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了,灯亮了,新的夜生活又开始了。
忙活了一天的人们,优喜渗半,在此时撕下了他们华丽的面具,在这个被黑暗笼罩着的时刻,混迹于夜色中,隐藏起了他们不愿为人所知的一切。
但今夜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压抑、沉闷的气愤使人喘不过气。
恰逢这时,一位浓妆艳抹的妩媚女子与往日一样,花枝招展的站在街头,审视着过往的人,似乎等待着“生意”的上门,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缓缓的放到嘴边,浅浅的吸了一口,似乎闷了好久才轻轻的吐出来。
烟雾缭绕之中,幽暗的灯光,颓废的眼神,孤单的背影,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时间不长,罗剑锋迈着缓慢的步伐映入了眼帘,女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欣喜。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许很久吧。
“小哥,你不能就这么吃干净了抹鼻子走人,意思一点呗。”女子有气无力的搓着手指,像是乞丐一样,等待着罗剑锋的赏赐。
“滚!”罗剑锋一脚踹开不识抬举的女子,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她那渴望的眼神,似乎勾魂使者一样,透过女子的眼眶,直接进入了她的灵魂深处,使之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为…为什么?我…”
罗剑锋转过身形,向着对面的房屋走去。
侧躺在路边浑身乏力的女子,偶尔发出的声响,似乎咒骂一般低声细语,望着逐渐远去的罗剑锋,只可惜心有余力而不足,愤怒的眼神之中夹杂之一丝无奈。
徒然间,男的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顿时一激灵,缴械投降了,急忙的侧身观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位身着一袭运动衫的少年,墨色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一般,眉宇间透漏着一股桀骜不逊霸气,放佛天生的叛逆者。
慵懒的目光淡淡的扫了眼面前的少年,惊恐的眼神似乎定格了一样,盯着罗剑锋手中的匕首。
忽然脑海中灵光乍现,此时少年的一举一动似乎与印象中传说的“毒狼”融合在了一起,运动衫、剪指甲的匕首…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的相益得彰,心中无力的低吟了一下。
“毒狼”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杀手界的标杆,世人膜拜的对象,横空出世,却无一败绩。
杨文眼中的慌乱一闪而逝,不急不躁的穿上衣服,本能的掏出一根雪茄,连续的几次打火却没有点燃含在嘴中雪茄,索性一扔,丢在了一旁,道:朋友,划出个道来,希望能做一个明白鬼。”
不等杨文的回答,罗剑锋继续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我今天是来取你性命的,如不反抗可以让你死的安逸一些,没有丝毫的痛苦,考虑一下吧。”
杨文一听,心中的怒火犹如一间堆放炸药的场所,瞬间一触即发,似乎忘却了之前的胆怯,愤怒的道:考…考虑你妈。”说着,一把抓起斜插在水果上的刀子,冲着罗剑锋砍了过来。
罗剑锋听到“考虑”二字,原本剪指甲的手停顿了下来,“考虑”这两个字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忍受着同人无法忍受的屈辱,直至三年前。
那个时候,“考虑”这两个字似乎成为了他的代名词,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一直用这个字称呼他,而如今知道这个称呼的人已经去往了西天极乐世界,至此意味着在他的面前这两个字就是禁忌。
突然间,一道流星飞电般的寒光转眼即逝,咣当一声,抓着刀子的右手掉落在了地板上,握着刀柄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情况。
紧接着扑的一声,滚烫的血液从他的断腕之处喷射而出,如同一把水枪一样,击在了对面的墙壁缓缓而流的血液,像是不甘心的怒吼一样可怕而狰狞。
冷汗淋漓的杨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僵硬的抬起右手,呆呆的注视着飞洒血液的断腕,一时呆立在了原地。
啊!一声惊呼,的女子白眼一翻,昏倒在了沙发上。
似乎察觉到疼痛的杨文,不顾伤势,哆嗦的身体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罗剑锋的面前,颤巍巍的道:大…大哥,小弟有…有眼不识泰山,只要你绕…饶过我这一条贱命,小弟一定效…效犬马之劳。”
罗剑锋放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打量着手中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匕首,破天荒的问了一句,“说完了吗?”
杨文闻言,淌汗的额头立即像小鸡食米一样猛点。
徒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吃力的抓住罗剑锋的鞋子,声嘶力竭的呼喊道:告…告诉我为什么?
“只因三年前,你…”
话刚说到一半,罗剑锋抓着匕首在空中扬起了一个弧度,扑!锋利的刀尖深深的插入了杨文的头顶,似乎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一击毙命。
他斜视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杨文,似乎屠杀的阿猫阿狗一样,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得罪了我。”
啪啪啪!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增添了一些刺鼻的酒精。
站在不远处的罗剑锋把手中燃烧着的打火机抛向了对面,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恰好的落在了窗户的一角。
轰隆!一声巨响,风借火势,火借风威,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
残酷,冷血,绝情!
多愁,善感,细腻!
他,就是罗剑锋!
全世界警察视他为“毒瘤”,全世界杀手视他为“神杀”,全世界的贪官污吏视他为“侩子手”,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绰号“毒狼”。
时隔多年,当人们回忆往事之时,总会仰望着空中的一角,似乎挂着一抹崇拜的神情,低声自语道:结束,似乎意味着下一次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