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华佗的米国人被,马卫国奉劝一阵,没有在去踢打黑川达熊;但却骂骂咧咧:“狗娘养的小日本,竟敢来思罗医院耀武扬威?不让我们接收国军的伤员?而且北上为你们这些豺狼虎豹效劳,白日做梦去吧!”
华佗说着,便就左手捋着右手腕;右手捋着左手腕冷笑两声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兔崽儿,甭以为是青龙会老子就不敢揍你!臭名昭著的青龙会老子在米国时就听说过,那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帮凶和打手;在世界各地臭名昭著;却每每以民间社团的面目出现!其实青龙会是和日本特高课樱花组织不分伯仲的暗杀集团,不要 再来装逼!”
华佗口枪舌剑,使装死在地的黑川达熊胆战心惊,他生怕这个名叫华佗的米国人再用踢足球的脚来踢自己;如果再踢,他这一百来斤恐怕就得交代!
黑川达熊躺在地上装熊,堂本大骨和仲间镇雄也好不到那里去。
仲间镇雄是被几个伤兵围着拳打脚踢的,这几个伤兵当时是坐在换药室等待医生给他们包扎身上的伤口,听说医院里来了三个日本人不让思罗医院接收国军伤员;早就气得七窍生烟;新仇旧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见了仲间镇雄便就围攻。
仲间镇雄快要被打死,还是马卫国院长发了话,让伤兵手下留情;伤兵们才给仲间镇雄留了一条活命。
而堂本大骨遭遇的对手却是一帮女医生、女护士;她们用指甲抠,用锥子攮,用钢笔尖儿戳,用大头针扎;折腾得堂本大骨像条哈巴狗,跪地求饶!
女人们见堂本大骨模样滑稽,动作可笑,这才停了手中活儿。
堂本大骨见女人们不在折腾他,不知怎么就泪流满面。
可在这时,章馨怡手拎一把手术刀走高堂本大骨跟前,揪住他的耳朵速快一闪,堂本大骨的一只耳朵便被章馨怡馘下来捏在手中。
章馨怡馘下堂本大骨的耳朵后拎在手中让大家看着,慷慨激昂道:“都说日本人从小被灌输神道意识性格强硬,宁死不屈;我们馘下他的耳朵,看他还强硬不强硬!”
章馨怡说着,又要去馘堂本大骨的另一只耳朵。
堂本大骨吓得过低求饶,用半生不熟的话语喊着“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章馨怡见堂本大骨跪地求饶,医生一个姑奶奶,便就饶了他。
马卫国见初来乍到时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黑川达熊躺在地上耍起了死狗;跟随黑川达熊前往的两个打手堂本大骨和仲间镇雄也都摇尾乞灵,堂本大骨还被馘去一只耳朵,便就挥挥手制止大家说:“好啦好啦,大家出出气也就对啦,不要将三个小鬼子给打死!”
说着振振精神道:“谁说日本人是宁死不屈的民族,大家刚才不都看到了吗,他们是垃圾民族;会装熊、做狗!这个自称是青龙会龙首的黑川达熊一进我的办公室颐指气使要吃人,这时候却躺在地上装起狗熊来了!那个叫仲间镇雄的家伙就不经打,被我们几个伤兵三锤两棒子就打趴地上!这个叫堂本大骨的家伙活脱脱一个哈巴狗,跪在地上只是求饶!更有意思的是,被我们的半边天拿锥子、大头针、钢笔头攮得直喊姑奶奶!”
马卫国这么说着时,便就提高嗓音对黑川达熊三人道:“还不滚出去,华夏人不想杀你们这三个人渣,可是下一次倘若让我们碰上,便要砍掉尔等的狗头!”
黑川达熊本来是紧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装死的,听见马卫国说了声让他们滚,慌忙睁开眼睛看着马卫国。
马卫国又是一个重重的“滚”字,黑川达熊才相信马卫国真的是放自己走。
黑川达熊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滚起来,走出院长办公室大门,向医院外面跑去。
堂本大骨和仲间镇雄见头儿逃之夭夭,也就爬起身来跟在后面向前奔跑。
三人跑出思罗医院,跑出宝鼎城,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向一座小树林奔去。
小树林里秘藏着他们的小轿车,三人从杜门赶来宝鼎时,就是坐着这辆小轿车来的;小轿车是大日本皇军的少佐机关长小山镇雄赠与的;三人来时坐在小汽车里得意洋洋,回去时却狼狈不堪仿佛丢了魂魄的恶鬼。
奔跑前面的黑川达熊一边跑一边向后观望,见思罗医院的人并没追上来,这才放慢脚步,对堂本大骨和仲间镇雄道:“堂本、仲间二位,我们这趟思罗医院之行真是窝囊透顶!小山机关长不是说支那人一见我们的面就会服服帖帖地顺从吗?哪想到却是一帮死硬派,差点连我们的性命也拿去!”
