能将怀柔带走了。
虚晃一招,魏龙抽刀后退,也从窗子纵身离开了。
月煞和月影要追出去,却被北冥弦拦住了,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了。
解决了魏龙后,月煞才看到夜千晓挟持着怀柔,也是面色一凛,不可思议的看向秦无陌,他也想像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曲……”月影显然也是一惊,正要大喊,却被月煞用手捂了嘴巴,更是用力摇了摇头。
对于月煞和月影的举动,夜千晓也是心下疑惑,连北冥弦都一脸的不解,看了看秦无陌,又看了看夜千晓:“好了,这个女人正好可以带回去,问个清楚明白了。”
他现在也不明白秦无陌在搞什么鬼了。
心下有几分不信任。
“不必了。”秦无陌摆了摆手:“这位就是怡红院的花魁,天香酒楼的老板娘。”
“你是这酒楼的老板吧。”夜千晓一咬牙,瞪着秦无陌:“一个老板,一个老板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说着,抽回手里的银针,一拉北冥弦的手:“我们走。”
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