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拓海凑上前来,略带一点玩味的看着尹洛。尹洛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声:“你看我干嘛?”尹洛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已经开始自行脑补“你瞅啥?”“瞅你咋地!”的画面了。
林拓海玩味一笑,道:“怎么?爷看看自己的爱妾,不行吗?”尹洛默默的点了点头,你爱咋看咋看,别碰我就好。林拓海似乎很满意尹洛的听话,问到:“丫头,你们是哪里人氏啊?”
尹洛怔愣片刻,似乎是想起了‘哥哥’,当然,只有林拓海是这么想的。“爷,我们是梁洲人氏。家里还有嫂嫂。”
林拓海心中闪过一丝疑虑,问道:“你嫂嫂为何不跟你们一起?”尹洛早就编好了说辞,道:“嫂嫂有了身孕,不方便赶路,就留在了京城。”
“那既然你嫂嫂怀孕了,那你们为何要回梁洲过年?”林拓海接着问道。尹洛现在真想掐死林拓海,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老家还得回去祭拜,上坟什么的。不得不回去。”你以为尹洛愿意编一个嫂子在京城的谎话?还不是为了给洛殇送信?到时候借着给嫂子写信的名义,不就好了吗。
尹洛实在被问烦了,便道:“爷,你问了我那么多,我总得问问爷是什么来历吧?”林拓海,微微一笑,眸中带着自豪,道:“爷是南边卧虎山上的山大王。以后你跟了爷,爷保准让你吃香喝辣。”
雷拓海看着尹洛崇拜的眼神,心下乐开了花,以往姑娘们听见他们是匪,都吓得哭天喊地,极少能有用这种崇拜佩服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就连自己的压寨夫人,都是强上了几个月,才慢慢回转的心意。
尹洛逼着自己做出一脸崇拜的神情,问道:“那,爷,你们为什么要去京城啊?”尹洛表示,她不知道这是往哪走,但感觉,这是沿着她被绑来的那条路,往回走。
雷拓海的脸上抹过一丝愁容,道:“我儿子,在京郊的宅子里养病。”尹洛没好意思继续问下去,这群人,对自己还是蛮好的,既没用强,也没打骂,没啥好怪他们的,但尹洛虽然会医术,但绝不会主动提出来为他儿子治病的,她又不是欠他们的,凭啥闲的没事给自己找活干?
但她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林公子的病,严重么?”林托海提起儿子,脸上的那抹愁容啊,是怎么也消不下去了,道:“他有心疾,总也好不了,我这身份,也不敢大肆为他寻访名医。到时可怜了我那儿子,那些庸医,都说他活不过而立之年。”
不至于吧,这心疾,是得有多严重啊,连三十都活不到,那不成是先天性的?“那林公子,可是先天性的心疾?”
“是啊,娘胎里带的。”林拓海说着,还抹了把泪。自己的妻子,生下灵生(林拓海儿子的名字),就去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弱冠之年了,连房事也行不得,要不然,这么水灵的姑娘,自己会自己留这么?
这下,尹洛是想治也没法子了,先心病能活多长时间是根据先心病的不同类型和个人体质的差异来判断的。有些不太严重的先心病例如房缺、室缺、动脉导管未闭,活到六十的也有,但完全性大动脉转位、完全性心内膜垫缺损的话,活不到三岁。还有较为复杂如法洛氏四联症,很多活不到成年。可现在这种情况,又没法做手术,再说她也不会啊,她读大学的时候又不是学的心脏专科,自己跟本救不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