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认识他吗,我一定要结交这个高人。”鬼见愁眼睛珠子顿时一亮,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得,直勾勾的看着我。
“很不幸,我也不知道我认识不认识他,因为我只见过他的脚印,还有那双比我大了一号的脚丫子。”
听到了我的坦白,鬼见愁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说道,“原来你也是推测的啊。”
看来如今之计,就是先找到失踪的村民们再做计议了,根据鬼见愁的掐算,那些村民们都没有蒙难,而是躲起来了。
“走吧,咱们先去找曾婉,鬼见愁还得靠你才可以挽救她的生命。”
“我知道,你说过的,也是中了和你一样的蛊毒吗,这个自不在话下。”
当我们二人来到了派出所,找曾婉的时候,一名警官就像是见到了亲爹一样,满脸堆满了微笑,灿烂的都可以将嘴角挒到后脑勺上去了。
“哎呀,小白啊,你可回来了,我女朋友现在天天高烧不退,任何药物都不见成效,县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你回来了就有救了。”
本来我对曾婉的那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一下被这个热情的警官给唤醒了,原来我也在心里默默地喜欢上了她。
所以听到了这个警官的说话,心里自然很不舒服了,哎!那个少男不钟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呢。
“事不宜迟,已经到了晚期了,看来蛊虫已经开始作祟蠢蠢欲动了。”鬼见愁听到了警官的描述,推测到了曾婉的病情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那还等什么,先救人要紧啊,村民的事情放一放再说吧,于是我们二人立刻在警官的陪同下,一头扎进了县人民医院。
“臭小子,解蛊的汤水都弄丢了吧?”
“嘿嘿嘿,我也不是有心的,那咋办啊?”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哎,大蒜,艾草,还有,这个到时候再说了。”鬼见愁略显神秘的笑了一下,从他的笑容看来,那双老鼠眼绝对的一副鬼主意。
男警官对我们是寸步不离,就像是盯着贼似的,好像我们会对曾婉做什么不利的事情,“这位兄弟,你赶紧的给我找一颗没孚过小鸡的小母鸡下的鸡蛋,记住了可千万别搞错了。”
被鬼见愁支开了男警官之后,我看着高烧不退的曾婉,心里那个滋味就别提了,怜香惜玉的字眼那个时候才深有感悟。
“把这个大蒜嚼碎了喂给她,记住了嘴对嘴哈。”鬼见愁一下就戳到我的心眼儿里了,弄得我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
不过装还得装一下子的,“这样不好吧?”我虽然心里乐开了花,可是脸上却装出了很难为情的样子。
“大蒜的蒜臭,加上你的口臭这可是天造一方绝配,就是死人也得被恶心活了。”鬼见愁嘿嘿的笑着。
尼玛,不带这样损人的,太缺德了,这多打击人家的自尊心。
“我担心人家姑娘的男朋友受不了,才支开的,抓紧时间快一点。”鬼见愁不耐烦的催促着我快一点的行动。
被那个老鼠眼羞辱的简直就是体无完肤了,没法子救人要紧,先不和他理论了,我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大蒜,随后按着鬼见愁指点的方法嘴对嘴的送到了曾婉的口中。
那小嘴吐出的芬芳的气息,直叫人如痴如醉,“行了行了,别亲了,让你喂药呢。”
可是吃下了大蒜汁儿的曾婉,不但没有表现出好转的迹象,反而是有病情加重的嫌疑,病榻之上的美人儿,开始说起了胡话。
“秦奶奶,是你,是你下的蛊毒,苏爷爷都告诉我了……”
“你奶奶是谁?”鬼见愁好奇的问我。
“鬼见愁,一定是你听错了,不是你奶奶,是秦奶奶。”
“是不是一个身材瘦小的苗家人打扮的老婆婆?”鬼见愁用更加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我。
“对,就是那个秦奶奶,湘西人氏,怎么难道你认识她?”
