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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步

那什么狩猎盛会一共持续了三天,这三天也是刘戈最轻松的三天,因为寨里几乎没剩下多少人,也就几乎无事可做,尤其黑骨卫的侍卫更是全体出动,整个营寨除了这些杂役几乎没剩下什么人。

“真正的倾巢而出啊,看来这狩猎还真不是小事。”

刘戈百无聊赖,林老也没有管他的意思,现在就悠闲的躺在一堆草垛上,看着天上白云太阳。

看着看着,眼前突然浮现出一本金色古籍,可不正是一直沉睡在自己脑海中的东西,情不自禁的就翻开了第一页,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后面的几页也是一样,而到了第十页就再怎样也翻不动了。

“怎么连之前看到的文字也不见了?”

整本古籍现在变成了一本无字天书,让刘戈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十页刚刚翻过,陡然整本书一合,正反两面,红蓝两团火焰炸裂开来,刘戈措手不及,脑海一阵剧痛,似乎意识都被炸成碎片,被那两团火焰吞噬了去。

与此同时,刘戈的身体之上,也被两团火焰交融吞噬着,奇怪的是,却没有灼烧的痕迹,只是周遭的柴草已经被点燃,升起滚滚浓烟。

“那小子又在干嘛,玩火把柴草点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你们继续,我去看看!”

林老没有让其他人跟来,而事实上,那些杂役的眼中显然对林老充满畏惧,巴不得离林老远一些的样子。

一眨眼,只在原地留下一缕蓝色涟漪,林老的身形就消失不见,哪里还是那个气息奄奄的老迈之人模样。

只一转眼,林老身形再现,已经出现在刘戈身旁,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稀疏的眉毛紧紧皱起。

“这小子是要突破荒师屏障吗,居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阴阳二火同时突破,真是奇哉怪哉……”林老静静看着,并不打算立即插手的样子,同时也在不断留意周围,似是在给刘戈护法。

而此刻,刘戈已经痛不欲生,只觉得全身忽冷忽热,那一红一蓝两种火焰在自己身体之内不停追逐变换,纠缠不休,与此同时,自己那破损的意识也在慢慢修复,然而只一复原,立即又被两股火焰撞的粉碎,如此往复,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直到刘戈对这痛苦已经有些麻木,那两火再也撞不碎重新聚合的意识。

“哈哈哈……两个小东西,还想跟本大爷斗,本大爷死都死过一次了,还会怕你们!”

终于第一次占据上风,刘戈疯狂大笑起来,十分得意,然而那两火却转变了途径,不再去管刘戈的意识,在身体里乱窜起来,顿时又让刘戈抓狂不止。

“别让我抓到你们,不然一定……”至于一定怎么样,刘戈还真不知道,顿时卡壳,“算了,抓到你们再说!”

每一次身体的疼痛都直达意识深处,让的刘戈的意识一次次痉挛不已,然而每一次的痛苦却不断激发着刘戈,誓要让那两个家伙好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即便不断被激发,刘戈的意识也渐渐疲惫起来,好在那两团火焰也不好受,比之一开始减弱了不少,对身体的损害也越来越小。

最终,刘戈也没能抓住这两团火焰,而是化作了虚弱火球一下投入到了古籍之中,然而却在古籍的封面上留下了清晰的两团火焰标记,同时在这一瞬,刘戈分明感觉到自己与那古籍的距离似乎拉近了几分,如果说以前这古籍只是寄存在自己体内,现在就像是自己的东西一样,少了隔阂。

不过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刘戈的意识也到了极限,直接昏了过去……

“这小子,还真是古怪的很啊。”

林老盘膝坐在刘戈身前,刘戈平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除尽,林老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堆花花绿绿的药草,捣碎之后敷满了刘戈全身,事实上若不是这些药草减轻了刘戈的肉体上的痛苦,说不得刘戈的意识早已因痛苦而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刘戈悠悠醒转。

“这是哪里?”伸手不见五指,伸手一抓,却是熟悉的柴草,可不就是刘戈在柴房的草窝。

使劲晃了晃脑袋,刘戈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好多东西只剩下一些零星碎片,记不完整,如同做梦一般。

“吱呀”,门被推开,一张惨老面孔印着烛火就走了进来,“臭小子,总算醒了吗。”

“老头,说了多少遍,我叫木头,不叫小子,更不叫臭小子!”

“咳咳……,你想勒死老头子我啊!”

