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说完,那黄承一下跪倒在地,恭声说道:“原来公子乃是前朝天子,弘农王爷,黄承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主公,罪该万死,还请主公恕罪。”
刘辩一把托起黄承,挥了挥手,说道:“什么皇帝、主公,都是过去之事了,快快不要再提。我对你的跟随,本是有愧,如果你现在后悔,就离开我,前去投靠强势之人,奔个好前程吧。”
黄承再次强行跪倒地下,大声说道:“主公,小人绝无背离之心!”
看刘辩不语,乃指天发誓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弘农今日在此立誓,终此一生,效忠主公,为主公肝脑涂地,绝无二心,若有违抗,天人共戳,死无全身!”
刘辩急忙将黄承用力拉起,斥责道:“我视你如兄弟般,你为何发此毒誓,你让我如何自处!”
黄承连连摇头,说道:“主公贵不可言,黄承本是贱民,怎敢要主公称我兄弟,那会折寿的,只要主公能将我视作手下,黄承已经心满意足。”
刘辩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你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安排灾民,养好精神重要。刚才之事,不可言及第三人,否则你我更难生存了。”
接下来两日,洛阳城的灾民,十之八九都得到了妥善安置。灾民在刘辩等人指挥下,伐木建房,在城边又几乎建出一座小城,虽然简陋落魄,却也能让人居住生活,洛阳居民几乎没有什么流失。而这三日间,那黄承在每日繁忙之余,时常低头沉思,似乎有什么打算。
第三日一早,刘辩带着王盖、黄承四处查看巡视,走到到偏僻无人之处,那黄承低声说道:“主公,黄承这几日左右思考,想出一个计划,想说与主公听听。”
刘辩点了点头,说道:“启发有话,尽管坦言,刘辩洗耳恭听。”
黄承点了点头说道:“主公身份虽然不容于董贼,却非不容于旁人,更非不容于天下。与之相反,主公身份高贵,乃是天下人所敬。与其隐姓埋名,藏匿身份,不如公之于众,聚集势力!”
黄承的话音一落,刘辩、王盖二人相视片刻,那王盖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主公,以王盖看来,启发所言也有道理。”
刘辩皱了皱眉头,深思片刻,说道:“启发请接着讲。”
黄承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洛阳废砾,沉声说道:“现在在洛阳难民心中,主公威信极高,若趁此时宣布身份,必能获得大量民心,如果再趁此机会募集兵勇,收获定然不小。有了兵勇,建立部队,再小心避开董卓追击,寻机强大,来日复位大业,并非妄想!”
刘辩摇了摇头,说道:“启发的话虽有道理,却不实际。我等并无大量银钱,募集部队,没有盔甲军备,更无钱发放军饷,有人又有何用?”
黄承微微皱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此事确实是当前一大难题,但是现在主公大得人心,如此良机如果错失,实在是天大的遗憾!”
那王盖也点着头说道:“我们可以先募兵士,军饷军资许以时日,等将来有了钱财,再多给一些。何况现在洛阳难民家破人亡,以后也难得有个生计,主公号召,必会一呼百应。至于进了主公麾下,我们自然能够留住他们。”黄承在一旁点头称是。
刘辩深思良久,才抬起头,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无非是先把人赚过来,拖欠军饷,等他们入了伙,就靠那军纪军规也能把他们整直了?”
王盖笑了一笑,说道:“主公所说虽然直白,却也就是这般。”
刘辩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如此太过阴险,许以时日,我们何时才能有钱?现在你们难道有了计划?不都是空口白话!”
那黄承、王盖二人面露尴尬,半晌黄承才说道:“只要有部队在手,何愁没有银钱?”
刘辩双目一瞪,说道:“你的意思,不会是与那董卓、黄巾贼一般,四处强夺掠劫,杀富户、抢地方吧?我明确告诉你们,绝对不行!虽然我不能自诩是什么好人,却也有些原则。这土地之上,皆是大汉子民,我虽然不是皇帝了,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吃喝他们血肉!”
说到此处,刘辩看了看垂头惭愧的两人,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不是不想积聚力量,只是我根据自己的认识,感到如要强大,光有部队并不足够。你们要把目光放远一些,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一时为了激进,骚扰四方,必将丧失自己的名声和百姓民心,得不偿失啊!此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
王盖、黄承二人听言,连连点头,眼内虽然还带愧疚之色,却多了几分敬佩仰慕之情。三人又巡视了一阵,来到洛阳城墙附近,却见那洛阳城内余烟袅袅,大火却已经基本熄灭,虽是一片瓦砾残骸,却依稀可见往日繁华富庶。王盖叹了一口气,说道:“偌大一座洛阳城,几日之间,却已成废砾,看来几年之后,就不会有人再记得曾经的都城了。”
黄承点了点头,说道:“只可怜这些百姓,从此流落四方,又有多少会要死在那逃难的路上!”
