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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路走,大凤就想用这难得的机会向那革命军探问个信息。可是在那样多人眼前,又不好意思跑上前去问。终于到达了一座高大的房屋前,大凤想,这先前一定是个顶大的衙门。这时那门前插着一杆白底红十字的三角旗,有一些戴口罩挂红十字臂章的革命军忙碌地出进着。他们刚到门口,一个瘦小的革命军从里面走出来,他一边背个盒子炮,一边背个很大的皮包,看样子是个长官;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背枪的兵。那带他们来的革命军迎上去,向那长官敬了个礼,报告道:

“杨副官,佚子全找好了。这里的老百姓真好,一喊就来了这样多。”

“好。”那瘦小的长官匆忙地说,“你先去向何队长报告一下。有些彩号的伤情很重,要赶紧运走。团长命令:我们必须在三个钟头以内赶到。”

“是!”那带他们来的革命军立正回答。又向大凤他们这些民佚道:“老乡们,请你们稍等一下。”他又急忙地走进去了。

那瘦小的长官拿出一块怀表看了看,向两个兵中间一个年纪很轻地说道:“小王,你等在这里,一会带着这些担架到车站上去。我跟小宋办完事,直接到车站上去。”

“是!”那叫小王的兵精神抖擞地立正,敬了个礼。

那瘦小的长官便向另一个兵道:“我们走吧。”他们便向着民佚们来的那条路匆匆走了。

那个叫小王的兵就站在门口。那些民佚们便都好奇地在一旁看他。一来是看他年纪小,二来是看他的服装:绑带、草鞋、红领带、臂章……那小王似乎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向一边走过去。

大凤这时也看他,她的心几乎比所有的同伴都激动得多。一个思想在她的脑子里催促着:问吧,快问吧,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而另一个思想又在旁边冒出来:当着这样多的人,去跟一个当兵的人讲话,多害臊啊!……这样的想法反复着、矛盾着,苦苦地折磨着她。她的心激动地跳着,脸也在发烧;可是后来她终于定下心来,一个思想鼓励着她:怕什么,跟豪绅军阀都敢斗,就不敢跟一个革命军讲话了?大凤啊,亏你整天还在跟别人讲妇女解放哩,可轮到你自己倒羞羞答答了。这时她把心一横,也不知是哪里涌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支持着她,使她不顾一切地走到了那个革命军面前。

“老总,你们就是打株洲的那个队伍吗?”大凤来不及多想,脱口就问。

那小王被她这突然的问话弄得怔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疑惑地望着她。

“你们的队伍在哪里?”大凤越激动,心也便跳得越快,她慌不择言地问。

“这……”那小王也被她问得有些发慌了,反问道:“老乡,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找个乡亲!”大凤抑制着激动地说,“他也在你们革命军里当兵吃粮!他姓万!”

“姓汪?我们团里姓汪的弟兄有好些个呢。”小王也被她的情绪感动了,微笑地说。

“他是什么时间到队伍上来的?”

“日子不长!”大凤怀着希望急忙道,“去年腊月才去的……”

“那恐怕在新兵营了。姓汪……”那小王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又真诚地向大凤道:“老乡,我们的大队不住在这里。你要是找人,就到……”

这时,那个带他们来的革命军已经匆忙地走出来,大声向民佚们道:“老乡们,快跟我进来吧!”

那小王的话被打断了,大凤来不及再问,便慌忙随着民佚们一起走进门里去。只见那一间大厅里全摆满了担架,上面躺着伤号,有的头上包满了纱布,纱布上满是血迹;有的用自被单盖着,大约伤得很重。大凤看着这一切,心中升起了一种难过而又崇敬的情感。她想,为了这里的黎民百姓,为了打倒军阀,这些革命军在战场上受了多少苦啊!那个带他们进来的革命军便给他们每两人指派一副担架,先抬重伤号。大凤和一个中年人被派去抬一个头上负了伤的革命军。那伤号的头和脸都叫纱布缠满了,只有两只眼睛和嘴还露在外边,他不时睁开那虚弱的眼睛看一看大凤,接着又无力地闭上;大凤看着,心疼得厉害,真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去受那痛苦啊!

