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客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我和小杨收拾完桌子准备离开时。“黄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头看了过去,一个熟悉不能在熟悉的人站在那里,我对着那个人喊道:“晓飞?!”,他听到我的呼喊,立马冲到了我的跟前:“黄宝,真的....真的是你?”,他的语气有点激动,我为了不让气氛变得那么生离死别,便笑了笑说道:“别这么激动,才半年没见。”,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道:”黄宝,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的胡须都这么长了,你以前不是很爱臭美的吗?不是头可断血可留发型不能乱吗?“,我拍了拍他的胸口:”晓飞啊,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他点了点头。
我转过头对着小杨说道:“小杨,今天晚上麻烦你下厨啦,我朋友来了。”,小杨点了点头,然后我对着晓飞说道:“晓飞,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哥们儿’,她叫小杨。”,晓飞听我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身边的小杨,然后对着她说道:“你还,叫我晓飞就行了”。
说完我们一行人便来到了烂尾楼,刚刚走进我的房间,晓飞便说道:“黄宝,你就住这种地方啊?”,我点了点头,对着他笑道:“有地方住就不错啦。”,晓飞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到底受了多少苦啊?”,听到晓飞的话,我暗自自嘲了一下,这半年来我哪天没在受苦,每天都像条哈皮狗一般生活着,被顾客骂了还要被老板扣工资,但是我不想让别人可怜,我还是面带微笑的对着晓飞:“没事,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这时,小杨搬了一张桌子从门口走了进来:“黄宝,走廊上还有三把凳子,你去把它拿进来。“,听到小杨的话,我还没有起身,晓飞便出去搬了凳子,我们将桌凳摆放好后,小杨便回她房间做饭去了。
我看了看晓飞,便说道:“晓飞,坐,跟我还讲什么客气哦。“,”没有,没有。“,说他便坐到了凳子上,我递给晓飞一根软白,晓飞接过烟说道:”黄宝,怎么还学会吸烟了。“,我自己点燃一根,放在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吸几根烟有助于我睡眠,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晓飞点燃了那根烟,吸了一口说道:”我听老孙说的,老孙还说那姓胡的龟儿子当众羞辱你,怎么样,有事没,有事的话我不读书了也要把他废了。”听完晓飞的话,我不免有些感动,我拍了拍晓飞的肩膀说道:“晓飞啊,我没事,你千万别干什么傻事,你不读书能干嘛去?和我现在一样?你看我当时冲动了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活得人没个人样。”,晓飞对着天花板吐了一口烟说道:“黄宝啊,是我对不起你。”,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晓飞,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不,对了,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过的还行,只是没了你,总有点寂寞。”,“你有女朋友陪还寂寞啊?”,突然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别提那个臭****,他看上胡木习手上的钱,给他跑了。”,听完他的话,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见我没有说话,便对着我说道:“黄宝,你了?和你女朋友还有联系吗?”,我摆了摆头,重新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道:“没有。”,晓飞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黄宝啊,你的女友对你可真不错,你有时间看看她吧,很多人找她她都拒绝了。”,我摆了摆手:“晓飞啊,我比任何人都想见她,可是现在的我拿什么去见她?”。
“吃饭了!”,小杨端了两个菜从门口走了进来,我和晓飞立马起身帮忙。桌子上没有多少菜,一个钵子两个炒菜,但是我心里知道,着三个菜是小杨准备和我过年吃的菜,我看了看小杨,从这一刻起,我已经把她当做了出生入死的兄弟,从此我想保护的人又多了一个。我从床底下拿出了没喝完的二锅头,我给晓飞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我给小杨倒时,她摆了摆手说道:“我不会喝酒。”,“没事,喝着喝着就会了。”,我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就放下了酒瓶,而是直接给她满了一杯。
”干!“,我举起酒杯说道,晓飞听到我的话立马举起了酒杯,小杨也举了起来,我和晓飞一口就饮尽了手中的酒杯,而小杨刚刚喝了一点酒,便吐出了舌头。见她这个样子,我和晓飞不忍笑了出来,小杨见我们在笑她,便一咬牙,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我和晓飞立刻鼓起掌来。
我记得这次晚餐我们三个聊了很多很多以前的往事,但是我们谁也没提自己的爱情,我不知道聊了多久,我只隐约的记得那天很开心很开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晓飞已经不见了,我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小杨还趴在桌子上睡觉,我拿起床头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背上。桌子上的饭菜已经被人收拾过了,我想应该是晓飞走的时候弄的,我拿起桌面上的那包香烟,当我打开那包烟盒时,我愣住了,烟盒里面放着500块钱。我看着那500块钱,不知不觉的我眼泪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滑落,滴落在那烟盒上。
我抬头看向窗外的那片天空,我告诉自己,曾在那片天空下和我一起发誓的少年,他是我一辈子的兄弟。
这时,小杨醒了,她看着望着的我说道:”你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怎么,你快点去洗漱,免得那个肥猪头又要扣我们工资了。“,她点了点头,将我的外套叠好后放在了床头,便走出了门外。而我则从床头拿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子,我打开了铁盒子,将那五百块钱放了进去,然后将铁盒放在了床底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