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郑荷挺挺胸部道:“我是女的心细,布雷比眼镜还要好,眼镜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向子超接上话道:“郑荷布雷已经有丰富的经验咧,刚才在寺庙外面布的那些雷,多一半是郑荷的功劳!”
郑荷听向子超表扬自己,便就咯咯嬉笑着看向郭大勇,意思是说你们听听向眼镜都表扬啦,还不带上本姑娘!
荆天明却说:“那不行,郑荷是女的跟上我们太危险!”
郑荷一怔,没好气地白了荆天明一眼道“马槽里伸出个驴头多了一张嘴,要是赵燕跟着,荆大哥能说带上女的危险吗?”
荆天明摊摊手无言以对,关锦璘呵呵笑道:“好啦好啦郑荷,就让他们3人去吧;你上朱雀院收拾房间去!”
郑荷很不高兴地向朱雀院去了,荆天明看看向子超说:“嗨我说眼镜,你刚才是不是在外面给郑荷打了一针?看她那亢奋样子横眉瞪眼,差一点能把我吃了!”
向子超嬉笑不语,郭大勇扬扬手道:“闲话少说,拉牛套车!”
4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卧佛耳朵跟前攀爬上去。
郭大勇4人钻进卧佛耳朵里面后,银子和尒达赶回来了。
尒达一到关锦璘跟前便就急急火火说:“师傅,尒达和银子姐姐在领事馆墙外面等候杨念妃姐姐等不来,尒达便从排污水的豁口钻进去踅摸到礼堂跟前,见礼堂还是坐满人;门口有小鬼子站岗,十几个在前面签过字的人,在两个小鬼子护送下从领事馆里面出去了!”
关锦璘听尒达说完,便就啼叫一声“不好!”焦躁不安地在地上踱着步子说:“走了的人全是软骨头,他们向小鬼子屈服啦;日后就是汉奸!不行,”关锦璘将手掌狠狠拍在旁边一棵大树上,树上的叶子哗啦啦坠落下来。
关锦璘在地上踱了一阵子步突然义正词严道:“不能让这些人把企业留给日本人,留给日本人就等于给老虎安上翅膀!”
关锦璘说着,便就看向银子和尒达道:“银子、尒达,你俩马上返回渔阳里容家里弄住宅找见阿什莉,让她联系军统驻上海情报站;联系上了就让军统的人上朱雀寺和关某接洽!”
关锦璘说着沉思片刻道:“街头暗号是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银子听关锦璘说了这么多暗语,便就酷个脸说:“师傅说了那么多银子记不住呀!”
尒达在银子手上打了一把说:“你笨呀,这是一首诗,尒达讨饭时时常吟诵: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尒达熟悉得米汤气,走吧银子姐姐!”
银子和尒达急急火火赶回渔阳里去了,关锦璘依旧在朱雀寺的前院里踱着步。
关锦璘怎么想起要和军统联系?这不是风马牛互不相干的事情嘛!
其实这才是关锦璘的高明之处——它山之石亦可攻玉。
军统尽管名气不好,像影子一样对国民政府的官员和功臣秘密监视甚至暗杀;但对待日本侵略者却不失中国人的本色,尤其是军统头子戴笠,与日本侵略者不共戴天。
戴笠早就知道大上海将会成为日本人的囊中之物,便就提前动手在法租界、英租界、美租界、公共租界安插了不少特务,以正当职业作掩护,为国民政府搜集日本人的情报。
关锦璘现在是大后方总都督,目的是动员说服上海的工商企业迁出上海到大后方发展生产;支持国民政府的持久战。
然而,日本军部捷足先登,紧急从杜门将小山镇魂空投上海。
小山镇魂在日本人占领东北时就是商品贸易方面的高手,抚顺、鞍山、唐山、莱芜几处煤矿、铁矿就是在小山镇魂的策划下和大日本帝国进行贸易的。
小山镇魂一到上海,立即紧锣密鼓地和关锦璘展开企业争夺战;而且赶在关锦璘前头先下手为强,将上海工商界2000多名企业家以邀请的名义哄骗到领事馆囚禁起来;不答应留在上海就好好呆在大礼堂直到答应才能离开。
一些意志不坚定者耐不住小山镇魂的软硬兼施,便就给签字薄上签字画押,小山镇魂才放了他们。
这些被放出来的企业家自然成了日本占领上海后的生产工具,与其让他们给日本人服务,还不如杀鸡儆猴。
当然了,关锦璘的思罗女子别动队和王国伦即将赶来上海的特遣挺进队也能杀鸡儆猴;但两人对上海不熟悉,他们还有保护企业转移的任务,没有时间待在上海。
而把杀鸡儆猴的事情交给军统,那当然是如鱼得水。
军统在上海有雄厚的情报网络,情报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处置投身日本人的汉奸可谓得心应手。
基于这种考虑,关锦璘才决定向军统求助。
午后的阳光很毒,毒毒的阳光照射在朱雀寺幽深的院子里,这儿那儿一片光明。
伏趴大树上拼命鸹吵的秋蝉拼命的鸣叫着,耳听着秋蝉的名叫,关锦璘不禁想起南朝诗人王籍的诗来:
蝉噪林逾静,
鸟鸣山更幽。
此地动归念,
长年悲倦游。
关锦璘一诗吟罢,却听后面传来人声:“哎哟!我们的关大将军竟然有兴致吟诗!”
