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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请在泪水中坚强(4)

我再次去那个加油站时,又感觉不错了,也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地方最近涂了一种明亮、胆汁质的黄色油漆,灯光反射在墙壁上,让里面的人看起来像是得了肝炎。我想,不知道有多少人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呢。我的心情却因为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短暂的交谈,整整改变了一天。他告诉我,我看起来像生病了,而后不久,我真的感觉不舒服。

这个消极的观点,深刻地影响了我的感受和行为。

唯一比消极更具力量的是一个积极的肯定,一个乐观和希望的言词。

最令我欣慰的是,我是在一个有着乐观主义光荣传统的国度里成长的。

当整体文化积极向上时,再难以置信的事也能完成。当世界看起来充满希望,人们就会在这个积极的场所,努力向上并获得成功。

乐观并不需要变得幼稚,我们可以在成为乐观者的同时,仍意识到有问题存在,有些甚至难以解决。但是,乐观使解决问题的态度有所不同!乐观会使我们把注意力从消极转向积极的、建设性的思考上。如果你是一个乐观者,会更关心问题的解决而不是毫无价值地怨天尤人。事实上,如果没有乐观主义精神,一些现存的巨大问题如贫穷,就毫无希望解决。它需要一个梦想家——一个拥有绝对乐观、矢志不移、坚定信念的人——来解决这个巨大的问题。乐观,或是悲观,在于你的选择。

(佚名)

变缺陷为资本

大多数人都知道美国总统罗斯福是一个有丰功伟业的人,他是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之一,是20世纪美国最受民众期望和受爱戴的总统,也是美国历史上唯一连任4届总统的人。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个身体上有缺陷的人,他很小便患有小儿麻痹症。

小时候的罗斯福脆弱胆小,在课堂里总显露一种惊惧的表情,他呼吸看起来很痛苦,每次都像喘大气一样。如果被喊起来背诵,他立即会双腿发抖,嘴唇也颤动不已,回答起来,含含糊糊,吞吞吐吐,然后颓然地坐下来。如果他有一个好看的面孔,情况也许会好些,可偏偏他又是龅牙。因为这些无法控制的缺陷,让小罗斯福很敏感,他常常回避同学间的任何活动,也不喜欢交朋友,喜欢在无人的角落里自艾自怜。然而,小罗斯福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缺陷,却有着奋斗的精神。

事实上,缺陷促使他更加努力奋斗。他并没有因为同伴对他的嘲笑而减少勇气。他将喘气的习惯变成了一种坚定的嘶声;他用坚强的意志,咬紧自己的牙床使嘴唇不颤动而克服他的惧怕。

对一个人来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罗斯福也是如此。他很清楚自己身体上的种种缺陷,也能很好地正视这些缺陷。他不欺骗自己,他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可以克服先天的障碍而得到成功。

对待缺点,他并不极端地一味去克服,能克服的缺点他尽量克服,不能克服的他便加以利用。通过不停的演讲,他学会了如何利用一种假声,掩饰他那无人不知的龅牙,以及他的好像打桩工人的不雅姿态。虽然最初他的演讲中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声音和姿态而遭遇失败。而且在当时,他却是最有力量的演说家之一。

罗斯福没有在缺陷面前退缩和消沉,而是充分、全面地认识自己,在意识到自我缺陷的同时,能正确地评价自己。他在顽强之中抗争。不因缺憾而气馁,甚至将它加以利用,变为资本,变为扶梯而登上名誉巅峰。因此直到晚年,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他曾有严重的缺憾。

麦当劳的礼物

当她再一次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看见,在她的手臂上,那烙印一样清晰的,分明是一道长长的泪痕……

大一圣诞节前的那个周末,我回到了家,喂着妈妈特地给我煨的排骨汤,我心里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向妈妈要这笔钱呢?

爸去得早,自小我便看惯了妈妈的操劳,从不曾向她要过额外的花费。

可是,这次可不同,因为朱樱。

常常地,与朱樱徘徊在小径上,不知不觉,走遍了校园的个个角落,不知道怎样才能把时光留住。室友们为我出谋划策,建议我趁热打铁,给朱樱一个浪漫的圣诞节。中式餐厅嘈杂,气氛差,情调好的地方我又浪费不起,最后选定了麦当劳。

可是该怎样向妈开口呢?滚烫的汤在我喉间,我反复思量着,室内满满的,全是我喝汤的声音。妈坐在我的对面,静静看我,忽然说:“前两天,厂里开会,说要下岗一批人。”

