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菲菲给了他一瓶新炼出的解毒丹,有些歉意道:“还好吃饭的本事都没忘,才能炼出这些,不过不能治本,只能压制些时日,让我有时间把真正的解药炼出来。每隔半月吃一粒,记住了。”
孤煞接过小瓶,却是看也不看就放在了一边。自从知道她要离开了,还是跟墨池一块儿走的,孤煞的心情就变的非常糟糕。是,虽然她是自己从墨池身边绑来的,可是明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再也不记得他了,为什么第二次还要跟他靠近啊?
孤煞很想问,却被自己突然间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喜欢杜菲菲?不可能不可能,孤煞单手握拳,重重的咳了一下,有些不自在。杜菲菲看他这幅样子,全没了往常的气概,不禁有些纳闷,这家伙,在想什么呢,怎么怪怪的。
最后当然是顺顺利利拿到了出界的手谕,不过墨池那份就被扣了下来。孤煞冷哼一声,也不顾杜菲菲气愤的样子,直接道:“众人皆知我与他不对付,现在他在我的地盘,我不光没能拿下他,还要好生生地将他送出境,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搁?”
杜菲菲一想也对,也就无话可说,可是这样生生耗着也不是办法,墨池要是走不了,自己去闯荡世界到处找馥嘉林,怎么想也没那个勇气与信心,嗷嗷向自己推荐了墨池,想必是错不了的,正打算听信一次,却又被孤煞这里拦下了。
正待说些什么,墨池却直接从门外进来,外面的守卫竟没发出一声声响,浑像是出入自家门里,自在方便的很。
孤煞一见,气不打一处来,本就如刀劈斧削一般的眉目更是冷峻,让人望之生寒。“你好大的胆子!”墨池一听孤煞发怒,便知道他气的为何。唔,无怪是自己来他这儿方便了些,显得他这妖王的住处防卫像个渣渣,况且两人还是对头的身份,哎,这人本事大了,还真是不招人待见。于是微微一笑,略带歉意道:“我顺道路过,耳朵又长,不小心听到二位是在谈论我的出界手谕的事儿,就想进来也一起听听。孤煞兄,应该不会介意吧?”
放你NN的罗圈屁!孤煞很想粗俗的骂上一句,可是最终也只是铁青着脸将头扭到一边。这边墨池笑眯眯地,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我听说孽龙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妖界发生了不少的事儿,譬如有人被抽魂或者吞了修为什么的。鞠洪界可是妖都,出了这样的乱子,想必你也是自顾不暇,我也就不叨扰了,你说呢,孤煞兄?”
孤煞气得牙痒痒,可这些都是事实,自己重伤未愈,治下一片混乱,偏他墨池倒像个没事儿人,让人拿不住,留不下,看来眼下除了放了也别无他法!从孤煞那里出来,杜菲菲听墨池吹着口哨心情甚好的样子,忍不住纳闷。两人死对头一般,可这时候倒是都不掐了,像是故意留出时间给对方喘息恢复的机会,这又是为哪般?这样想着,话就不小心问了出来。
墨池倒是毫不隐瞒,就知道她会为这事儿疑惑,于是耐心解释道:“孤煞这人虽自大,做事到也磊落。譬如这次他将你撸来并未为难,我还是感念的,因此他现在落了井,这石头我虽早晚要往下砸,也愿意给他个将手腾出来接着的机会。今后战场相见,就是另一番情形了。”杜菲菲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多问。听嗷嗷说自己在黑水城有落脚的地,就想先去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些什么。
这般想着,二人快马加鞭地来到黑水城,寻着显眼的商号标记,找到了丹轩的门脸。掌事的是司空春,一听杜菲菲回来了,赶忙出来迎接,却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好奇与……陌生?上好的茶水蕴育满室馨香,杜菲菲翻看完对方捧上的账本后,忍不住咂舌:“一年竟能挣这么多!”司空春正色道:“其实这还只是这八个月以来的收入。本月十五号又是天丹的拍卖会届时城内名流都来,又是一大笔进账。”杜菲菲忍不住眉开眼笑:“原来我这么有钱,唔,不错不错,看来做过去的自己也是个不错的决定啊!”
哪知刚说完,司空春就笑眯眯地请示道:“那是自然,您的炼丹技术首屈一指,就是咱丹轩的活招牌。对了,这个月的天丹您打算卖什么?现在已经在炼了吧?”杜菲菲愣了一愣,随即也犯了难。虽然还会炼丹,可架不住没准备,现在就有些迷糊。“容我再想想吧,过段时间再通知你,到时候通知那些人也来得及,我现在手头上也没什么合适的材料。”墨池自然明白她的担忧,于是建议道:“不如我陪你去云虚看看,据说那里有女树,浑身是宝,说不定你能用上。”这个提议自然是好,想着自己既然回归,接受了丹轩的收益,就得也为丹轩出一点力气,便应了。
商量过后决定第二日去云虚,今日刚刚回来,休整一下,熟悉熟悉生意再说。刚过一盏茶的时间,外面就有人来报,说城主来访。墨池倒是听过廖寅这个人,只是不知道他竟然与菲菲相识,而且自己二人回来不过一盏茶时间,他便也得了信儿,来得这般及时,莫非……?墨池默不作声的用余光看了眼杜菲菲,发现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坐的四平八稳,心里暗暗有了主意。唉,自家的女人太优秀,招来的这些蜂蝶却实在讨厌的很。若这廖寅本本分分便罢了,要是惦记些不该惦记的,就别怪自己手太黑。
不多时,廖寅便由人引着进来了,也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杜菲菲身边的墨池,两个男人对视的一瞬间,电光火石,廖寅一下子就发觉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浑身一股气势不怒自威,绝对是个身居高位的,不过看他对待杜菲菲的态度,又觉得奇怪,小心翼翼的,带着丝宠溺,还有些……讨好?廖寅有些糊涂了,却压制着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向杜菲菲温柔的问道:“杜姑最近可好?上次你毫无征兆就离开了黑水城,若不是丹轩经一如往常,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对了,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