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昭言武功这么厉害,为何还需要贴身侍卫,你自己也能开个帮派做师祖了,为何还——”
“兰姑娘——”
“…林公子。”林溪之前一直在纠正青锦的叫法,之前让她叫林溪或者小溪——自己后来取的她真实名字来做的化名——她却死也不肯,说是乱了尊卑。只好让她叫自己林公子来代替,否则就是——兰姑娘。
青锦吐了口气,继续道:“少爷一直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实在太多,多一个人保护总好过一人。置于青锦为何做这个选择,公子还是不必过问的好。”
青锦脸色比方才又冰冷了几分,话落一个用力,便已骑马出了好远。
已与青锦相处了整整了好久的林溪,其实还是丝毫的不了解青锦。她原本想在这里结交一个知心的朋友,让自己不必太过孤独,只是每次想和青锦多聊几句,却如同今日这样,自己总是吃闭门羹,什么都问不出来。
可是毕竟拜师学艺还有很长的时间相处,林溪也不气馁,现下就先不着急了解青锦,她相信自己如若真心待她,一定会一天将我当做好朋友的。
到了山脚,正是一个小村子,大多房屋是由麦草、土泥建造,其外很少有烧制的砖瓦,其实这也是林溪佩服古人之处。他们遵循“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等思想,认为人从土中来,也得会土中去,所以即使外面有砖瓦避风雨,里面也绝对是土砌的,中国大多数的建筑,不管多么极尽奢华,也大多是土木结构,也形成了东方的古典建筑典范。土可以回土中去,而烧制的砖瓦却不能,虽其坚固程度与21世纪的千篇一律的钢筋水泥不能相比,但是这样却当真保护了几千年的自然。先祖们给我们留下了一片生生不息的生态,我们给后代又能留下什么呢?
林溪摇了摇头,抬头望了望天,她还真是杞人忧天。
“现下天色已晚,我们找户村民借宿罢。”青锦还手抱在胸前,冷冷的道。
“嗯,好。”
当林溪和青锦下马缓缓走进村子里时,村民居然停下了手上的一切事,目光齐齐往两人扫去。
林溪虽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但还是一一瞧向他们,仔细观察着。男女老幼,鸡鸭犬猫。之前在半山腰瞧见的村子便是这儿了罢。
走了一阵,在一座较大的茅屋前,见得一位妇人抱着婴儿不住的哄,林溪便走上前去,笑着道:“这位大娘,现下天色已晚,我们兄弟俩正好路过于此,便想来借宿一晚,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呢?”
那大娘瞧了瞧林溪,又看了下青锦,见两人一副行者打扮,又有两匹赶路的马,还瞧得马背上所驼的,两人身上所背的甚多——竟面色蜡黄、皱眉的想了半响。
像是终于有了决定,却还没开口,就被另一户的妇人截了去,那妇人大笑道:“哎哟,是来留宿的人啊,我们庆水村好久没来客人了呢,真是欢迎得不得了。毛大娘,你还支支吾吾的作啥,快迎回家去。”
毛大娘一听那个妇人讲完,脸色微变,咬牙道:“两位既然要留宿,我也拒绝不得,便住下罢。”
林溪和青锦互相对视看了看,不对劲。
只见毛大娘将马匹牵到一旁栓住,然后拿起马背上的包裹就递给了林溪和青锦,回头往那妇人所在的地方看了看,像是极为为难,却什么也不说,又自顾自的抱着婴孩往屋内走了去,没有招呼两人半句,似乎是极其不欢迎两人。
林溪用手肘戳了一下青锦,轻声问道:“怎么办?”
青锦却绕过了林溪,只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