这时,她听到旁边又传来越来越大的谈话声:

“你回去吧,张小鹏,我们会照应他的。”

“不,”一个稚气的声音倔强地说,“我要等连长醒过来!连长的性子只有我最清楚,你们不知道。……”

大凤抬头望去时,见那谈话的人是在离她五六副担架远的地方,一个是带他们来的那个革命军,另一个是约摸十六七岁的小革命军——被叫做张小鹏的。那张小鹏也是全副武装,还背着一个帆布袋子,他那两只闪亮的大眼有些红肿,看来是哭过的。他蹲在一副担架旁边,只是不起来。大凤再看那副担架上,那伤号被一床白被单从头到脚盖着,一动不动;一定是昏迷着。大凤想,他的伤该多么重啊!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又深深为这个躺在白被单里的不相识的革命军弟兄担忧了。……

“你还是走吧,小鹏。”那革命军又劝道,“你这样老跟在旁边也不行啊。”

“谭医官,我怎么能走?”那小鹏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几乎要哭似的说,“要是连长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什么回去见全连的弟兄们?”

这时,又过来了一个穿白外衣、戴眼镜的长官,他的动作文质彬彬。他低声向那个革命军问了几句,便弯下身子说道:“小兄弟,我们一定要把他治好。告诉你,不光你们全连的弟兄在关心他,就是全团也在关心他。齐营长临走再三向我嘱咐,要尽一切力量把他治好;要血要肉,齐营长情愿从自己身上献出来。团长也几次派人问过他的伤情,还说要什么尽管向团部报告。你看,这还不放心吗?”

小鹏感激地点点头,眼里含着泪站了起来,又难舍地望了望地上的担架,向那穿白外衣的长官请求道:“何队长,你再让我跟到车站吧。”

白外衣长官点点头,随即向那革命军作了个手势,那革命军便向民佚道:“走吧。”

那躺着连长的担架便第一个抬出去了。大凤看见,小鹏在担架旁紧跟着,一面小心地向两个民佚叮嘱着什么。不知为什么,大凤虽然跟那个躺在白被单底下的连长素不相识,而且连他的模样和身材也没见着,可在她的想象中,那位连长一定是一个异常坚强,异常神勇,就像传说里那样不怕一切的英雄。……

在往车站的路上,大凤抬的担架隔前面那个连长的还是五六副担架远。一路走,想到那个连长,大凤就想起了自己的先廷哥。他现在在哪里呢?他此刻是不是也正望着家乡的方向,在想念大凤和家中的亲人?他有没有在战场上受伤?是伤得轻还是伤得重?……她看着紧紧跟在那担架旁边的小革命军,又想:说不定这个连长就是先廷哥他们那一个连的连长吧?想到这点,她的心里便充满了骄傲。她想,先廷哥从小也就不是个含含糊糊的人,他要吃粮一定会到这样的连长手下去的。……这些纷纭的思想一个接着一个,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就到了车站。

运伤号的车是几节很漂亮的车厢,那里还有好些穿白外衣的革命军在忙碌着。大凤看见在车站远远的对面,还有好些系红领带的革命军队伍,整齐地抱着枪坐在那里,大约是正在等候命令。大凤想,这是哪一部分啊?先廷哥他们的队伍可真多!她想起刚才那个叫小王的革命军的话,先廷哥是决不会在这里的了。他们把这些担架在车厢里安置好后,又回去抬第二批。这样足足来回忙了四趟,才把伤号都送到车上了。在安置好了最末一批后,大凤又特意绕到中间那节车厢前,远远看了那个连长的那副担架一眼——他还是那样静静地躺在白被单下,一动不动。大凤看见,那个小鹏正从帆布包里拿出大包大包的水果和点心,交给那个守护在车上的穿白外衣的革命军。末后,他又难过地揭开被单,看了一会,说了几句话,大约也没得到回答,才又小心地把被单盖好,一步一回头地擦着眼睛走了。

大凤也怀着留恋难忘的感情走出来。那个带他们的革命军要先领民佚们去吃饭,还发工钱;大凤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她工钱也没领,便一个人信步走出车站了。

她走到跟驼五叔分手的那块地方时,却又没有看见驼五叔了。她仔细辨认了一会,看清并没有走错地方。她又在附近的几家人家问了问,也都说没有见这样一个人。

她想,莫非是驼五叔等她好半天,见她还不回来,自己先回去了?她又想到这是不会的,驼五叔为人踏实稳重,不会这样。那么,他又到哪里去了呢?最后大凤想到,怕是驼五叔见她还不回来,又到街上找她去了?她想着,便决计再到街上去找一找驼五叔了。

大凤又走遍了大街小巷,可是没有见着驼五叔的影子。她这时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加以舌干口燥,饥饿也开始来折磨她。多累乏啊,她这时真想痛痛快快地先钻到河里喝一顿,然后再饱饱地吃一顿饭,再倒在无论什么地方躺一会……可是这一切她都不能,在她前面还有遥远的途程。她正在一步一步地走时,忽听后面似乎有人在喊她。

她转过头去看时,不觉惊喜地叫了出来:远远的正是驼五叔向她跑了过来。

驼五叔累得满面通红,大汗淋漓,可是神情十分兴奋。他跑到大凤面前,连汗水也顾不上擦,埋怨道:

“这半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叫我寻得好苦,两条腿也要跑断了!……”

“我也正在找你,五叔。”大凤欣喜地说。

“刚才我在后头喊了好几声,你只顾往前走。”驼五叔问,“打听到信息了吗?”

