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等在门外,十几分钟后,江凯伦从浴室里出来,满头满脑的水从精雕的脸上滑下,滴在了房内的地毯上。黄叶取过毛巾主动给他擦发,他没有动,由着她吃力地踮脚擦着。
她比他矮十几公分,要擦到他的头除了踮脚还得贴着他的身体才能站稳,身体难够蹭在他身上。柔软的胸部隔着衣服擦着他的胸,一下又一下。
他的太阳穴胀了胀,却伸手扯掉了她手中的毛巾,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人在我这里,心却在那个男人身上吗?”他狠声问,极不客气。黄叶愣愣地看着那块无故受牵连的毛巾,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想让江凯伦知道她和黄草的真实关系,不想他们的关系再复杂下去。
“要我给你一本情、妇手册,教你怎么做吗?”他撅起了她的手,“还是要我把一切通讯材料都切断,你才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别这样。”她低声祈求。
听在江凯伦耳朵里,则是她不愿意和黄草断绝关系。他的心莫名地烦燥,火气腾腾而上,唇角扭了起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不愿意,装也要装出喜欢我的样子来!”
他将她的臂甩了出去,黄叶一个不稳,倒在床上。他的身子一压,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俊美的脸上全是烦乱。
“过来!”他命令。
黄叶迟疑了一会儿,慢慢爬起,走向他。坐在他身侧,她伸手握上了他的手。
江凯伦的手明显僵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握过来。他闭着眼,没有再出声,黄叶将脸贴在了他的掌心,心头生出的却是一股对他的怜惜。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你这样,会让我心疼的。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来。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他的身份。他已经结婚了,她表达爱意只会让两人的关系复杂化,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指,紧了紧,最后,江凯伦把她的脸推了出去。
“我有必要为了你的心情而控制自己的情绪吗?你在我这里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其它的,什么也不是!”
他站起来,直接走到了床前,躺了下去。
“取悦我!”
黄叶的脸憋得通红,因为他的一番话。听到他发布命令,她杵在原地,好久都迈不动脚步。
“不想我结束掉合约就马上过来!”他低吼,脸上青筋绷起一片。她并不是怕他结束合约,而是不愿意看到他这副已经偏离了原本心性的样子。
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小心地剥着他的衣服,黄叶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江凯伦猛压身过来,将她压在床上。
他的眉用力地拧了几拧,很是后悔这些日子对她太过纵容,才会造就她敢大摇大摆地在他的家里跟老公儿子见面。
大手无情地揉上了她的身体,他歪开了唇角,找最难听的话刺激她:“黄草就是这样对你的吗?他也是这么揉的吗?还是这样?”
黄叶难堪地闭上了眼,咬紧唇不给予任何的回答。
心底的烦燥更盛,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将她贯穿。黄叶疼得揪紧了被角,一张脸拧成了一团。身上的人毫无感觉,只管用力地刺透!
一场严酷的刑罚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江凯伦终于放过了她,并不是因为尽兴,只是不管怎么折磨,都无法压下心头的怒火。
不管怎样待她,脑子里都会闪出另外一个男人如此对待她的样子,更会想到她在外人身下柔软的样子!他没办法再进行下去。
一把将黄叶扯下了床,像丢了一块破布。也不停留,几步跨过她,进浴室换了衣服,走出来时,全身清爽,不再是刚刚恶魔般的样子,而是一位俊美成熟的成功男人模样,却淡漠得可怕。
他的步子不曾停留,直接从她的身侧走过,将门关得呯呯作响。黄叶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满是他留下的印子,周身痕迹,惨不忍睹。她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用被单将自己裹紧,心疼得很,眼睛却无比干涩。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吧,对于他的惩罚,她连控诉的理由都没有。
江凯伦心烦气燥地下了楼,跳上自己的车子,方才拨杜泽楷的电话,问了一声:“你在哪里?”
那头告诉他在“闲”,那是一处高档的休闲会所。他一扭车头,极快地将车子驶了出去。
到达“闲”外,他把钥匙甩给了泊车小弟,快步朝里面而去。
“你竟然和我穿一模一样的衣服!你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撞衫吗?要是有狗仔拍到怎么办?”门口,站了两个穿了水绿长裙的女人。
一个是蔺若心,一个大概是某明星或是嫩模。骂人的,是那名不知名的艺人,而蔺若心只是站在门口,由着她骂,不做半声解释。
“你是有意的吧,知道杜少要送我衣服,刻意买一模一样的,你这种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了!”那女人越骂越起劲,伸手推搡蔺若心。
蔺若心站在原地不肯动,嘴里轻声道:“我是不会离开的。”
“真是讨厌!”女人气得直跺脚,扭头叫保安。
保安走过来,要将蔺若心赶出去,蔺若心眼里涌出泪意,睫毛亮晶晶的,一副不愿意离开的样子。
“够了,她是我带来的。”江凯伦一步走过去,呼退了保安。他出示了手中的VIP会员卡,保安纷纷退下。
不管怎样,蔺若心都是杜泽楷的妻子,也算他的校友。
那女人看到江凯伦,被他的外表和气质所惑,不敢再说半句话,匆匆转身走了进去。
蔺若心感激地看着江凯伦,道了一声:“谢谢。”
江凯伦只点了下头,并不和她多交谈,朝着女人消失的方向而去。到达杜泽楷的包厢,果然见那个穿水绿裙子的女人在里面,被杜泽楷安排得比较远,坐在他对面。
那女人见江凯伦,愣了一下,往后看,没有看到蔺若心的人。大抵跟江凯伦不熟,她没有问。
江凯伦走过去,伸指,拾起杜泽楷给倒下的一杯酒,他一口喝了下去。
“心情不爽?”杜泽楷撩了燎眼皮,问。
江凯伦用沉默表示肯定。他坐下来,和杜泽楷坐在同一侧,看一眼对面的女人,方才出声:“你这演的是哪一出?”
杜泽楷玩转着手中的空杯,唇角挂满了苦涩,不语。两个男人默默地喝着酒,不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