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香,香飘随风,红尘处,伊人为谁伤?
已是夜晚了,夏无凌还未入睡,在院子里,照料着兰花朵朵。也许这只是一种陪伴,但心伤了,脚步只会变得更加淤泥。
夜凉、夜冷、夜清风,伊秋月独自走来,在夏无凌身前停下。
夏无凌抬起头,嫣然一笑:“师父。”
伊秋月也对她笑笑,道:“怎么啦,一整天没见你来吃饭,都呆在这吗?”
“嗯!”夏无凌点点头:“师父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的么?”
“我看你这两个月来,眉宇紧皱,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我知道你一直因为小羽的事情担心,现下他也没事了,就应该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呀!不如陪师父喝两杯,师父刚才可是亲自炒了两个小菜哦!”
“是吗?师父亲自下厨炒的菜,回忆起来都滋味无穷呢!”
伊秋月拍了两下手,一个侍女走来,手中提着食盒,走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摆放好酒菜,然后恭敬退下。
夏无凌迫不及待的坐下去,闻了闻,道:“哇,好香呀,差不多有三年没吃到师父亲手做的菜了。”
“那是因为我的好徒儿手艺已经凌驾在师父之上,所以师父也就可以偷懒了,把这些的烦心的事情全赖给我的好徒儿。”
“哪有呀,师父做的东西可是全天下最美味的,而且能替师父分担琐事徒儿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呀,这张嘴就是这么甜。”
“嘻嘻……”
师徒二人碰了几杯,月光皎洁,聊着平淡的生活趣事。凉风温柔细语,发丝因风轻盈,渊染出一片宁静。
“琴儿,师父必须要对你说明一件事。”
夏无凌睁着大眼睛,道:“是一件能让我欣喜之事吗?”
“不是。”
“那师父就不用说了。”
“可是……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小羽现在是不是好好?”
“师父、师公、两位老爷子是不是好好的?”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事情和徒儿有关?”
“那好,师父就不说了。”
只可意会,不用言传。应该看得,应该做的,不应该是为她找来痛苦,而是解决。但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一个人。伊秋月心领会神,她知道夏无凌心里其实很痛,可世上总有些问题出的让人不可理喻。
爱与恨,痴不得、丢不能,如同鸟儿振飞天际,拍翅的声音,停顿的间隔,总让人心惊。
而此时在蓝田集,高高的树梢上,那人实在被罗康结搅的心烦:“我说你看归看,能不能低调点,要是被发现了,以后哪还有的看啊。”
罗康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因为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心里比较急躁,而且这个女人实在正点,一时间把持不住啊。”
“哦,正点!看来是行家啊,说说看。”
罗康结立即做出一副专业的语气来:“以我的眼力来看,此女子正直青春年少,首先皮肤没的说,细腻柔滑,而且在她洗澡时,渐在皮肤上的水珠,既不聚成水滴、也不成股流下,实为上等手感。其次是五官,这个没多大说的,还看的过去,然后是身材的比例,简直是恰到好处,该大的大,该细的细,也属上等。最后是她的两腿之间,才是最关键的。”
“哦?”那人听到罗康结的话也来了兴趣,因为罗康结所说的,都和他分析的一样。“那个地方怎么关键了?”
“嗯,根据小弟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是传说中的‘八方风雨’才对。”
“什么!”那人震惊了一下,因为‘八方风雨’可是传说中的女人十大名器之一,可是根据他的观察,却又不是:“你错了,那只不过是白虎而已。”
“兄弟”,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认为,因为你只看到了表面现象,忽略了内在关键。
“愿闻其详。”
“首先,因为无毛,所以你一下子就断定了是白虎,这不错,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玉门玲珑小巧,很是可爱,但仔细观看,我从她时发现里面豁然开朗,一片广阔。”
那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对了,你可知此名器有何特别之处?”
“我自然之道,因为入口窄小,小凉凉短小者,第一波攻击时,会有飘飘欲仙的舒爽感,可一旦深处腹地,里面仿佛是一望无际的狂风骤雨,而且花蕊生来就在最深处,要寻找到桃花源,必须耗费极大的功夫。虽然刚开始辛苦些,但只要有耐心的来回进攻二、三十次,便会如龙卷风骤然袭过,波涛汹涌的潮水应声涌出,小凉凉便如漂泊在雨过天晴上的孤舟,随着波涛上下翻滚。小弟不才,给它起了一个俗称——玉翁。而且正因为表面上有白虎掩护,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因为相学认为,白虎者克夫,是大凶,所以此女子,极有可能还是黄花大闺女。”
“妙、秒啊。”那人立即佩服的五体投地,轻轻的排起拇指:“阁下不愧是行家,不,这已经不是行家可到达之境界,简直可以算是顶级的专业户了。”
“惭愧。”
“不,不惭愧,至少我在这方面的知识连阁下一半都不如,真是枉费我的称号啊!今日就此别过,我还有事,他日若有缘,定会向阁下好好请教请教。”
说道这里,那人一下子就消失,罗康结还未反应过来,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一惊中,惊扰到了府上护卫,因为是一城之主,府上不乏修炼之人,但修为都不高,也就贪狼、天璇级左右。
“不好,快闪。”
回到旅店,除了跟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同看了场香艳,剩下的简直一无所获,躺在床上,他回想起那个人来。
长的很是普通,身材也不结实,大街上满是这种条件的人。然而其修为却是不差,从身法来看,至少是开阳和武曲级的。这样一个人,足以算是高手了,怎么还会偷看一个普通女子洗澡?
