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看了看老八离去的方向,嘴里嘟囔着:“这老八怎么这么久?”
“这花家的茅房实在是太难走了,莫不是迷路了?“
司大点点头,看了看疲惫的属下,不忍心只得自己帮起来老八。
过了一会,司大觉得不对,便吩咐老五:“老五你去找找老八。”
凌绯华干掉那个壮汉后撒丫子跑,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内院。内院的主卧里点着灯,里面似乎没有人。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见一个黑衣的男子躺在床上,面容被床幔遮住看不太清楚。
不过看到那件黑衣金纹的袍子,凌绯华心里就十有八九肯定这床上的人是王公子了,也只有这王公子每天一件金纹黑袍不换。凌绯华便整整衣襟,大摇大摆的直接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的男人,呼吸听不出起伏,似乎还没有醒。凌绯华站在床边,看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一双眼睛紧闭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和血腥的味道,似乎这个男人受了很重的伤。
凌绯华则在一边摸着脑袋想,若是这个男人现在和自己打一架,自己还会输吗?不过也只是想想,凌绯华可不敢真的上手,所以自己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忽然,男人睁开了眼。那一瞬间的锐利让凌绯华不禁站在原地,浑身僵硬。男人也不说话,凌绯华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
时间静默的过去,男人的眼神依旧锐利毫无波澜与起伏,凌绯华只好在这般锐利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开了口:“王公子,不现在我或许应该叫你——司天公子了。”
男人的眼神还是没有起伏,表情里满满都是:你是谁?的感觉,但是凌绯华却不愿意放弃,这个男人是她认识的人里面,仅有的一棵稻草。
“司天公子,我求你——请让我变强。”凌绯华说这话的语气铿锵,眼神里显得太坚硬了,男人才开了口:“凭什么?”
男人问得不是为什么,也不是回答的不要,而是回答了;凭什么。
这三个字,远比为什么让凌绯华挫败一些,着三个字让男人有高高在上的地位,俯视着凌绯华,他有这个能力做一切的事情,但凌绯华她,不一定有这个能力让他去帮助自己。
凌绯华的睫毛抖了抖,忽而往地上一跪:“我因自己的软弱和刚愎自用失去了我人生的挚爱、至亲,我让相信我的人接连失望。我人生十七年,从来肆意而活,却以付出了太多的人为代价。我愿意为奴,为仆,只求能变强保护所爱。”
男人的眼眸一深说道:“我从来不收无用之人,我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五日后,城北虚竹府。”
说罢,便唤了属下进来:“司大,来送客。”
司大走进来,看到凌绯华有些诧异,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已经对自己主子的各种神通广大感到了习以为常,便护送了凌绯华出去。
回到锦楼,凌绯华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她似乎见到的那个俊美无俦的男子是自己构想出来的梦,而这一切……都是虚幻?
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消失不见的花纭和鹤琰和凌烨。还有在她面前一点点化为虚无的篱兮,和母亲最后僵硬的笑容,奶奶被银刀刺穿的身躯……这些人,全都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她坐在床上,看着炸开声响的红烛,凌绯华在朦胧的黄光里,想起篱兮对自己温柔的笑说:“绯儿——”
想着母亲牵着自己的手,带她穿越在拥挤的闹市中,父亲走在一边,白衣如雪。
想着奶奶倔强的性子,却对着自己掉下了泪。
她要变强!
她要找到花纭和鹤琰!她要还篱兮实体!她要保卫墨机山!她不能再让自己的身世和秘密成为身边人的软肋,她要让自己变成最坚硬的一堵墙……
她,要保护所有她爱的人。
一夜无梦,凌绯华睡的格外的好,跟妈妈告了假,凌绯华换上了一身男装,是篱兮最爱的湖蓝色。
雇了一架马车,去往城北虚竹府。
城北的虚竹府是一座占地不大的府邸,来之前凌绯华打探了一下这府的底细,发现这府的拥有者是一名姓叶的公子。姓叶的公子,凌绯华一下就想到了那时和自己相谈甚欢的叶焕之叶公子。报上了名字,被侍从引入府中。府内构造精巧,一砖一瓦间皆具惊喜,一草一木之间皆具风情,看的出设计者的用心和非一般的才情。
黑衣公子坐在小亭子里看着来人说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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