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婷有些讨好地笑着:“安凡,谢谢你啦。我对虫子这种生物,天性害怕。”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尸体”,攀上了安凡的胳膊:“走吧,我请你吃饭。”安凡不置可否,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外走。除了安琪,这些年自己就没有再多交过一个朋友了。这种感觉,其实还挺好的。
走到操场的时候,安凡和黄婷看见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一大帮的人。安凡本不欲凑热闹,黄婷倒先惊叫了起来,声音里不乏幸灾乐祸:“哟,那不是鼎鼎有名的安家大小姐吗?不是扬言看不上臭当兵的吗?怎么现在在操场上跑起步来了?”安凡转头望去,安剪秋穿着湖蓝色纱裙,足蹬五厘米的高跟,正在操场上气喘吁吁地跑着。
而那名闫教官,眉头紧缩,眉宇间满是冰冷的意味。他冷冷地打量着安剪秋,仿佛眼中不是一个活色声香的大美女,而是一截木头。
安剪秋此刻已经有些力乏,再加上高跟鞋本来就不利于跑步,望向闫教官的一双美眸中多少带了点恳求的意味。那闫教官却视若无睹,只一圈一圈地计算着圈数,犹如机器人一般。安剪秋死死地咬着下唇,眼中因为怨恨而染上了疯狂的神色。臭当兵的,你给本小姐等着,迟早有一天······
安剪秋一一的扫视过围观的众人,越过人群对上安凡的那一刻,她那目光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兽,幽深而疯狂。安凡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淡漠地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走了没两步,安凡的胳膊就被张森旭拉住。安凡回过头,一双杏眸里的光波轻轻流转着,不自觉的带着些许蛊惑人心的意味:“有事吗?”语气却算不得好,话语里的嫌恶,就连站在一旁的黄婷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张森旭看了看那双眼眸,吞了吞口水,心里暗骂道:“这妮子,倒是越长越媚人了。就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了。”一双眼珠一直在她的唇和脸上流连,意图表现得清清楚楚。看得安凡紧紧的皱起柳眉,语气由嫌恶直接变为了厌烦:“松开!”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威胁之意很清楚。
张森旭对安凡也是有些了解的。若是她真的用力,只怕他那只手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冷哼了一声,手倒是识趣的放开了。
张森旭打量了安凡一遍,口里“啧啧”出声:“以前还没发现,你竟也有几分姿色,竟然能引得楚哥都对你上了心,不简单啊不简单。这样,只要你能帮我在楚哥那儿牵个线,我就跟你交往,甩了剪秋,怎么样?”
简直是无耻到家了,安凡懒得跟他计较,黄婷却看不过眼了:“能渣到你这个份上,也实在是难得了。安凡,怎么办,看到他,我连食欲都没有了,怎么办?”安凡配合的笑笑:“为这种渣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多不值得,走吧。”而后云淡风轻地拉着黄婷离开。
黄婷带安凡去的地方,是一家很上档次的西餐厅。黄婷一看就是那儿的常客,熟练的掏出一张水晶卡:“楼上包厢,老规矩。”
安凡打量着西餐厅的环境,和自己小时候记忆里的西餐厅相比,似乎更显奢侈大气一点。墙上贴得是錾金的壁纸,加上暗黑的条纹,桌子上摆着一只高脚的水晶杯,杯里是新鲜的玫瑰花。地上铺着白色的羊毛毯,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却没有暴发户的气息。一间西餐厅能做成这样,也着实不易。
安凡心里对这家餐厅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不知想起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像是歇下来的蝴蝶,垂下了淡淡的阴影。
“这餐厅倒是不错。只不过我们两个来,倒是有点糟蹋了。”安凡出声夸奖道,看了看楼下坐着的情侣们。他们大多在耳鬓厮磨,情意绵绵,与餐厅的氛围无比的融合。而对比她们俩,安凡微微囧了。
黄婷摆了摆手,满脸的大大咧咧:“想那么多干嘛?你要吃什么?今天我请客,你不好好宰我一顿,可是十分可惜的哦!”说完,还冲着安凡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模样看起来很是俏皮。
安凡也没丝毫客气,大大方方的接过菜单。许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点餐的动作有些不熟稔,但小时候的家教摆在那儿,也没出丑。
就在等待着上菜的时候,楼下却有些嘈杂。二楼的窗子,正对着一楼,安凡也就向下看去。应该是有明星要在这儿拍戏,于是一楼开始清场。这种事情,在高档酒店并不少见。只是,现在才开始清场,是不是有些迟了?就在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安凡一怔,廖辰轩?
尽管男人戴着大大的墨镜,穿着也异于平时的阳光风格,而是偏向韩系范。但那一米八几个子带来的压迫感,以及男人身上舍我其谁的霸气,都没能逃过安凡的眼睛。
楼下的人尽管很有意见,但在廖辰轩带来的绝对的压迫下,还是选择了退让。餐厅的老板亲自出来道歉,说免了这一餐的费用,那些客户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廖辰轩嘴角挂着痞痞的笑容,坐姿也不端正,眼里噙着一抹笑,那场景令人莫名地脸酣耳热。虽然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但安凡看到他对面那搭戏的女生,脸红了。接下来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NG。那女生不是忘了词,就是表情不自然,害得廖辰轩一遍一遍的重来。
安凡颇有兴味地看着,这喷火龙进步了,居然没发火?又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将黄婷也勾了过来:“看什么呢?笑成这样。”看到廖辰轩的那一瞬间,黄婷脸上有一抹不自然:“这个白痴,他也学人家演戏?被骗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被骗这么多年?什么意思?”安凡蹙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