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光见大家说起王国伦兴趣盎然,便就看看天色;见那轮圆月早就挂在南边的空中时辰已到戌时;便就说了一声:“马上离开这里,要是被小鬼子追赶上来就有危险!”
胡大光这么说着不禁打个停顿道:“我们再分分工!”
胡大光看向雷大帽道:“大帽你骑马跑在前头侦察情况,如果有什么动静立即赶回来报告;使我们迅速调整方案!”
胡大光对雷大帽说完又看向马鸡唤道:“鸡唤兄弟枪法好就压在后面吧,如果小鬼追赶上来就开枪狙击!胡某和碎蛋兄弟走在中间保护多出来的两匹马顺利到达目的地!”
任务明确后,4人6马重新上路,雷大帽便就一马当先跑在前头。
雷大帽这一次之所以踊跃接受任务,那是因为他心中早就打了小九九,想快速赶到一个村庄搞点吃的藏起来,于路慢慢享受。
雷大帽身体肥壮,老感觉自己吃不饱肚子;尤其是这一次和胡大光、马鸡唤两人前往宝鼎,昨天在河间府那阵子几乎要饿晕;胡大光和马鸡唤还调他的皮。
现在雷大帽有了自主权,胡大光让他跑在前面侦查情况;这不是搞吃喝的好机会嘛!
雷大帽心中偷偷嘀咕着,义无反顾地骑在黑骏马上向前奔跑。
远远地,雷大帽看见一个村庄,心中便就兴奋得不能自己,乐滋滋说道:“这个地方怪,想啥啥就来,雷大帽想背着胡大光和马鸡唤搞些吃的揣在身上,便有一座村庄出现!”
雷大帽心中说着,便就放缓马步向村庄走去。
已是戌末亥初,村庄里黑呜呜一片,雷大帽拐过一条小路,却见路边里有户人家屋里亮着灯光。
雷大帽兴致勃勃骑在马上向亮着灯光的地方走去,近到跟前,才发现这是一户没有围墙的人家。
雷大帽下了马牵在手中,走到屋子跟前,敲响亮着灯光房间的门。
雷大帽的敲门声一响起来,便听屋里传出女人的声音:“谁呀?”
雷大帽心中一惊,随之心窝里便像揣着一直小兔子“蹦蹦蹦”地跳,怎么是女人的声音?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个黑夜,雷大帽便想走开去。
就在雷大帽准备离开时,紧关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来,门开处,显出一个女人窈窕的身影。
凑着屋里的灯光和天上的月亮,雷大帽看清楚女子的年龄和自己不差上下,身上穿一件水红色贴身小布衫;天气很热,女子把水红色小布衫上面的几个纽扣解开来,雷大帽能看见她雪白色的肌肤。
雷大帽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艳福?没想到在兵荒马乱赶往宝鼎寻找王国伦的途中,会碰上这样可人的女人!
雷大帽痴呆呆看着水红女人说不出话来。
水红女人见雷大帽手中牵着一匹高头大马,他自己也和高头大马一样身高体壮,便就掩嘴一笑说:“大哥,是你敲门?”
雷大帽听水红女子相问,这才如梦初醒,看着他呵呵一笑:是……我……敲门……”
“敲了门怎么又不说话?”水红女子抢了雷大帽的话头问:“大哥来敲奴家的门一定是有事吧?没有事你敲门干么!”
“是是是,雷大帽是有事才敲姑娘的门!”雷大帽这么说完,似乎感到说岔嘴,立即纠正道:“不不不,是雷大帽肚子有点饿想问大姐讨点吃的!”
水红女子银铃般嬉笑出来:“哪大哥还不上屋里坐?对呀,大哥应该把马拴在院子里的大树上!”
水红女子说着,便就很殷勤地走到雷大帽跟前从他手中接过马缰拴到院子中的核桃树上,走回雷大帽跟前谦让着说:“大哥您屋坐吧!”
雷大帽这时候已经洋洋巫巫,你想想,黑灯瞎火的夜晚,一个青杠木男人和一个鲜桃似的女人在一起,就是彼此不言语,心里恐怕早就各有各的想法。
果不其然,水红女子见自己说了大哥屋里坐的话语后雷大帽站着不动,便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大哥不是肚子饿了讨东西吃吗?那就上屋里去吧!”
雷大帽被水红女子拉拽到屋里按在炕沿上,雷大帽才发现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女人一个人,便就有点吃惊地问:“大姐,原来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呀!”
女子苦涩地一笑:“这是我娘家的屋,爹娘被小鬼子的飞机炸死了,屋里就只有奴家一人!”
雷大帽听水红女子这么来讲,便又问道:“听大姐的话语好像已经成家?”
