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陆瑾年一把扯掉江南身上的被子,当看到江南,他眸子一痛,她将自己卷缩成一团,她死死的抱着自己,像个无助的婴儿。
江南,那个苏然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为了一个另娶的男人你竟然不要命的折腾自己,竟然颓废到如此地步?
他抓住她的肩膀想将她扶起来,却不想力气太大,抓的江南吃痛,江南冰冷的眼神狠狠的瞪着陆瑾年,一开口便是满满的讽刺,"怎么?昨天我没有死,陆总裁不高兴,今天想弄死我么?"
陆瑾年一听,斜睨冷冷的看着江南再一次展开自己刺猬的一面,薄唇抿成一线,良久才开口,"你怀疑我?"
江南直觉陆瑾年今天有些奇怪,难道他猜错了吗?
不,不可能,这天下除了陆瑾年,她还有得罪过谁!
"陆瑾年,你少装蒜,整个A市没有你的吩咐,谁敢动陆家车牌的车?"
"没错,没我的吩咐,没有人敢动陆家的车。"陆瑾年站起来,坐到沙发上,一身邪魅狂傲,黑眸含笑,薄唇一开一合,仿佛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陆瑾年,你这个恶魔,早晚有一天,连同今日的恨,我要让你加倍奉还。"江南抓住枕头狠狠的砸向陆瑾年,她很他,此时此刻,每时每刻。她恨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杀死了她的父母,更是因为他的狂傲,他的强大。
就像现在一样,他坐在那里如同帝王一样审视着她,锐利而冷漠的目光下,她就像一只渺小的蚂蚁,那么卑微那么弱小,他只要一抬手就能轻易碾死。
就像他给她的惩罚,他现在带给她的每一分伤一样,这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当年就是这样,毫无歉意,更没有一丝犹豫,俯视着那场大火吞噬她父母,吞噬她的一切。
陆瑾年抬手轻易的挡开枕头,黑曜石般的眸中晦暗难明,他站起身来,理了理笔挺的西装,就像是站在一个很高的高处轻视,甚至轻蔑江南一般冷哼一声,"加倍奉还?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拿什么让我加倍奉还?"
陆瑾年缓慢的踱步到她面前,修长的手狠狠的扼住她的下颚,然后抬起,江南厌恶的将目光移开,他嘴角勾起笑意,果然倔强,他当初不就是看中了这只小野猫的倔强吗?只是没想到这只小野猫的野性,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陆瑾年加大手上的力气,强迫江南看着他,江南吃痛,眉头拧成一团,仿佛要吃了他一样的瞪着他,"陆瑾年你究竟要干什么?"
陆瑾年似乎很惋惜的对着江南摇头,"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简直丑的让人想吐,没有半点性趣。"
"既然这么恶心,那么拜托陆总裁放了我。"江南恶狠狠的说。
"放了你?"陆瑾俯下身,"你以为我陆瑾年的玩具,没了兴趣会丢给别人吗?我告诉你,我陆瑾年的东西,有朝一日厌恶了,就一定会毁了,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好好的养好自己!"
陆瑾年冷哼一声,将江南重重的扔在床上,"孙姨,喂太太喝粥。"
扔下这句话,陆瑾年大步离去,孙姨一边喂江南,一边劝她,"太太,你别听先生话说的难听,他可是实实在在担心你的,你不知道昨天先生抱你回来的时候有多紧张,我从来没见他这么担心害怕过......"
江南不屑的一笑,陆瑾年,那个陆瑾年,永远睥睨天下的陆瑾年怎么可能担心害怕?
陆瑾年慢慢走回书房,额上时细细密密的汗珠。
刚才在江南那里,因为太过用力伤口再一次撕开,他忍住疼痛,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来,血此刻已经浸透内衫,他目光停留在桌上关于昨夜车祸事故的报告。
江南,你连苏然的决绝都承担不了,又凭什么去面对真相?
你承受不了,绝对承受不了。
他将报告锁紧保险箱,按下内线,"叫张医生。"
这几天,陆瑾年打电话给江南请了病假,将江南关在浠韵别苑,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江南自然是不甘愿,她虽然出了车祸,却也只是有一点点的外伤,一向好强的她早就起床开始活动。
她走到窗台边,深蓝色的西服外套与蓝色的巨幅窗帘几乎融为一体,她轻轻的将窗帘拉开一个小口,偷偷的观察周围巡逻的陆家保镖,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突然抬头,江南迅速放下窗帘,侧身躲避。
该死的陆瑾年竟然派了这么多人监视她,不准她上班!
