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月落,一夜时间渐渐过去,东方一抹红霞燃起,为这个新来的早晨增添了几许艳丽。
一缕阳光透过门窗的缝隙,照射在了沉睡中的成东行身上,或许昨天太过疲累,或许梦境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人不愿离开。或许根本就没有早起的习惯,总之在太阳升起后,已能听到外面嘈杂而纷乱的人声时,成东行却还在沉睡。而这样的沉睡,他已完全违背了中年男子昨天离开时要他早起的话语。
“咚…”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里。略一低头,当身影看到还在沉睡中的成东行后,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一步来到成东行身前,伸手将他从地上提起,随后用力一掼,向地上摔去,同时口中喝骂道:“妈的,比老子还懒,看老子不摔死你!”
在身影这一摔之下,成东行瘦弱的身子如同一个玩具般,“卟嗵!”一声,狠狠地撞在了地面上。顿时混身如散了架般的疼痛,这疼痛使他的脑袋一阵发晕,险些昏死过去。好在这一摔他被摔在了草料堆上,身下有一层厚厚的草料垫着,要不然很可能会身受重伤。
愣愣的在草料上坐了一会儿,成东行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这时候只听那身影又吼叫道:“妈的,还坐着不动,是不是真想让老子摔死你!”
冷冷地扫了身影一眼,绝强的灵魂之力瞬间沸腾,然后迅速将身影锁定。
被这一摔,成东行心中恼怒至极,无论是在降生前还是降生后,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不过虽然恼怒,他却也什么都没做,他知道和身影之间的差距。对方既然能毫不费力的摔他,那么要将他杀死也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犯险,他要在以后好好的报这些仇。
在身影轻蔑嘲弄的目光中,成东行将散开的灵魂之力收敛,最后慢慢的站起。
“走,跟老子到后山去放马,快点,再磨蹭老子还摔你!”等成东行站起后,身影口中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转过最后一排房屋,再绕行一段还算平坦的山路后,就到了后山。将五十匹马赶到后山一片长满杂草的空阔地面后,身影就离开了。在离开前,他吩咐成东行不可将马匹丢失,否则会有他好看。
“不可将马匹丢失!?”成东行在心中冷笑不已,他现在只恨不得将这些马匹全部杀掉。
可是能杀吗?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将灵魂之力散开,锁定住这些马匹。
记得他初到这里用灵魂之力探查时,曾在后山遇到过一股奇怪的威压,并在与这股威压碰触时,他的灵魂之力受到了一些打击。他当时推测这后山一定有什么特异之处。现在来到这里,他真想看一看这后山的特异之处在哪儿,这特异之处又会是什么。不过犹豫了半天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想要看一看就必须要付诸行动,去爬山,去寻找。可是以他的身体条件,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可能特异之处还没找到,他就已在半路上累死了。
而用灵魂之力探查也不行,那股威压的强大足以能将他的灵魂轻易致伤。
不再去寻找,只是将灵魂之力小范围扩散以锁定马匹,这样既能轻松放马,又不至于使灵魂之力遇到那股威压。
灵魂之力散开锁定住马匹后,成东行就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因为起得太晚,没有吃早餐,现在他感到有些饿。不过除了饿之外,身体并没有其它的不适。就连那被摔之后引起的疼痛,也早已消失。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当然还是跟他体内滞留的灵气有关。那些灵气自主的转化着一丝丝能量,补充着他身体的每一种需求。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渐渐太阳西坠,一天光阴又过。在日落时分,成东行将马匹赶回马廝。
这一天中,成东行除了用灵魂之力放马外,就是在思索他的未来。未来很长远,难道这长远的未来就一直窝在这山贼的巢穴的放马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想要走出山贼的巢穴,就必须要先使自己的身体复原。使受损寸断的经络再续。
只要身体复原了,他就可以修炼。而一旦开始修炼,哪怕只能掌控很少的一些灵力,他的能力也将远超常人。到那时候,他就可以去做他现在想做而不能做的事了。
然而要将身体复原又何其之难,到目前为止,他也没能找到有什么可用的方法。
寻找方法,尝试方法,是他现在的当务之急,也可能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去做的事。
天全黑时,成东行将马匹赶入马廝,然后他就回到住处,躺到茅草上,很快入睡。
一天不停的灵魂之力外放,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负荷。再加上已有三天水米未进,虽然有体内滞留灵气转化的能量支撑,并且在这特殊的条件下,灵气转化的速度也快了一丝,但是身体的疲累和饥饿感,还是让人很难忍受的。
夜晚的时间似乎总是比白天的过得要快一些,也只在那眼睛的一睁一闭之间,一夜滴漏便已翩然而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成东行就已起床向中年男子的房间走去,经历过昨天早上的事情之后,虽然那一摔他并没受什么伤,但是他也不想那样的事再发生一次。那并不是受不受伤的问题,而完全是对人格的一种侮辱。
来到中年男子的房门前,只听一阵阵如雷鸣般的鼾声从房间里传出,看来这中年男子还憨睡未醒。
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候,成东行并未上前敲门,这并不是说他对人有多礼貌,而是在心里他对这中年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抵触,他在心中巴不得中年男子就这样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时间在等待中度过,很快天已完全大亮,一轮红日升起,这时候只听“吱嘎”一声房门开启,中年男子睡眼惺忪的从房间内走出。看到门边站立的成东行后,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显出古怪的笑容,向成东行招了招手。
成东行上前几步,来到中年男子近前,正要打招呼,就在这时,中年男子突然右手抡动,一计耳光向他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