“啊?!”刘戈连忙松手,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想象,自己只是一个意念而已,没想到居然眨眼就到了林老的身边。

“这……这是我的速度吗?”

“单纯肉体强度,差不多就可以和一般蛮兽相比,嗯,确实算不错了。”虽然说着不错,可是林老的意思,分明是说也就马马虎虎罢了。

不过刘戈并不在意,反倒哈哈大笑起来,“以后打架的时候总算可以教训一下石头那家伙了,臭小子,看你一直欺负我!”

似乎看到了刘戈眼中那熊熊燃烧的“野望”,林老差点没背过气去。

“哎,你个臭小子,也就这点能耐了,通知你一声,明天骨凸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可别死的太难看。”说完一甩手,林老就走了出去,原地却是一份简单的食物,竟还冒着热气。

“这老头,人还挺不错的……唔,真是美味啊!”

轻松一扫而空,刘戈倒头就睡,什么骨凸,什么黑骨卫,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二天天色刚亮,柴房外明显热闹起来,沉重的脚步声和一声声呼喊,看样子这一次的收获应该不菲。

“臭小子还睡,赶紧起来,今天又要有忙不完的事情了,哎,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呦……”

林老一副凄惨模样,却不忘揪着刘戈。

“哈哈,林老,这次收获颇丰,又要麻烦你了!”

林老刚刚走出柴房,一个大嗓门就招呼过来。

“这一次又有多少半死不活的?”林老脸一板,似乎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那壮汉憨厚的擦了擦自己锃亮的后脑壳,哈哈笑道:“不多不多,也就三百来人吧,哈哈。”

“三百来人还不多?!”许是早已习惯这壮汉的脾性,林老只得无奈迈起脚步,拖着刘戈没好气道:“还不快走,再迟点,你们这三百人还要不要了!”

“要,要,当然要的。”

在刘戈看来,这大块头的心思实在太过简单,分明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典型。

只是转了个弯,来到的不是什么医馆,而是黑骨卫真正的厨房,上次那个只能算是临时搭起的棚子,黑骨卫全体一共三百多人的伙食全靠这里供应,而这里又由林老全权负责。

“大多都是肉体伤势,用这些铁背熊的肉刚好,不过又不是多复杂的事情,作为荒师,你们做起来应该轻而易举才是!”

所谓铁背熊,刘戈是第一次看见,不免好奇伸手想去摸摸看这铁背熊的奇特皮毛,这金属色的表皮中,似乎还有一丝火光在闪烁,十分神奇。

谁知这一摸如同触电一般,直有一股电流直冲脑门,古籍也自动打开,一排小字浮现出来。

“铁背熊,成年为二品荒兽,其肉质简单烘烤即食,可快速恢复肉体伤势,对超过其品阶的荒师效果大减。”

书上说的简单,林老操作起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双掌起落间,一整头两人高的铁背熊就被完全去皮,然后细致不已的将铁背熊的肉一块块片下,只是在升起的炭火上一过火,就直接堆放道了一边。

“治疗伤势的话,凡火已经足够!”

不过片刻,林老就收工坐到一边去了,刘戈却是注意到,除了林老,其他厨房中的杂役打下手的根本看都不去看那铁背熊,只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那大块头倒是兴高采烈,命令着手下欢喜的将大盘铁背熊肉端了出去。

“臭小子,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林老注意到刘戈的眼神一直在铁背熊身上打转,颇为不屑的样子。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简单的切肉过火吗,谁不会?”

刘戈表示不服,哪知道引来的并不是共鸣,而是周围其他人莫名的戏谑,像是要看热闹一般。

“臭小子,别光说不练啊。”林老一副捉狭的样子,似乎就要有什么好戏要上演。

“哼,上就上,谁怕谁!”

再怎么说也在厨房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刘戈还是颇有自信的,然而很快他就傻眼了。“刀呢?”这时方才想起,刚刚林老切肉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到过刀。

“拿手切的?!”刘戈觉得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可是怎么回忆,再看看这边的案台,哪里有刀。

“肯定被那老家伙藏起来了!”刘戈犹自给自己壮胆,在邻近灶台上拿过一把还算锋利的小刀,然后就直奔主题,向着铁背熊一刀刺下。

“咔……吧……”

刘戈这次真的目瞪口呆了,看似锋利的小刀根本连铁背熊的毛皮都刺不破,反倒被崩碎开来。

“这么硬的肉能吃?而且刚刚看上去,那些肉应该并不生硬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戈觉得自己都快抓狂了,自己的常识在这里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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