刘辩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几个人没有能力改变这个现实,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
那王盖沉吟一番,说道:“主公,我们刚才所说的募兵,其实也能带走一批人,这其实也算是救他们于苦海啊!”
刘辩笑了一笑,说道:“你这是还未死心啊,带走强壮青年之人,老弱岂非更加难以生存?”见到两人低头无语,刘辩却心头一动,说道:“不如,我们再花上两天,组织他们重建洛阳城如何?那样的话,我们若是走了,难民们还有一个栖身之地,不必四处颠沛流离受那逃难之苦了,我们也能走得安心啊!”
那黄承连连摇头,王盖也摆着手说道:“重建洛阳岂是我们能做的,这洛阳城建了几百年,才有此规模,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刘辩挥了挥手,说道:“我又不是要建到先前一般繁华,只是组织他们在城内再建民居,能有安身之处就行了,至于以后,他们自然会自己进一步建设,那样洛阳城,虽无以前的繁华,却应该也堪比小的市镇了。”
黄承听了刘辩的话,露出释然神色,说道:“这倒是可行,我们只需花费几天,组织一部分人迁入城内进行建设,等他们安居了,必定会带动大量难民进程居住,之后的事我们就可以不管了。”
那王盖也无异议,三人商议一番,立刻开始找人回城居住,刘辩派人进行协助。很快,就有十几户洛阳老居民愿意回城居住,刘辩安排毌丘霸带了几十人前去帮忙。这些老居民一直住在洛阳,虽然洛阳城面目全非,但他们对城内依旧了如指掌,自然找了很多原来方位、地势、大小都很好的地方重建房屋,很多都是原来一些大户、富户的老宅。而在毌丘霸他们的帮助下,建设也非常顺利。刘辩诸人查看一番,满意的回营帐休息。
刘辩此刻心头颇为放松,处理好这里,就可以上路前往那豫州上蔡了,脱离了董卓掌握,天高任鸟飞,何其舒畅!刘辩哼着小曲,来到貂蝉她们的居处:这几日众人都忙得很,自己也没空来看看几位美女,心里还颇有一些想念:那璧儿的活泼,貂蝉的娇媚,珊儿的文静,蔡琰的雅致,加上诸女又都是国色天香,不去看看还真觉得心里空虚啊。
几女此时正在房内对坐:如今一切已经步入正轨,也不需要这么多护士时刻看守,所以几人闲下来就坐在帐篷内闲谈打发时间。而貂蝉现在已经是其余三女调笑取乐的目标,她对刘辩的情意已经众所周知,能为刘辩徒手杀狼更是一大笑点。那貂蝉窘迫之余,为了自救,又将那日在花园看到刘辩亲吻璧儿一事也说了出来,引得那璧儿大骂貂蝉不守信用。
当众人又将焦点聚集到璧儿身上之时,那璧儿倒是光棍得很:“我就是喜欢哥哥那又如何,我不求哥哥娶我为妻,只要他能也喜欢我,疼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绝对会一心对他,永不变心!貂蝉姐姐,你喜欢哥哥却不敢说出来,还不如我呢!”
那貂蝉半晌无语,低头不再作声,而听得此话,那珊儿、蔡琰竟也一同沉默,各自低头想着心事。就在此时,刘辩走了进来。诸女立刻起身行礼,那璧儿一把挽着刘辩臂膀,甜甜的说道:“哥哥!这几****都忙这忙那,不来看我,璧儿好想你啊。”
刘辩理了理璧儿鬓角,轻声说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我也想你们啊。”
那璧儿娥眉一蹙,嘟着樱桃小嘴说道:“哥哥花心!我想你一个,你却说想我们!”
说到此处,璧儿看了一眼低头含羞偷看刘辩的貂蝉,坏坏一笑,说道:“最想的还是你的娇美侍妾貂蝉姐姐吧!”
刘辩一阵尴尬,正要解释,那璧儿却体贴的一指放到刘辩唇边止住,说道:“哥哥不要生气,璧儿是在玩笑呢。其实貂蝉姐姐这几日对你的想念更甚于我,你若不想她,才是那无情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