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事情?”回过神儿的罗剑锋眼中的****之色如掉到地上的铜镜,瞬间击了一个支离破碎,冷冽的睿智光芒,佯装若有所思的巡视了四周一眼,可结果却令人意外而又无语,只因不知何时****战胜了理智,闭着眼睛嗅着扑鼻的少女芳香,一时又陷入了沉默中。
“公子…”又过了很久,脸色羞红的灵狐少女,好气而又可笑的颠怪一声,玉手向下一探来到腰间上,似若掐住了一块肉,皮笑肉不笑的用力一拧,轻声道:公子,快…快要火烧眉毛了。”
“火?什么火?”从凳子上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见到灵狐少女等人异样的目光,罗剑锋老脸尴尬的一红,佯装恶狠狠的道:幻灵儿,小PP又痒痒了对吗?”
“哎呀!公子不要生气了嘛!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灵狐少女泪眼朦胧的望着罗剑锋,纵然明知他不会生气,但心中还是避免不了的担忧。
旁边的布衫老者,脸色不悦的望着秀恩爱的二人,冷哼一声说:道友,鸿蒙之战的名额确定人数,并非老祖我不同意,只因此事关联重大,需要回去商量一二,若是你先拿出一半的解药,这样也好占据更多的有利条件如何?”
“空手套白狼?”罗剑锋嗤笑一声,如之前是因布衫老者的年龄而有些尊敬,那么现在视如敝屣,笑道:前辈,须知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况且天下也没有免费的午餐,拜托!说话之前先过一下大脑行吗?”
“你…”布衫老者双手一握,怒目而视的眼睛盯着罗剑锋,过了估计一刻钟,突然一笑,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赞赏,道:好!老夫没看错人,但世俗界的所谓买卖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今没看到货物,你却先收了一半的钱,难道不应该让本老祖看一下货物吗?”
“没问题!”说话之时,罗剑锋从空间戒指当中掏出了一个药瓶,拔掉塞子倒出一颗丹药,抵到布衫老者的面前,认真的道:前辈,只要不担心再次被下毒,请吧!”
“本老祖岂是无知之人?”左手拿着丹药,放到鼻子下轻轻一嗅,瞬间迎来了一股扑鼻的花香,令人有一种别样的心旷神怡。
然后,布衫老者右手向前一挥,好似后脑勺长着眼睛一般,对着脸上尽是急切的耿爽也就是反对张哲上位的似中年又似老年的人,厉声道:耿长老,服下这一枚解药,看一下是否可以解体内的毒?”
“遵命!”耿爽眼含欣喜的接过一枚看似渺小的丹药,可刚要服下,不经意间的一憋,见到罗剑锋招牌式的笑容,随之又迟疑了,尽管对于他了解不多,心中不明白为什么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意,忐忑而又不确定的问道:老祖,此丹药果真没有任何问题吗?”
“恩?”听到耿爽的询问,布衫老者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眼中不可察觉的闪过一抹慌乱,强装镇定的道:废什么话,老祖又不是什么瞎子,何为解药?何为毒药?一看便知明白吗?”
“老祖,此言差矣!古书上记载越是鲜艳的东西,它的毒性反而数倍的增加,莫不是…”最后,耿爽反驳的话语逐渐的低不可闻。
“古人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同样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若是一味儿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与人之何来的信任可言?耿长老如担心毒上加毒,请不要占着茅坑不拉X,丹药令让他人。”旁边的中年人愤恨的道,不用言明也知道他是支持张哲上位的人。
正要发火的布衫老者一听,心中恨不得上去亲吻一下他暗赞一声知己,看向耿爽的眼神也愈加的不友善,刚才的话仿若未闻一般,冷声道:既然王长老有此觉悟,那么丹药就由你服下吧!”
“多谢老祖!”因兴奋而激动的王乾,来到耿爽的面前,暗含讽刺的道:耿长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选择了修真,等同生死也置之度外,否则哪怕你有着飞升境界的修为,也逃不过心魔的一击,哈哈!请丹药拿来!”
“贪生怕死之人闪一边去,本长老不屑与之为伍!”王乾挑衅般的眼神瞟了一眼耿爽传音道,见到他不松手的丹药,徒然脑海之中灵性爆发,闪过了一条诡计,对着布衫老者道:老祖,或许耿长老也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
“哼!什么狗屁难言之隐,不过一胆小之徒罢了,本老祖最见不得惧怕生死之人,快滚!”丝毫不留情面的布衫老者呵斥一声,看向耿爽的眼神虽说不能痛下杀手,但心中却避免了芥蒂之乱,极力的掩饰下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道:王长老,不要多言了!既然耿长老心中藏有戒备,此丹药就赐予你了赶快服下以示效果。”
“属下领命!”听到布衫老者的命令,不顾耿爽幽怨的神情夺过他手中的丹药,王乾嘴唇一张,咕咚!手中的丹药不加咀嚼的吞进了腹中,无法辨其滋味。
见到此情况,饶是一向不拘小节的布衫老者,不仅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的同时也皱了一下眉头,眼中更是突显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直视着正要擦拭血液的王乾,慎重的道:王长老,可有异样?”
