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最有可能把标识会留大树的什么位置呢?”王豪问。
“树干上,这两棵树这么高,他深受重伤不可能爬上去,而且他的第一要务是保命,也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所以他会选择在树干上用刀留下记号。”依依说道。
听完依依的分析后,大家感觉很有道理。当然即便是错误的,也好不过没有任何办法,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这两棵树实在是太粗了,五个人只能一棵棵来寻找。由于无法确认伊河的高度,他们只能把寻找的上限以里面个头最高的边龙臂展高度为上限,地面以上为下限,开始一寸寸的研究其树皮来。
几个人先从左手边的这棵大树开始寻找,女生负责下面,男生负责上面,几个人蹲下的蹲下,抬着脑袋的抬着脑袋,围绕着大树龟速前行。这个活,不重但是累人。抬脖子的颈疼;弯腰的腰疼;蹲下的的腿疼。几个人看刚绕弯半圈,就疼的叫苦不已。心里已经“问候”伊河无数次。
好不容易,把这棵树找完,除了看见各种各样的昆虫在树上爬来爬去,其他的一无所获。
“依依,你分析的对吗?我就感觉伊河那老小子肯定把信息都写在藏宝图上了。这样寻找也太累人了。”边龙不停的拍打着脖子埋怨道。
“是呀,依依,为什么一定要保留秘密呢,就不会全部写出来呀。”潇潇也是一边揉腿一边说。
“人性告诉我,他肯定保留一些秘密,隐藏了一些东西。”依依肯定的说道。
“什么人性,他都差点死在这里,还敢再来。要是我,我都不会神秘兮兮的弄个藏宝图,直接和皇上说明实情,带它个几万兵马,直接踏平这里。”边龙感觉伊河就是傻瓜。
“那是因为你是局外人,如果真的换做你,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鸟为食亡,人为财亡。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可能在当时你只是想着能活命就行,什么名呀利呀,都不在乎。但是一旦你死里逃生,伤口愈合,那些金钱带给你的纸醉金迷,权利给你的快感,又会让你奋不顾身的投入追名逐利的队伍里。伊河,回去没有和皇帝说明实情,固然是怕再有人为了这些宝藏白白搭上性命,更多的是自己渴望把这么宝藏据为己有的私心。毕竟这些宝藏代表着荣华富贵,权力甚至整个国家。”依依学习心理学,知道人性的弱点。
“我同意依依观点,伊河被野狗刨出来的时候,就可能已经动了贪念只要自己一旦脱险,就准备伺机再次回到这里,拿回宝藏。只是,当时的一些条件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才会最终留下藏宝图。”王豪说道。
“嗯,应该是这样,同志们,休息到此结束,咱们抓紧寻找右边这棵树,胜败就在此一举,有没有标识就看这棵树了。”周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激励到。
“肯定能找到,加油呀,大奖就在眼前。”大家相互鼓气,开始投入到工作中。这时候,大家就如同刮奖一样,厚厚的一摞奖票,一张张刮开,每一张都充满着希望,可是刮开一看,就立马大失所望。奖票越来越少,期望也就越来越大,当然,失望的压力也是倍增的。周易他们现在可以说比刮奖票更紧张,现在一大半的树干已经检查完毕,剩下的越来越少。每个人心里都十分紧张,汗水不停的顺着脸往下流。现在也没有人会感觉到劳累和酸痛,都心里默默的在祈祷,下一秒就能发现标识。
现在就剩下大概一米的地方还没有查看了,这是几个人就像把自己的全部家当压在赌局上的赌徒一般,完全赌红眼了,胜败就在这一局,赢,则荣华富贵,输,则穷困潦倒。筛子已经开始在摇动,决定命运的声音,清晰的穿过你的的耳朵,直击你的心脏。就连呼吸也不敢太过频繁,怕打扰了这声音,影响筛子的滚动。盅壶已经停下来,筛子还在凭着惯性在运动,眼睛紧紧盯着盅壶好像生怕筛子跑了一样。声音终于渐渐消失,盅壶呀马上要揭开。心简直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自己闭着嘴,都能跳出来。生死命运,就在一举。
“有发现!”边龙激动地大喊一声。大家也顾不上腿酸腰疼,腾的一下就站起来,顺着边龙眼睛看着的方向看去。边龙也正在惦着脚使劲往上看,由于树皮粗糙和树干有些结节,边龙也只是能看清大概。
“是什么,边龙?”依依身高相对边龙来说比较矮小,更是看不清楚。
“有点高,看不太清楚。”边龙使劲揉揉眼,努力睁大了看,还只是一个大概。
“那爬上去看看?”依依催促道。
“怎么爬,树这么粗,都抱不过来。”边龙也想爬,可是空有一身力气,就是没有立足点。
“那怎么办?”依依很想知道伊河具体留下来什么标识,边龙现在看见的是不是人为标识,检验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依依,我有个办法,能看到你站稳了。”边龙在依依遇到困难的时候总能发挥出一些小聪明。只见边龙突然蹲下身低下头,两只手抓住依依的腰,直接就把依依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依依猝不及防,还没有明白过来,就感觉自己全身突然悬空,吓得惊慌失措。