我霍地站起,惊恐地盯着妈的脸:“妈,你下岗了?”妈一愣,然后就笑了,笑容里是无限的疼惜与爱怜:“看你吓的。我说要下岗一批人,又不是说我,妈干得好好的呢。”

我松了一口气。想,妈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吧,咬咬嘴唇一口气说出来:“妈,下学期要去工厂实习,学校要交200块钱材料费。”

妈妈“啊——”了一声,有明显的失望意味:“又要交钱……”我不敢看妈妈的眼睛:“要不然,我跟老师说……”妈已经转过身去,拉开了抽屉:“我给你两张100元,路上好拿。”

妈找了半天,也只找出一张100元,一张50元,其余都是10元的。她把每一张钱的纸角都压平,仔细地数了好几遍,把钱折了4折,叠成一个小方块,小心地放进我书包的夹层里,把双层拉链锁好,送我出门的时候还在反复地叮咛:“车上小心,现在小偷多。”我“嗯嗯”地答应着,却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飞奔着,越跑越急,要即刻到朱樱身边。圣诞节的黄昏,下了雪,将圣诞节的气息衬得更繁荣鲜明,麦当劳里人山人海,我们等了很久,才有一桌人起身,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抢到座位。朱樱伸手招呼:“小姐,清一下台子。”

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远远地,只见她略显得单薄的身影,走路时上身稍稍向前倾,竟是十分熟悉。我在顷刻间呆住了:妈!

怎么会是妈?她现在,她现在应该在上班呀。难道妈在骗我?她,下了岗?

妈也在同时看见了我,一刹那间,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死死地,用力地盯着我,我看见惊骇、怀疑、失望、痛楚,仿佛巨浪滔天,从妈的眼中无穷无尽地涌出。她的身体只是轻轻地摇晃了一下。然而妈什么也没有讲,只是低下头去,利索地开始清理桌上的残杯剩盘。我想喊她“妈”,可是也许因为震惊,也许因为周围喧嚣的人流,也许只是因为朱樱。我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她再没有看我一眼,径直到邻台清理。把废物倒进垃圾桶里时,她停了一停,伸手印一印额头,当她再一次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看见,在她的手臂上,那烙印一样清晰的,分明是一道长长的泪痕……哦,那个周末的晚上,是不是,妈本来是准备告诉我她下岗的消息?是什么让她改了口,是不忍见我那一刻的紧张与焦灼吗?我紧紧地握住袋中的纸币,第一次知道钱的分量。

许多成长的岁月的事,像旋风一样涌上来又翻下去,我已不能止住自己的泪。泪光里我看见朱樱,她娟秀的眉眼,精美的黑皮衣衬出她的玲珑腰身,忽然知道:对于我来说,爱情是太奢侈的游戏……

大二开学的时候,我把一沓钱放在妈的面前,说:“有我的奖学金,也有我当家教、打工的钱,下个学期学费我自己付,你以后不要那么辛苦了。”

妈久久地看着那些钱,双手突然蒙着脸,她,哭了。

(叶倾城)

母亲的证据

男孩侥幸躲过了牢狱之灾。他也仿佛在一夜之间成熟起来,变得沉稳而懂事。

男孩在8岁那年失去了父亲,从此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对男孩呵护备至,爱如珍宝,可是,这并不能保证男孩在成长道路上一帆风顺。由于缺少父爱,本来就性格孤僻的男孩变得越来越懦弱和自卑,甚至在小学里被同学欺负,他也从不敢大声反抗。

不过,男孩上了中学之后,却仿佛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整天高傲地扬着脖子,喜欢睥睨着人,还动辄跟同学找碴儿打架。渐渐地,他成了学校里出了名的坏孩子,周围总是聚集着一些爱惹是生非的“兄弟”。

对男孩的变化,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母亲的劝说对男孩毫无效果。有时被唠叨烦了,他甚至扬言要离家出走。有好几次,母亲扬起巴掌想狠狠地教训一下他,可最终,她总是叹息着放下手,然后,转过身去默默拭泪。

母亲以为随着男孩年龄渐长,他的行为会慢慢收敛。谁料,在男孩上高二那一年,他竟然伙同几个“兄弟”在校外持刀抢劫了一位刚从银行出来的女子!不久,警察顺藤摸瓜,很快将男孩一伙人抓捕归案,并把他们送上法庭。

面对庄严的审讯,男孩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是怎样的错误。他哭着向法官坦承了自己作案的初衷: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他,经常被人欺负,在同学眼中也一直是个“胆小鬼”,这让他内心里异常自卑。那天,他之所以甘愿受同伴蛊惑一起实施抢劫,并不是真的贪图钱财,而只不过是想用这种行为证明一下自己的勇气和胆量!在事后的分赃中,他根本没要抢来的一分钱!