水红女子不加掩饰地说:“奴家去年才结婚,夫君被日本鬼子飞机炸死,夫家的房屋被炸弹夷为平地,奴家只好回到娘家居住!”
水红女子这么说着,便又看了一眼雷大帽:“大哥的娘子在什么地方?”
雷大帽讪笑一声:“雷大帽的娘子还在我岳父的大腿上转精!”
水红女子瞠目结舌,羞答答看着雷大帽说:“这么讲大哥还没成亲?大哥!”水红女子热热地叫了一声:“奴家叫柳翠莲,如果不介意,今晚上就住在奴家这里吧!”
雷大帽听柳翠莲说晚上让他在屋里过夜,便就惊得瞠目结舌,痴呆呆看着这个女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柳翠莲毕竟是过来的人,见自己说出过夜的话后雷大帽木头一样站着不动弹,便咯咯嬉笑两声,向雷大帽跟前近了一近,将身子靠了过去。
女人既柔软又带香气的身子在雷大帽跟前蠕动着,仿佛泥鳅在滑水,又似毛毛虫在丈地。
平日里嘴上离不开女人的雷大帽,这时候见到真正的女人贴在身上却紧张得不敢去碰。
柳翠莲见自己都主动成这个样子,雷大帽却傻乎乎地碰都不敢碰,便就“嗤嗤嗤”啼笑起来。
柳翠莲说起来也是个命苦人,结婚不到一年,丈夫便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死。
即便丈夫不被日本人炸死,那也是个废物,因为丈夫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柳翠莲知道丈夫不是真正男人是从新婚之夜就开始的,新婚之夜本是男女交合的良宵,但新郎就是起不来;只能用手慰藉柳翠莲蓬勃升起的心性。
柳翠莲见自己的男人这样对待自己,心中便就“咯噔”一下,可是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便就用自己柔软的集体试图让新郎焕发出勃勃生机。
柳翠莲的苦心还真取得了一些效果,新郎官在他的歘拨下总算有了生气。
柳翠莲迅速摆好姿势迎接,然而鸟儿一到窝边便就撒了个稀里哗啦,柳翠莲根本就没品尝到男人是个啥滋味。
这样日子支撑了8个月,日本飞机前来轰炸,柳翠莲的男人便在敌机的轰炸中丧了命。
丈夫死了,家中的房屋也被炸弹夷为平地;柳翠莲只好回到娘家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柳翠莲回到娘家没几天,敌机又来轰炸,爹娘也在敌机轰炸中丧了命。
倘若柳翠莲不和没有本事的男人有过新婚之夜的事情,恐怕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隐秘事情;正由于和不是男人的丈夫有了九个月的夫妻生活;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是那样的简单,你要满足我,我才能满足你。
柳翠莲没有在九个月的婚姻中品尝到男人的滋味,可怜的男人还死于非命后;柳翠莲觉得自己的命运实在太苦。
今天晚上,柳翠莲孤临临一人面对一盏煤油思前想后,却听屋门被敲得“咚咚咚”震响。
柳翠莲问了一声没人应答,便就大着胆子把门打开来。
当柳翠莲打开门后,看见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站在门口。
不可置疑,敲门的就是这个男人;更让柳翠莲难能置信的是,这个男人手里还牵着一匹马。
柳翠莲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了,心想这是一个过路人;过路人敲门一定有事,柳翠莲便就问了一声;但这个自称雷大帽的汉子竟然紧张地连话都说部出来。
柳翠莲心中窃笑起来,她立即断定,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不是土匪;而是一个还没沾过女人的牛犊子。
柳翠莲甭提有多高兴,便就有心有意地想把汉子留下来过夜。
然而当柳翠莲羞羞答答提出这个要求时,雷大帽紧张得就不像一个男人。
柳翠莲又一次心中笑道:“看来这个傻帽儿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和女人站在一起,这不正和老娘心意吗?老娘要折磨折磨他!”
柳翠莲心中说着,便向雷大帽发起温柔的进攻。
男女之间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都是男人显得主动,因为男人体内有雄性荷尔蒙;向女人发起进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女人主动挑逗男人,那恐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
但这种千分之一让雷大帽头摊上了。
雷大帽也并非惧怕女人的软头,从言语上看,他是个一榾柮按不倒的炮哥;在赶往河间府的路上,胡大光说了一声要在城里给马鸡唤找两个妞骟骟;雷大帽当时就风风火火追问胡大光找女人的事,被胡大光骂了个狗血喷头。
可是雷大帽真真切切遇上女人却一下子成了狗熊,这就是嘴硬沟子松的德行。
柳翠莲似乎觉察出雷大帽是个嘴硬沟子松的汉子,便就用一把烈火去点燃他堆放好久的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