就在这个时候,曾婉忽然大叫了一声,‘哇哇哇’的开始了呕吐,污秽之物顿时被喷的满地都是,可是奇了怪了一点蛊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鬼见愁,怎么没看到毒蛊的痕迹呢?”我又是大惑不解的问道。
“刚才我用的是移花接木之法,那个原虫此时已经在你的腹中了……”
“啊?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我心里气得大骂这个老鼠眼,从他那诡异的微笑里面就揣摩的出来,没按什么好心,还真的是骚主意满天飞。
“怎么不愿意吗?为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不愿意为她受苦吗?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后来鬼见愁告诉我,这都是迫不得已的,谁叫曾婉是一个女孩子呢,他做事多有不便,只得采取了这个笨拙的方法,不过对于我来说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因为早就通了大小周天的我,此时已经完全可以抵御这些阴邪的入侵了,此时那条原虫早已经成为了我的营养大餐了,就等着明天一早被当做粪土排出来。
在我动嘴之前,鬼见愁已经点开了曾婉的奇经八脉的,只不过她不是修炼的奇才,没有那个慧根,只能是无力行动,可是内心里面犹如明镜一般,什么她都知道。
“来了来了,师傅,鸡蛋来了。”男警官像是捧着宝贝似得,手里攥着一枚鸡蛋。
“太好了,给小白补补身子吧……”
“啊?!”顿时我们二人相互之间四目而视。
看着逐渐的恢复了健康的曾婉,大家都感到了很欣慰,这是鬼见愁才问道,“村子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曾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那种暧昧的目光立刻就招来了男警官莫名的妒忌,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了,要不是工作的需要,早就找借口拾掇我了。
“说来话长了……”
原来就在我出门之后,诡异的事情开始接连不断的出现在村子里面,搞得鸡飞狗跳的,全村人不得安宁。
首先就是那尊破庙,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按照唯物主义的观点根本就解释不了,而且那口百年前的古井,再一次的露出了诡异的峥嵘。
阴寒之气不时地从井口冒了出来,白烟直通天顶,远远的望去就像是古代打仗的狼烟,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古井为中心,寒冷迅速的向四周蔓延开来。
此时各种怪异离奇的传言便开始传播开来了,村子里的人都说,这是苏爷爷看到了家门不幸,子女们没有一个孝顺的,到了了,还把自己的尸体拿去解刨化验,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
所以才会显灵,怨气凝重,显现出来警示那些不肖的子孙。
可是最后,整座村子里面阴气太重了,搞得村民们都无法在此生活了,强壮的年轻人还好说,那些体弱多病的,多半是被戾气所沾染,相互之间,轻则怒气冲冲,重则大打出手。
一时间伤者无数,搞得大家在警方的帮助下,暂时的逃离了这个鬼地方,大家都避难去了。
“戾气,没想到这个妖魅居然已经到了难以对付的地步了……”鬼见愁扎摸着老鼠眼,有些为难的自言自语道。
“鬼见愁,看你的意思不是打退堂鼓吧?难道你一直都在吹牛嘛?”被老鼠眼整蛊了好几次了,我有些愤怒的一吐不快。
“哎,自从受到了你师父的飞鹤传书之后,我鬼见愁就没有安生过,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弟,怎么可以不管呢?”
“飞鹤传书?师父?”我脑中恩师的模样再一次的呈现出来,泪水禁不住在眼框里面打着晃晃。
原来那晚师父他老人家已经算出来了自己过不了这一劫难,那个索命厉鬼织心,不敢被我的师公软禁了百年,非要那师父出气不可。
手段,法术都不是厉鬼对手的师父,只能采取了以命相抵的方法来保护我的安全,否则的话,我也难逃一死的厄运。
就在师父魂魄出窍的前夕,将一只折叠的千纸鹤,运用玄宗道法,将我托付给了师父的同门师弟道机子,而师父自己却以身护法,被厉鬼织心夺魂摄魄而去。
此时听完鬼见愁的描述,我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心里无限感激着恩师的大德,“那么说,您就是我的师叔,道机子了?”
“错了,我不是道机子,那个老小子不知道躲哪去了,我是受人之托,好了不该知道的,你就不要多问了。”
鬼见愁又是神神秘秘的说到了关键地方,嘴倒是把的很严。
不过此时的曾婉已经对我们这些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从前的那些唯物的认识,开始了彻底的改变,“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秦奶奶和拥有戾气的厉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又是那个苗疆的老婆婆,我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神秘,看来这里面牵扯了不止一条势力啊……”鬼见愁唉声叹气的说道:“要是臭老道来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