大凤苦笑着摇摇头。

“我倒打听到了!”驼五叔高兴地说,“凤姑,先廷他们的队伍过来了!……”

“啊?在哪里?”大凤急忙问。

“我遇见了送我们到朱亭的几个革命军,他们告诉我的。”驼五叔说,“他说他们的队伍都在车站上,就要坐车到醴陵去。要不我着急找你……”

大凤陡地明白了,她想起了在车站上看见的那些队伍,原来先廷哥就在那里头啊!

她这么一想,便似乎觉得已经见到了先廷哥。她再也没问别的话,只是狂喜地向驼五叔说了句:“我知道了,五叔!”说完,转身便向车站那边跑去了。……

大凤跑啊,跑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浑身又从哪里出来那样大的力量。她用力地跑着:快些,再快些!街上、行人,飞快闪过去;树木、房屋,飞快闪过去。终于,她看见了车站,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可是——生活中有多少这样的“可是”啊!——她听见了汽笛的呜叫,当她几乎飞一般的扑到站台外边的那些木栅栏上时,便只见一列满载着革命军的火车从面前奔驰过去,车上那些士兵的脸、青灰色的军服、红色的领带,在她的眼前闪过,闪过……

最后一节车厢过完了,远去了。只有那空旷的轨道,还留着远处列车传回来的震动声。

列车啊,列车,你带走了少女的心!……

好闷啊,真是闷得透不过气来了!万先廷感到自己好像被人紧紧堵住了鼻子和嘴巴,关在一个紧闭的铁桶里,紧裹着棉被,周围有熊熊的大火在烧烤着,使他的呼吸窒息、血液沸涌,嘴里干燥得发苦,浑身发着高烧……他虽然想尽力地挣扎,避开那周围大火的蒸烤,撕扯自己的衣服;可是这一切努力似乎都枉然,他总也挣不开紧裹的棉被,钻不出那大火包围着的铁桶。闷啊,他感到闷得再也忍受不住了,再继续一会,全身就要爆炸了!他用力、用力地咬着那枯干的、发着高烧的嘴唇,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有的只是难忍的窒闷、窒闷……

一切都是模模糊糊,一切都是恍恍惚惚,万先廷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他看不到,也听不见,一切似乎都隔他遥远而又遥远了,有的只是热、热、难忍的闷热……

他似乎感到又在经历那刚到广州时炎热的折磨。那一天的情景,又模模糊糊地变成了一些不连片的回忆,在昏昏沉沉的头脑里反映出来……

可是,那些模糊的回忆,顷刻又被难忍的酷热驱开了。他觉得,自己被迫穿着一身厚重的棉袄,在熊熊的大火中挣扎着。炎热啊,炎热,大汗如雨;他想脱下烙铁一般的厚袄,却怎的也摸不着纽扣,他焦急、暴躁,用力地撕扯着棉袄,用力地撕扯、撕扯……

可是,他觉得那双手不属于他自己了,像被焊住了似的动弹不得;他挣扎,用力地挣扎……

轰!……他感到,自己又置身在那炮火纷飞的战场上,一阵阵爆炸的热浪向他袭来。炮弹接连地爆炸,本连的弟兄们在炮火中奋勇地向前冲去,血肉飞溅,烟雾弥漫;旁边有人倒下去,倒下去,可是冲锋的人并没有停止,他们冲过自己弟兄的尸体,连眼睛也不眨,只是更加愤怒、更加勇猛地向前冲去……

突然,他又看见了赵云亭:骑着肥壮的黑马,军服烫得笔挺,戴着白手套,洋洋得意地笑着:

“别以为革命也能把八字革好!告诉你,抬轿的终归是抬轿,坐轿的终归得坐轿!”

“不!”万先廷愤怒地大声道,“这一辈子,你再也不会坐到我抬的轿子了!”

顿时,赵云亭那张凹下去的元宝脸,变成了一张贪婪狰狞的狼脸,两眼闪着燐火一般的绿光,张开血红的大嘴,露出一排白厉厉的牙齿,扑上来大声吼道:“妈的,你这是做梦,做梦!……”

“不!”万先廷也举起拳头迎上去,进出全力大声道,“一定能,一定,一定——!”最后那一声,像雷一般的在空中发出了长久的回响,他感到自己全身又突然充满神奇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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