边龙身强力壮,依依这点体重对于他来说就是毛毛雨。他很轻松的的就站起来,把依依直接举到了靠近标识的地方。依依这才知道边龙所谓的方法,就是把自己举高。她赶紧查看边龙说的地方。原来边龙看到地方只是整个标记的最下面一点。
整个标记大概是一个十字形状,末梢已经看不太清楚了,只有中间还能看出一些痕迹,砍过位置生长的树皮和其他地方的树皮有些差异,颜色比较浅,而且也比周围薄一些,但是这些都不是关键,在十字的中心位置钉了一面腰牌。依依试了试想要拿些腰牌,但是死死固定在了树里,根本扣不动。
“这里有面腰牌,我抠不出来,应该是伊河留下来的。”依依低头都对大家说。
“哦也,成功。”下面的几个人欢呼道。
“小心点,边龙,我要掉下去了。”原来边龙只顾了欢呼了,忘记了依依,要不是依依抓得稳,肯定就掉下去了。
“不好意思,依依,太兴奋了,忘了你了。”边龙赶紧站稳,保证依依在上面的安全。
“行了,我看完,放我下来吧。”依依已经确认的确有人为标识,示意边龙放自己下来。边龙好不容易有机会为依依做点事情,而且是这么名正言顺的亲密接触。自己正沉浸在幸福的世界里,哪里肯就这样放过机会。
“依依,你再看一会,看仔细了,我不累。”边龙是真的舍不得依依下来。
“我看完了,你要是不累,你一会把别人扛上去,把那块腰牌撬下来,看看是不是清朝的东西,确保万分准确。”依依当然知道边龙的心思,上面的工作已经完成,哪里肯多停留一秒。边龙没有办法,只好依依不舍的慢慢放依依下来。
“边龙,不要伤心,依依不坐,还有我吗,来抗我上去。”周易顺势就要骑。
“滚一边去,你当我这是公共汽车,谁都能坐呀。咱这是私家车,专人专座。”边龙一抬头,差点就把周易掀翻在地。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你当我愿意卡这个裆,骑你脖子呀,我是上去把那块腰牌想办法弄下来,看看究竟是不是清朝的腰牌。”周易的确是这个目的。
“那我不让你骑,你自己想办法弄。”边龙正因为依依从脖子上下来不高兴呢,哪里还心思弄这个。
“边龙,大局为重,这个腰牌事关对宝藏入口的判断,你克服一下。”依依突然走到边龙身边,意味深长的对她说。这下,边龙就是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依依话就是圣旨,圣旨只有执行的份。周易得意的冲着边龙笑,边龙气得一个劲用手指他。气归气,事归事,边龙还是很认真的执行了依依圣旨,不敢有丝毫懈怠。周易接过王豪递过的刀,开始沿着腰牌的边缘撬动。树木已经把腰牌的边缘给包裹住了,周易撬了几下,就撬下来几块树皮,腰牌纹丝不动。
“依依,把你匕首给我用一下,这把刀太大不好用。”周易突然想起依依有一把匕首,很适合弄这些小东西。依依赶紧把匕首拔出来递给周易。周易用匕首感觉方便了很多,锋利的刀尖,可以很轻松的就插进树皮里,刀刃也能很快滑断树皮。周易把腰牌四周的树皮都清理干净,用刀撬了撬腰牌,有点松动,但是还不能弄下来。
“弄下来没有,我要坚持不住了。”边龙说道。虽然边龙身强力壮,但是周易的体重也不轻。长时间这么抗着周易,他也渐渐吃不消了。
“坚持,忙上就好。”周易也感觉边龙开始有点晃,抓紧开始弄。其他人听见边龙这么一说,急忙走到边龙身旁,有人负责抬胳膊,有负责抱腰,帮助边龙稳住。其实在依依抬着自己胳膊的那一刻,边龙马上就满血复活了,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周易自己观察了一下腰牌,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原来这个腰牌是被钉在树里,只不过钉子已经被氧化,和树皮几乎一个颜色,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周易先用匕首的刀把,猛击了几个钉子的位置,然后开始慢慢撬动腰牌,钉子里面的铁锈被震得脱落下来,腰牌开始被慢慢撬下来。啪一声,腰牌终于顺利取下来,贴着腰牌的树干上清晰的留下了一片金黄色。
几个人翻来覆去的看着块小小腰牌,腰牌很精致,上面纹饰图案还能清晰可见,腰牌的正面清晰写着“一等侍卫”后面写着“伊河”。
“周易,你说,这腰牌是不是金的。”边龙问。
“应该是,如果是其他金属,这都几百年了,早就氧化了,金的性质比较稳定,不会被轻易氧化,你看连着上面的花纹还能如此清晰,只有金子能做到这一点。”
“是金子就行,也不枉我扛你这么长时间,这个我先替大家保存着。”说着,边龙就把这块腰牌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现在,我郑重宣布,我们找到入口了!”周易突然高兴的大喊道。
“啊!啊??????,我们要成功了。”大家也都高兴的喊起来。这几日的艰难和辛苦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成功的喜悦。历经千难万险,就是为了这一刻的荣耀和欢呼。
但是,人心险恶,为了保护宝藏设下的重重机关,还等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