很有可能是仙门的人,因为仙门绝不允许有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只敢悄悄的来。而且从自己出现后,那人也没有什么表示,通常情况下,如果是自己,肯定会不好意思,因为这种事实在不光彩,多半会给点封口费,或是大打一架,甚至杀人灭口。
罗康结毫不怀疑对方有杀他的能力,但从自己出现,他却很随意的跟自己分享,这种处事风格实在让罗康结想不通,兴许,如果换成是黄羽,一下子就明了了吧。他这样认为,想着想着,沉沉入睡。
第二天清晨,罗康结早早起了床,这一天,他准备去郊外的小村落看看,因为他之前收到父亲的消息,袭击的妖兽都是贪狼和巨门的等级,偶尔会出现一两只禄存,这对罗康结来说,虽然数量众多,但还构不成威胁。他尽量挑远离战龙门和凌霄道的地界,越是偏远的村落,就越容易成为目标。
凌霄道,狂笑和夜浮冰两人行动,他们也来到了蓝田集。
对狂笑的为人,夜浮冰还是非常佩服,虽然临行时,受到三老的嘱咐,但他依旧为狂笑马首是瞻。
“前辈,不知我们来这里,是要作甚?”
狂笑道:“休息。”
“休息?”
“是的,放松一下,吃吃喝喝。”
“可是前辈,我们此行的目的,可是要查妖兽袭击人类的原因啊!”
“你如果光是想知道原因,那么我们可以直接回去交差了。”
夜浮冰想了想:问道:“前辈可否告知其原因?”
“近一百年来,妖兽中,出了几个破军级的妖王?”
夜浮冰一口答道:“八个。”
“那死了多少。”
“第一个是五十七年前的黑山老色妖,当时正要对还是入门弟子的风香衣施暴时,被前来的月神所杀。然后是两年前,夜袭的崛起,白磷、血藤、大鹏、血蝠、花姑相继被杀,剩下的只有天狼和驭拓。”
“不错,既然只剩下了这两大妖王,所以你认为,还有谁能掌控妖族大军。”
“自然是驭拓,抛开他的实力和黑芒楼的身份不说,天狼又是一个不管事的,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我再问你,此次妖兽群攻击的范围有多广。”
夜浮冰顿了顿:“几乎是整个神州大陆。”
“那么驭拓让这些战斗力低下,没有觉醒灵智的妖兽攻击普通人类,仙门十大名门会不会放任不管。”
“当然不会。”话到这里,夜浮冰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前辈认为。”
“行了,你自己慢慢去体会吧。”
在狂笑对夜浮冰思路一步一步引导下,夜浮冰逐渐看清事态的真相。
“可是前辈,虽然话是这样讲,但我们如果不做一点实际的事情出来,恐怕回师门不好交代呀。”
“那倒也是,不过该玩的时候还是要玩,而且来都来了,我们就歇息两天再出发吧。”
对于狂笑的提议,夜浮冰欣然接受,与此同时,驭拓和蝉月也抵达梵音寺附近。
蝉月道:“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据探子回报,诺言凌还未回凌霄道。”
驭拓道:“嗯,迟两天做打算,我让那边再加大力度,首先还是要搞清楚诺言凌的动向,以免节外生枝。”
“加大力度?哼,不过是普通人,做做样子就行了,况且这五天以来,他们的态度,可是很不错的,万一(bi)得太紧,他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那又如何,他们若胆敢出手,哼。”拳头紧握,‘咯吱’声不断。
蝉月冷笑着:“你如果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那这一局恕我不奉陪。”
“你,你胆敢违抗楼主之令。”
“我敢不敢,可就看你了。”
“哈,哈哈哈。”笑声之后,驭拓最终妥协:“那好,就和之前一样好了。”
在外奔波了一整天,罗康结一无所获,他又不敢跑得太远,总觉得一个人不太安全,而且迷路了,可就更麻烦。
回到旅店,吃了晚饭,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起了昨晚遇上的那人,罗康结来了兴趣,在跟昨晚差不多的时间,向着那个大树走去。果不其然,同样的位置,又看到那个身影。
“嗨,兄弟,发展的怎么样了。”罗康结匍匐前进,悄悄问着。
那人回过头,一副无精打采的:“今晚没戏,等了快一刻钟了都还没来人,奇怪,以往这个时候都会在的啊!”
“这也正常啊,都入冬了嘛,要是还天天洗澡,对皮肤不好的。”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你对这个都有研究。那好,我先走了,你慢慢等吧,说不定一会可以独自享受。”
这是一个无比猥琐的笑容,但是罗康结知道,他笑过之后,便又要消失:“等等啊,你看咱们情投意合,又有缘分,你要是没事的话,不如咱们找个地儿,喝上几杯,畅谈一下人生心得如何。”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道:“说的不错,今晚确实没啥事,不过喝酒聊天什么的也太无聊了,走吧,我带你去找点乐子,前提是你要记住,不准声张。”
“好,这点我可以保证。”罗康结一口答应道。
被他带着飞了好一阵,然后落地,罗康结也不知道这是那,只看出周围是树林。
“哎,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叫甚?”“你就叫我独狼好了。”“独狼?”“嗯,怎么了。”“哦,看来兄弟你很孤单啊。”“怎么说?”“狼是一种群居的野兽,通常情况下不会单独生存,只有在狼王被新任首领打败后,才会脱离族群,独自生存,而独狼两个字……”
突然间,察觉到独狼的神色有些怪异,罗康结知道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连忙闭嘴。
“就一个称呼而已,哪有你想的这么复杂,对了,你又叫什么?”
罗康结道:“我也没什么称呼,你就直接叫我小黑好了。”
“嗯,不错,人如其名,确实长的黑。”
“嘿嘿。”罗康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降落后,两人大概走了一刻钟,止步道:“到了,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别随便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