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靠边停下，车门打开，司牧心抬腿走了下来。
“赵志远，大热天的，你骑个自行车在大街上晃荡什么呢？”司牧心拢了一下披肩长发，雍容一笑。
“呃……司……牧心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赵志远看到是司牧心，匆忙跳下自行车，感觉有点紧张。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小小年纪，一个人来省城，也不怕被人贩子拐走？”司牧心优雅地走到赵志远身旁，轻轻一笑。
“这个……牧心老师，我来省城办件事……其实我不小了，而且，这光天化日的，省城也不敢有人贩子啊。”
“呵呵，你这个说法倒是有趣。”司牧心嘴角一翘，露出两个圆润的酒窝，“感情这光天化日的，人贩子就不敢来了？”
“牧心老师，你理解错了。我是说，堂堂省城，咱们河间首善之地，人贩子那些宵小之辈一般是不敢出现的。”
“你就别贫了，跟我走。”说完，转身走向桑塔纳。
“我这还有事要忙呢。”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不是放假了么？”
“那我这自行车……”
“赛后备箱里。”
赵志远：“……”
桑塔纳后备箱是不小，但明显放不下一辆自行车，赵志远费了一番功夫，勉强把自行车放进去一部分，卡紧，这才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见赵志远坐好，司牧心才发动车子，驶入主干道。
车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赵志远躺在靠背上，缓缓吸了口气，深深呼出。
“考试怎么样？”开了一会儿，司牧心问道。
“你不是学校老师么？没参与阅卷？”
“我以前是一中老师，不过现在不是了。”
“辞职了？”
“具体说，你救我的那天下午就辞职了。”
“你……你不是大山乡人吧？”
“嗯。我老家是你们隔壁县的，大山乡是我姥姥家。”
“你姥姥家就在木材厂那里？”
“不是，我姥姥家早就没人了……木材厂是我在一中教书时临时找的地方。”
“那……你现在算是哪里人？”既然不是自己的老师了，赵志远也放开来问。
“我在京城长大，现在么，算是省城人吧。”
赵志远早猜出司牧心不是大山乡人，否则一个长时间生长在那样的地方的人，不可能表现出司牧心这样的气质来。
经过一段你问我答的对话后，桑塔纳里沉默了下来。
赵志远稍微扭头，看向旁边的司牧心。
今天司牧心的打扮和那天完全不一样。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修长的颈项上挂着一枚弯月形水晶吊坠；上身是一袭月白色修身短袖，看不出品牌标志，下身是一款暗灰色包臀裙；至于双腿，则被一双肉色丝袜紧紧包裹着，脚上是一双黑色高跟鞋。
桑塔纳的前排就那么大的地方，赵志远坐在那里，和司牧心的距离不足二十厘米，他只需微微侧身，甚至轻轻一抬手，就能碰触到旁边的司牧心。
但此刻有点矜持的赵志远不敢乱来，甚至连光明正大的看上一眼都不敢。他只敢装作不经意的低头侧脸，用眼角的余光去欣赏这个身旁的美女。
但他这样的姿势，目光正好落在司牧心的双腿上。
据说，自信的女人一般是不穿丝袜的。司牧心的双腿，赵志远那天在河岸边就已经仔细欣赏过，圆润修长，如凝脂般白嫩，毫无瑕癖。
但裹上一层薄薄的肉色丝袜，显然又是另一种美来！
目光不能直接看到皮肤，但正是这一层肤色丝袜的阻隔，使那双腿泛出一中幻想般的诱人之美！那丝袜的条条丝线，宛若一只只勾魂的欲望之手，深深吸引着赵志远的目光。
赵志远从不承认自己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对于那种极致般的美，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不知不觉间，赵志远已经把头完全扭过去了，紧紧盯着司牧心的双腿。
“少年，如果你已经决定尝尝，或者是想试试手感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行动了，我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司牧心目视前方，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
“当然，如果目前你并没有准备那样做的话，那么少年，请你放过我的丝袜腿吧！”司牧心在“丝袜腿”三个字上加了重音，但仍然目视前方。
赵志远脸红了！
被司牧心调戏了！
看到了美，我欣赏一番有什么过错么？
虽然，赵志远不认为被美女调戏有什么不好，但他仍有话要说。
“司……”
“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牧心，或者后面加一个姐字。”
“好吧……牧心姐，我是在看你穿的鞋好不？”
“难道你不觉得穿高跟鞋开车很危险么？”
听到赵志远的反驳，司牧心脸颊上的两个酒窝隐隐一现。
“少年！如果你只是看我的腿的话，说明你还算正常！但是，如果你紧紧盯着一位女士的脚看，就算我不在乎，你以为别人会怎么看你？”
“我……我是说你穿高跟鞋开车危险！”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河边已经看过我的脚！难道你不认为它很美么？”
“我……”
“就在刚才，我甚至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果你想对我的脚做出些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的话，我将放弃一切抵抗，任你施为！”
“我……”
“我知道，你看过我的脚，很美！或许我穿上丝袜，在你看来它会更美！我穿上高跟鞋，你或许会认为它美上加美！”
“但是少年！无论是我的腿还是我的脚，无论它们是否很美，都不是你逃避的借口！作为血气方刚的你，应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伟大！更应该为自己伟大的想法而勇敢地付出行动来！”
“当然少年！你这样的表现，只能证明你是一个行动上的矮子！甚至都不能证明你是一个思想上的巨人！”
“我……牧心姐，我只是说你穿高跟鞋开车很危险！你咋就能扯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好吧，虽然你的借口很完美，但我刚刚已经改变主意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看看，用眼看看！”
用眼看看？难道刚才我还能摸摸不成？赵志远深感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