好,你不让我上班,我偏不让如愿。
江南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将纯棉的床单剪成一条一条的,然后三根绑成一根连起来,合成一根又长又粗的绳索。
江南提着红色的高跟鞋,蹑手蹑脚的走进卫生间,打开上面通风的窗户,顺着绳索慢慢往下爬。
“哟,这是做什么呢?拍武打戏么?”莫子溪抬头,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爬到一半的江南身上留恋打量。
陆瑾年站在原地,英挺的眉毛怒气横生,削薄的唇冷冷的抿成一线,由内而外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江南冷眉上挑,即使不能逃出去,能看到陆瑾年生气的脸,那也是功德一件。
似乎是看穿了江南的心思,那抿成一线的薄唇慢慢向上形成一个愉悦的幅度,“粉色。”
粉色?
江南突然一声惊呼,原来江南今天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西服套装,那OL风的短裙不到膝盖,她拉着绳索在上,陆瑾年站在下面,由下往上,势必能将其中春光一览无余。
“你…...流氓!”略微惊慌中,江南想伸手挡住下面,一时失了力道,摔了下去。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带着冷冽气息的怀抱,江南美目怒瞪,却不是瞪着陆瑾年,而是瞪着一旁笑得直不起腰的莫子溪。
“这是你们新的调情方式吗?”继大庭广众美女献香吻之后,又光天化日秀恩爱?
从上次的车祸之后,莫子溪认为陆瑾年舍命救了江南,虽然他们之间还有血债没有解决,但是像江南这样知情懂礼的人,心中至少会有几份感动,那么两人的关系应该可以进一步。所以他很识趣的这几日没来打扰两人。
不过莫子溪显然低估了两人之间误会的深度,江南的羞涩只是一瞬,片刻便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薄怒和恨意悄然爬上眉梢,她冷冷的对陆瑾年说,“放我下来。”
陆瑾年灼然目光凝视着江南眉宇间的深恨,宛若星辰的眸底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强而有力的臂膀不仅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力量大的仿佛要将江南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一辈子,薄唇开合是僵硬若往昔的反问,“你在命令我?”
江南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轻轻颤栗,但是骨子里的倔强还是不允许她低头。
她冷睨着面前高傲的男人,死死咬着嘴唇。
那娇柔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陆瑾年只觉得下腹一紧,理智瞬间丧失,他低下头,准确而又迅速含住她的樱唇。
“陆……”江南挣扎着抵着陆瑾年坚硬的胸肌,想要推开他,然而陆瑾年却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莫子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然后夸张的用手将自己的掉了的下巴安回去,默默离开。
陆瑾年!江南怒不可遏的逮着机会用力咬下去,丝丝血腥味慢慢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然而陆瑾年吃痛却并没有放开她,随着他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动情,掠夺着越来越多的呼吸空间,江南感觉自己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小,浑身软的如同一汪春水。
过了许久,陆瑾年才放开江南,江南此刻杏眼迷离朦胧,脸若火烧,如雪白嫩的肌肤更因情浴变得粉红娇羞,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她望着陆瑾年黑眸中炙热的欲望,觉得他整个人比烈火还烫,烫的人发蒙。
她害怕的从他身上跳下来,却因为腿软差点摔倒,陆瑾年修长的手臂一弯揽住她的不盈一握的纤腰,她的背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湿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耳后,激起阵阵酥麻。
“陆瑾年!你放开我,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陆瑾年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将江南转过来,“你不是早就准备恨我一辈子了吗?”
“你,啊--”
随着江南小嘴发出一声惊呼,陆瑾年粗大的双手将她腾空抱起,压在墙上,早已经历过人事的江南知道这样的他意味着什么,如果这个时候再不阻止,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拼命的挣扎,小手不断的拍打着陆瑾年,然而他却像一只失控的野兽一样,除了要她,什么都听不见。
江南疯狂的挣扎,用尽最后的力气埋首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下去,撕咬准确的集中陆瑾年受伤的肩膀。
那日撞车,江南受到安全气囊的保护只是受了点轻伤,然而陆瑾年却因为不顾一切导致破碎的玻璃全部扎进了肉里。
这几****时常被江南激怒,敷了药的伤口一再撕裂,所以一直没有愈合,江南在绝望中挣扎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顾不得,那满带愤怒咬牙切齿的攻击让陆瑾年忍不住闷哼出声。
江南趁着他手痛松手的刹那从他怀中逃出,她虚弱的趁着墙,拉扯着破碎的衣服遮挡那裸露的细腻肌理,一步一步的逃离。
怀中温暖骤失,清凉的空气和剧烈的疼痛下理智渐渐回到他的身体里,看着江南惊恐的眼神,陆瑾年眼底划过一道暗恨,既恨自己对她越来越丧失抵抗力的失控,也恨她对他的抵触反抗和挣扎。
他敛了敛心神,弯腰捡起不知何时脱掉的江南深蓝色西服外套,抖去上面的尘埃,大步走到江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