关锦璘回头去看,却是容诗棉向这边走来。
关锦璘看着容诗棉说了一声:“容容,不是让你到朱雀院休息吗?怎么又赶出来咧!”
容诗棉听关锦璘着么来说,便就走到他跟前拽住一直胳膊道:“你还说?我正要问你呢!”
关锦璘听容诗棉话中有话,便就怔怔看着她呵呵一笑:“容容您这是?”
“关锦璘!”容诗棉突然提高嗓音:“我们结婚多长时间哪?”
关锦璘一怔:“要说正式的话是在宝鼎举办了婚礼,有一段时间啦!”
“这段时间你和我在一起几个晚上?”容诗棉直言不讳地说:“整日就知道打仗!打仗!运送伤兵!转移企业!运送伤兵,转移企业没错;可也不能把正常事情耽误了呀!”
容诗棉这么说着,便就慷慨激昂道:“知道容容为什么一直跟着你,还不是想和你在一起,可是……”
容诗棉说不出话来,竟然滴滴呜呜哭泣起来。
寺院里很静,只有大树上的蚱蝉拼命鸹吵。
关锦璘知道容诗棉想说什么,便就将他紧紧揽在怀里,在她的面颊上亲吻着说:“容容,是关子对不起你!”
“一句对不起的话就想将容容打发走?”容诗棉拽着关锦璘的手臂道:“现在是午后两点钟,王师长他们还不知什么时候来;容容刚才在朱雀院整理出一间清净卧室,你跟我过去睡觉!”
容诗棉说着,不容关锦璘拖拽,便就将他扯到朱雀院去了。
也真天随人愿,总督修筑朱雀寺时将后院改造成打寝的地方叫朱雀院。
朱雀院后来驻扎了军队,一摆子房间全都有支有木床;而在一处三间大的屋子里竟然存放着被子、褥子和床上用品。
容诗棉和王家琪顺手牵羊,将被子、褥子和床上用品拿出来铺好床铺,姐妹们便给关锦璘和容诗棉在朱雀院特意开辟出一个单间。
关锦璘进到朱雀院有进到单间,顿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也真苦了他们,堂堂上海大企业家容天尊的二小姐容诗棉;放着家中在上海好几处大宅子不住,偏偏和夫君关锦璘在火药味浓烈的朱雀寺打寝;真可谓人各有志,不可等同。
容诗棉见关锦璘终于被自己拽进朱雀院,便就一把将她抱住说:“关子,我俩不是守旧之人,在英伦半岛留学时就住一起;可是自从你遇到阿尔娃和阿什莉,容容能感觉到你接触我的机会少了;这个容容也不反对!毕竟你是留洋博士受西方文化影响较深,但阿尔娃死了阿什莉不在你身边你就属于容容!现在干活的干活去了,睡觉的正在睡觉是个困闲时间,容容要你给我弄个娃!”
关锦璘听容诗棉说得这般夯口,禁不住啼笑起来:“容容你说啥话嘛!什么弄个娃?多么粗俗!”
“这种事没有文明和粗俗之分,说白了就是公的和母的在一起;弄娃次要,满足才是主题!”
容诗棉说,已将关锦璘的衣服剥光,也将自己剥光像条美人鱼躺在床铺上。
关锦璘凝视着容诗棉水蜜桃似的酮体,心头便就一阵阵颤栗。
他把嘴唇贴在容诗棉的身子上像靶地一样亲吻着,容诗棉便像小兽似地发出幸福的呻吟声;身体更就软得像水任凭关锦璘亲吻、揉搓。
关锦璘爱抚着容诗棉,脑子里不禁闪现出和阿尔娃在杜门河深水里面的举做来了。
小鬼子的巡逻艇在深水中游弋着,阿尔娃双手紧紧抓着巡逻艇底部的零部件等待着关锦璘;关锦璘从后面将阿尔娃抱住进去了。
那时候阿尔娃也是这样的兴奋,仿佛一头小鹿用自己的后臀抵着关锦璘,发出醉人迷心的呻吟声。
阿尔娃的呻吟声是从水中发出来的,阿什莉却是在马陵沟的那块石板上。
那时候关锦璘和阿什莉紧紧搂抱一起;阿什莉是侧着身子给关锦璘的,而关锦璘用自己的嘴紧紧咬住阿什莉的舌头。
小林家二和山口美黛子也发出声音来了,但关锦璘用自己的舌头塞住阿什莉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来。
让关锦璘感到振奋的是,小林家二就是这样征服山口美黛子的;要不山口美黛子这个野狼特战队第9分队的队长,还不知要闹腾到什么程度。
当然小林家二征服山口美黛子的说词还有第二个,那就是答应带她上马嵬驿去。
山口美黛子被小林家二征服了,山口美黛子成了反战义士,小林家二的美男计成功。
想起这些事情,凝视着身子底下的容诗棉扭动的身躯;关锦璘便就亢奋难抑,心中想着自己和容容都是日立之年的人了,便就下决心要撒下一粒优良的种子。
关锦璘雄心勃勃,用舌头尝试着各种姿势,最后又在那汪深潭里探测着搅动着。
深潭里溢出清丽的渍水,关锦璘便做出决定胜负的冲刺;一针扎进去,容诗棉叫声山响,醉人的叫声冲破小屋,向朱雀院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