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忽觉一阵香风袭来,便闻秀姑娘在耳边轻语道:“石鬼身体坚不可摧,且破损的身体可以破碎重生。其灵魂虽然强大,但也是其唯一弱点。只要灵魂破灭,石鬼身体便如散沙。
“你先前不知用什么办法将入侵体内的灵魂炼化,如果我以秘法将这两名石鬼灵魂诱导进入你体内,这二人魂魄会有瞬间迟滞,不知你是否有把握炼化?如果在这二人魂魄恢复之前还没能炼化的话,便会被其魂魄所吞噬。”
青云稍一琢磨,想要无声无息消灭这两名强大的石鬼,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一试,但却不知道体内幽冥狱火能否同时焚化这两名石鬼的魂魄,毕竟这两名双头四臂石鬼较先前那石鬼不知强大多少。
当下,他将心魂融入丹田之内,与幽冥狱火进行沟通。幽冥狱火似乎极为兴奋,且颇有信心。青云心下稍安,当即点头应允。
秀姑娘双目微闭,口中吟诵道:“魂牵梦萦,殊途同归,魂归冥冥,皆从我心……”,刚一念完,秀姑娘便连喷数口精血,面色惨白,萎靡不振,小囡囡一脸担心地扶住秀姑娘。
此时,那两名守护洞穴的石鬼忽觉冥冥之中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们的灵魂,欲要去往宿命的归处,这玄奥的力量让他们生不出丝毫抗拒。
两名石鬼忽觉神魂一紧,似乎进入到一处血肉空间,但却并非想象中的那极乐归处。心神茫然之际,忽然感觉灵魂一阵刺痛,二人灵魂已经被幽冥狱火所包裹,瞬间便将魂魄炼化三分之一。
两名石鬼顿时清醒过来,奋力突围,并以强大的本源精华护住魂魄,幽冥狱火一时也难以奈何,炼化速度慢下许多。
青云此时体内犹如炸开了锅一般,时刻承受着剧烈的撞击,灵魂更是受大巨大压迫,头痛欲裂。但此时已成水火之势,只能强忍剧痛,紧守灵台,只盼幽冥狱火能早点将那二人魂魄炼化。
那二人魂魄见屡次突围无功,魂魄更是在幽冥狱火的焚灼下只余一半不到,心知继续下去必死无疑,便直接燃烧魂火欲要强行突围。虽然燃烧魂火后修为将会不可逆转的暴跌,但此时却别无他法。
在魂火燃烧的瞬间,二人气势暴涨,瞬间便有一名石鬼魂魄突围而出。另一名石鬼魂魄却被幽冥狱火强行截留,幽冥狱火似乎也动怒了,只听得火焰中心那石鬼魂魄惨叫声声,并渐渐衰弱。
那突围而去的石鬼魂魄,此时已经明白进入到了人体之中,且这人似乎极为弱小,只是凭借体内异火才让自己如此狼狈并险些丧命。石鬼既感愤怒,又心生觊觎。再有片刻灵魂之火就会熄灭,如果在此之前不能赶回躯体之内,便只有陨落一途。
但是,如果能够把握机会夺舍这人类的话,收益将会更大。当即,石鬼便打定主意,朝青云灵台冲去。青云心下骇然,虽全力守备,但哪里是那燃烧灵魂之火的石鬼魂魄对手,瞬间灵台便为石鬼侵入。
石鬼魂魄约有手臂大小,甚是狰狞,面露凶相,疯狂追逐吞噬青云魂魄。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青云便会魂飞魄散。青云虽神魂异于常人,但凝形所成的小人不过拇指大小。
此时,青云神魂受到巨大压迫,仅能勉强控制成型,正自灵台之内疯狂逃窜,分不出半点心神去控制幽冥狱火。没有青云主动召唤,幽冥狱火却是不敢进入灵台半步,毕竟灵台乃修士神魂所在。
秀姑娘也感觉到了青云体内的危机,但却束手无策,暗暗后悔之前所提的建议。忽然,小囡囡目中放出一道精光,没入青云体内。
那正边追边戏谑的石鬼,似乎并不急于吞噬这个弱小人类的魂魄,而是要让他饱尝死亡的威胁,受尽折磨后再慢慢吞噬。
便在石鬼觉得无趣,欲要结束这无聊的游戏之时,忽见灵台之内一颗晶莹的泪珠悬浮在石鬼的必经之道上。石鬼止住脚步,脸上惊恐莫名,口中语无伦次道:“石女魂泪,真的是石女魂泪,这弱小的人类怎么会有石女魂泪,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石鬼转身欲退,却惊觉半分动弹不得,泪珠越来越近。忽然,那石鬼魂魄不再挣扎,主动朝泪珠走去,慢慢没入泪珠之中消失不见,如果青云注意的话,定能看见那石鬼消失前脸上有一抹虔诚的微笑。
青云狂奔不息,忽然感觉身后强大的压迫消失不见,用心感受一下,灵台之内石鬼魂魄已然不见。虽是惊魂未定,当下还是返身回去查看情况。
却见灵台之内除了那奇异的泪珠外,并无他物。那颗泪珠晶莹纯净,高洁无瑕,青云觉得站在泪珠前面甚是渺小,心中不禁生出顶礼膜拜之意。
忽然,泪珠洒出大片光华,如繁星点点,慢慢没入青云神魂之中,青云顿时感觉无数纯净的灵魂精华融入魂魄之中,自己的灵魂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而那灵魂小人竟慢慢成长到巴掌大小,再看那泪珠,似乎也有所成长。
青云心中狂喜不已,幽冥狱火虽然也可以炼化灵魂,但却不像这泪珠有如此神奇功效,既能无声无息炼化,又可以将炼化后的灵魂精华反馈,而且极易吸收,看这泪珠模样,似乎还可以成长。
此时,幽冥狱火也已经将之前困住的石鬼魂魄炼化,但并没有回到丹田之内,见青云神魂来到面前,火苗轻轻摆动,似乎是对造成如此局面而深感内疚。
青云并无怪罪,天有不测风云,谁又能够预料到所有一切呢,于是便将幽冥狱火唤回丹田之内。
青云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精光绽放,此次虽然险些被石鬼吞噬灵魂,夺舍身体,但终是有惊无险,且也收获不小。现下灵魂壮大数倍不止,修为更是从通脉境后期步入通脉境圆满,只需寻得极腐之木便可突破进入下一个层次,但那却又谈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