“老…老祖丹…丹药…没…”一句话没说完,双眼一闭晕了过去,至于丹药是否有问题,恐怕暂时不得而知了,是否曲解此话的含义,这…需要考验智商的问题了。
似早有预料的布衫老者愤怒的一击,顷刻间仅剩下一半的桌子也化作了烟云,若论阴谋诡计只怕十个他捆绑在一起也不是罗剑锋的对手,偏偏无巧不成书!布衫老者又是一根筋的莽夫,哪怕飞升境界后期的老怪物也要避其锋芒。
顺势徒手一抓,拎着罗剑锋的衣袖,怒声道:好啊!老祖本无意追究之前的无礼,想不到如今竟不知悔改,如不杀你只怕将来不足以服众。”
“且…且慢,老…老祖…”眼看高举的左手就要落下之时,没想到王乾是打不死的小强,悠然的转醒仰望着布衫老者的背影,有气无力的道:丹…丹药可…可以解…解毒。”
话一说完,似完成了什么重要使命一般,王乾又一次的陷入了昏睡中,不过如有心人注意,将会发现此时的王乾相比于先前又令人感到有一种陌生的熟悉,且身上的肌肤正以微幅度的速度衰老。
但这并不影响布衫老者等人对解药的渴望,况且谁也不愿意每天脑袋上悬挂着一柄寒光凌冽的利剑,寝食难安不说万一渡劫之时滋生了心魔,这…后果不敢想象下去了。
最先回过神儿的布衫老者,局促的神情宛若刚过门的小媳妇,说话支吾的道:小友,刚才…刚才本老祖有点莽撞了,请…请不要见怪!”
“哼!”罗剑锋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略微皱着的上衣,又坐到了凳子上,目不斜视的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只凭一句话道歉的话语就草率的了事吗?要不本公子现在扇一巴掌送你一颗解药如何?”
“我…”布衫老者闻言,登时一阵膛目结舌,突如其来的要求,若之前只是暗中交锋,此刻却是明枪明箭的厮杀,哪怕是盛名一时的老油条,也难以有招架之力。
这时,去而复返的郭章,看到布衫老者吃瘪心中冷笑,有心不去救援,可又担心解药被人胡乱的挥霍,极为不情愿的来到罗剑锋的身边,语气恭顺而又不失立场的道:公子,此话说的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老祖出关不久说话难免有些冲,希望公子能够看在利益的面子上,掀过此篇章如何?”
“利益?”罗剑锋诧异的看了郭章一眼,心中却暗赞不已,佯装不悦的神情略微的思索了一番,轻声道:好!本公子以你所言,可不知利益如何划分?”
“这…”郭章有些为难的余光瞥了一下布衫老者,传音道:老祖,事关重大可否遣散闲杂人等,不然泄露了机密之事,以后北电阁将会陷入无休止的内讧或者外来者势力骚扰。”
“恩!”布衫老者不答,只是轻微的点了一下脑袋,接着右手一挥布置结界的同时,对着翘首以盼的王乾(暂时昏迷)等人道:先下去吧!”
“遵命!”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北电阁弟子,从容不迫的走出了小院,唯独一些中了毒的长老,心中尽管不忿,可只能怨自个实力不如人,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小院,而双腿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站立到了墙壁的一角,静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小院中,郭章警惕的巡视了四周一眼,末了!目光方才定格到罗剑锋的身上,认真的道:公子,刚才在下不得已离开,至于利益如何分配的问题,这就要看公子的诚意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吃亏,也不愿意当冤大头,况且一年之后的鸿蒙之战需要才能共度难关,如是一放没有信誉可言,只怕…”
“够了!”仿若没有听到一般,罗剑锋挥手打断郭章的话,淡漠的道:郭长老,千万不要忘记现在的主动权在本公子的手上,如三个月之后没有解药,想必北电阁会经历一次特殊的地震吧!而今的修真界锦上添花的不多,但同样落井下石的夜不在少数,倘若消息传出去,又当如何呢?”
“哈哈!”听到罗剑锋的话,佯装镇定的郭章大笑一声,不屑的目光似看向远方的某些势力,张狂的道:公子,此话不觉得有点太幼稚了吗?北电阁之所以能够屹立万年之久而没有断了传承,丰厚的底蕴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是人脉传承,哪怕你立刻杀死我一个郭章,相信过不了很长时机,就会出现下一个郭章、下下一个郭章…”
“笑话!”不等郭章说完,罗剑锋不以为然的出声道:郭长老,此话不说本公子不敢苟同,纵使你自个谋心自问果真如此吗?一个门派的传承若中间出现了断层,致使上不得又下不来的局面,又该如何呢?
本公子尽管不是什么一宗之主的话事人,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再说了倘若没有吃过猪肉,不过最起码见过猪跑了,同样小到一家之主,大到一府之主,中间决不允许出现断层,否则家族或者宗府无法更进一步不说,甚至都有可能倒退,郭长老意下如何?”
“我…”不知什么样的原因,郭章的身体一踉跄,若不是紧靠着布衫老者,险些跌坐道地上,深呼一口冷气,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的道:公子,这一点都不好笑,下次可否寻找一个能够令人开怀大笑的内容?”
“是吗?”罗剑锋不屑一顾的轻蔑看了一眼稳坐泰山的布衫老者,本以为年龄大了有一定的阅历或者见解,可如今看来反而不过是多吃了几年的干饭而已,笑道:本公子,从来不开玩笑,尤其是对非朋友之外的人,哪怕他是一个小孩也不例外,因此迫切的期望郭长老不要自作多情,否则传出去脸面上无光。”
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的布衫老者,终于!某一刻忍不住的出声了,枯藤般的茧子手一摆,示意郭章不要开口,直视着罗剑锋道:公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老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除了鸿蒙之战的条件外,赠送你一瓶元神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