仲间镇雄气急败坏地说:“头儿,我们被支那人欺负了,这仇一定得报!”
黑川达熊听仲间镇雄这么来讲,似乎也有底气,恶狠狠向思罗医院方向瞥了一眼道:“仲间说得对,我们回到杜门马上去找小山镇魂机关长,让他派特种兵前往思罗医院,将那些支那人杀个干干净净!”
堂本大骨听黑川达熊和仲间镇雄在打马后炮,便就哭丧个脸说:“报仇雪恨那是一定要做的,可是堂本的耳朵却再也长不出来了!”
说着咬牙切齿道:“我记住那个女人的模样了,一定要杀了她,出出胸中的恶气……”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杜门河上,水色潋滟的河面泛起一道一道炫目的金光。
几辆军车长拖着刺耳的喇叭声,呼啸着从杜门河岸驶过;汽车轮子碾压在黄土路上卷扬起来的尘土,曳着长长的尾巴在都杜河上久久不散,四处弥漫。
这是几辆日本人的军车,车上的装载着几十个小鬼子,向杜门馅饼司令部驶去。
战争时期,日本人具有发明性地创造了一个新兵种——宪兵。
宪兵队下设司法、警务、治安、特高(特务)、军事等机构。
宪兵队的主要任务是军队执法与维持治安任务;权限横跨军民两界而且武装完备,日本军队的每一次军事行动,通常要在宪兵的密切配合下才能完成。
几辆军车上的日本宪兵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手中舞动着三八大盖枪,露出焦黄的牙齿哈哈大笑;似乎傲视脚下的这块土地,好像在说:“我们是占领者了,从此以后,这块土地上的一切就是大日本皇军的了!”
生长在河岸两边的白杨,垂柳、秋桐,对得喜洋洋的侵略者投去愤恨的一瞥。
秋桐把枝蔓伸向河心水中,似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滚滚而流的清泉不受畜牲们侵犯。
杨树伟岸的枝干笔直挺立,将树叶弄得“哗啦啦”作响,营造出一种不屈不挠的氛围;向匆匆而过的兵车宣示,这里是华夏的土地;你们这些王八犊子不要逼干!
与秋桐、杨树截然不同的是垂柳,她文静得仿佛河岸人家的细妹子;但心中早就忿忿不平;神情上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柳枝探入河水中洗涮摇摆;飘逸的目光中显露着幽怨和沉稳。
“七七卢沟桥事变后”,杜门成了日本侵略者的大本营;为侵略者充当鹰犬的特高课、樱花组织、青龙会、黑龙会全都聚集这里;可谓鱼龙混杂。
于是乎,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杜门河边便成了日本人开心取乐的场所;那些兵士、浪人、武士、歌女纷纷涌向杜门河两岸,有的徘徊徜徉;有的打情骂俏;有些粗壮矮胖的家伙,干脆把身躯靠在杨柳秋桐树上,嘴里唔哩哇啦哼唧着樱花之歌,手中拎着酒瓶子,一边唱歌一边喝酒。
更有狂妄自大者,竟然将自己邪恶的名字刻在垂柳、杨树、秋桐树上;仿佛这里已是他们的家园,要让后辈子孙知道,他的爷爷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夕阳西垂时,小山镇魂出现在杜门河畔了。
这时候的小山镇魂已经是身着日本将官服装的少将机关长,腰挎日本指挥刀;双手勾背身后,在河岸边一处杨柳丛中来去踱着步子。
河岸上的杨柳丛中,早有青龙会的人摆好一桌支那式的酒宴;小山镇魂把目光向摆设酒宴的方向看了几眼笑了笑,便就重新跺起步来。
小山镇魂在杜门河岸是在等待黑川达熊三人。
就在昨天,小山镇魂接到军部通报,说支那军队像潮水一般向南退撤;大批伤病向宝鼎涌去。
宝鼎城里几所医院全被大日本皇军的飞机摧毁,只有思罗医院由于是教会医院,建筑结构十分牢固,飞机对其无能为力。
军部命令小山镇魂派人前往思罗医院给院长马卫国下通令,不允许接受支那军队的伤员。
小山镇魂接到军部命令,打算直接派大日本皇军前往思罗医院,可一想形势不容乐观军界不易出马,便将黑川达熊唤来安排前往思罗医院的事宜。
黑川达熊和堂本大骨、仲间镇雄三人去了,他们相约在夕阳西下时的杜河岸边相见;小山镇魂才来这里等候。
可是小山镇魂等候了好长时间,还不不见黑川三人踪影,便在河岸上走走停停,一边观看风光,一边回想过去的事情——
小山镇魂在来到杜门这个地方前,最早随本日本开拓团来到满洲里的——不过那时候满洲里还不叫这个名儿,而是叫hei龙江、吉lin和辽ning简称东北。
在东北那个旮旯里,他的姑娘小山智丽爱上支那小伙子郑江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