听着男孩的讲述,坐在旁听席上的母亲泪流满面。法官虽然非常同情男孩,但只能无奈地表示:法网无情,因为男孩已经年满18周岁,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由于涉案金额巨大,情节严重,作为同犯,男孩将面临坐牢的严厉惩罚!

就在这时,男孩的母亲突然站了起来,她红着眼睛向法官说道:“不,我的儿子不能坐牢!他还未满18周岁!”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因为从法官刚才出示的证明材料上看,男孩分明已经年满18周岁。难道,男孩的母亲失去了理智,为了不让儿子坐牢而打算作伪证吗?要知道,这也是违法的呀!

法官正色向男孩的母亲解释了关于法律证据的问题。男孩的母亲流着泪说:“我这里也有一份证据。”她用颤抖的手捧出一张纸片,有些艰难地说,“这是我儿子的出生证明。事实上,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假的,他并不是我和他爸爸的亲生儿子。当初,我们夫妻俩不能生育,就委托亲戚从一家医院里抱养了被遗弃了的他。为了不让孩子在日后得知真相,我们搬了家,藏起了这份出生证明,还在落户口时故意把他的年龄改大了两岁……”男孩的母亲哽咽着接着说道,“这孩子从小就性格内向,经受不起打击,可怜他父亲又去得早,他就变得更加敏感、脆弱。这孩子越长大越叛逆,经常给我惹事,每次,我都想狠狠地管教他,可又总是下不了手,我怕他真的会离家出走。我更不敢让他知道他是我抱养的,我太害怕失去这个儿子了啊!我一直想,我一定要把这个秘密埋藏一辈子,哪怕到我死那一天。可是今天,我宁愿失去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小小年纪就坐牢,那会毁了他的一生啊……”

说到这儿,男孩的母亲泪流满面,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因为这份真实有力的证据,男孩侥幸躲过了牢狱之灾。他也仿佛在一夜之间成熟起来,变得沉稳而懂事。后来,已荒废学业很久的男孩通过不懈的努力竟然考上了南方一所有名的大学。

(田野)

后娘是亲娘的延续

看着破败的房子,看着房子上升起的黑黑的炊烟,他的泪汹涌着……

暑假开学,爹和给杨子新娶的后娘,还有后娘带来的胖胖的小弟都出来送扬子回学校读高三。后娘很温和地同扬子再见,扬子心里就装进一个春天的太阳。

太阳一直挂在扬子的心里,所以扬子的笑脸就多。老师和同学都说扬子换了一个人儿。扬子忍不住抿嘴笑:当然,爹不再孤寂了,扬子能一门心思冲刺高考了!

可是,上半学期的一天上午,扬子正往教室去,见邻居兴堂叔找来。扬子忙跑过来:“叔,你来了?”

“我进城买农药,你……你爹让我顺道看看你。”

“我爹好吗?”

“好……好,你娘对他一千个好哩。”

“我……后娘好吗?”

“好,好呀。可是……”

“咋?”

“你娘她……她不要你了。她不许你回家去。”

“可我想爹呀。”

“想你也别回。你娘说你要回去,她就走,你爹让你千万别回家。”

扬子的眼一潮。他四岁上没了娘,他多想有爹又有娘呀。可是,扬子心疼爹。他潮着眼说:“我不回家,一定不回。”

兴堂叔的眼也潮。他叫声扬子呀,从兜里掏出一沓钱说:“这是你爹捎给你的一千块钱。省着用,够到高考了。”

扬子不由瞪大眼睛:“爹哪来这么多钱?”

“他把牛卖了。为这你娘还气一场呢!眼下好了。扬子,你一定好好读书,一定考上呀!”

扬子接过钱,喊声:“爹呀!”眼圈就红了。

兴堂叔又小心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照片:“扬子,这是你爹给的,想了,就看看。”

扬子双手接过来。含着眼泪向兴堂叔鞠一躬。

兴堂叔走了,扬子一口气跑回教室,坐在座位上,他的泪水一下子打湿了几本书。他一时真有点抹不过弯儿,那轮太阳还在吗……可钱和照片实实在在在兜里。他抽泣一下,狠狠捏一下钱和照片,那轮太阳就被捏出了他心窝。他想:她不要我就不要吧,要我爹就行。可是,卖了牛爹得吃多少苦累呀!他仿佛看见爹在田里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躬腰虾。

扬子拼命啃书了,每天都对自己说:“只许胜不许败。”

高考后,扬子去城里打工,上大学不能再指望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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