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道:“修者一般都会先觉灵,然后再开灵窍,当年我被测出蓝色五等天赋,进入组织之后,经过学习灵法,最终开启了七个灵窍。现在你的灵窍无端端开启了一个,并不是说你灵窍的天赋不行,而是你还没修习灵法的原因。只要你把玉符中的灵法参透,以你的灵觉天赋,说不定开个百八十个灵窍都有可能。”
孟白听到这里,闷声道:“开那么多灵窍有什么用?现在的灵力如此稀薄,如果一个灵窍就能把周围的灵力吸纳一空,那其它的灵窍岂不是只能做个摆设?”
铃铛听得微微一呆,尴尬笑道:“说得也是。”旋而又转口道:“不过多一点总是好的,这个不行还有那个,万一身上受了伤,某个灵窍损毁,其余的灵窍还能做个补充。”
孟白点头赞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一个灵窍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身体周围的灵力吸纳一空的地步……”铃铛再次开口,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孟白张了张嘴,似乎要反驳,连忙止住话头道:“你有话说?”
“没有。”孟白强忍着没开口,他那个舌下灵窍一呼一吸间就能吸干身体周围的灵力,按照铃铛的意思来看,自己这是属于不正常的情况,既然这样,那还是装哑巴,什么也不说算了。
铃铛见他无有异意,这才道:“灵窍天赋的标准就是数量。灵窍开得越多,说明灵窍的天赋越好,反之亦然。灵觉天赋的标准则是凝实程度。一般来说,越凝实的灵觉,布散的距离越远,这也是队长后来又要测你的灵觉布散距离的原因。”
“我的灵窍天赋算是中等,灵觉天赋也只能算是中等,混了五年多,现在算是个新手中的老手,走到了觉醒者的第一个层次,比你们这样的初醒者强一点,不过也强得有限。”
“队长的天赋在我们队是最好的,如果你加加油,多开几个灵窍,到时候铁定超过他,就算跟其他队里的几个天才人物比起来,那也毫不逊色。”
孟白没有吱声,因为他心里隐隐感觉,自己除了舌尖底下的灵窍,可能这辈子也别想再开第二个,这只是直觉,没有可靠的原因。如果这个直觉不幸成真的话,自己是不是要跟组织上解释一下,咱舌头底下的那个是大窍,要不给我通融通融?
人家只认数量,不认质量,这个解释显然说不过去。
对于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孟白暂时没再去想,走一步看一步,万一真到开不了其它灵窍的时候,再想办法。
铃铛说完了天赋的事情,又给孟白举起了例子:“二队有个变态,是我们南方鹰组副组长的亲孙子,叫佟真理。七岁开灵觉,天赋紫色三等。八岁开灵窍,一下子开了三十九个。现在二十一岁,灵法修到了第三层,南方各组组织比武的时候,那小子年年都是新人组单挑王,妈的,老娘都怀疑他是不是外星人投胎。”
“北方狼组丙队有个人更变态,叫邓州,四十一岁才开灵觉,直接白色二等天赋。同年开灵窍,当时浑身开得到处都是窟窿,数都数不清,之后别人统计了一下,邓大叔开了五十二个灵窍。因为这个他还得了个外号,叫做邓筛子。老娘听到这消息,当时就差点气昏了过去,人比人,气死人,这还叫不叫人活了?”
铃铛说到这里,拍了拍孟白的肩膀:“咱们三队现在有了你这个明日之星,姐姐我就不愁了。等你开灵窍的时候,我叫队长把咱们南方鹰组的人都喊过来,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筛子。五十多个窟窿就敢叫筛子,亏他们好意思喊得出口。”
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事情,自顾自地噗嗤一笑:“我今天才发现,这个外号怎么这么别扭呢?邓筛子,孟筛子,话说现在还有几个城里孩子见过筛子那玩意?”
孟白苦笑摇头,转个话题问道:“听你说话的样子,我们好像分了不少组不少队啊,全华夏到底有多少人踏上了修途?“
“两个大组,分南方北方,每一方三个小组,一组三个队,一队八到十个人,你算一算就知道了。”铃铛答道,“南方组和北方组上面各有一个执行委员会,撑死不超过十个人,全华夏的正道修者加起来站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两百多人呢。”
孟白知道她说的是反话,十几亿人口,两百多个为国卖力的修者,平均分配下来,六七百万人中间才隐藏着一个,如果把这些人集中在一起撒下去的话,跟舀瓢水往大海里倒差不了多少,连浪花都翻不起一个,这个平均值委实不算多。
再加上那些邪道修者,和那些散落在外面的散修,全部加起来恐怕也不会超过五百之数。
如此倒也能从侧面反应出,现在的修行之路已经几乎断绝,觉醒灵觉的人少之又少,而随着人口基数的增加,天地灵力更显稀薄,到时候恐怕连常人都负载不起,更谈不上如何修行了。
二人走到一处闹市,在一个烧烤摊坐下,铃铛点了一大堆烧烤,边吃边说。
孟白却没想到她一个开着跑车,看起来生活很优渥的人,竟然还会光顾路边摊,不由地大感亲切,又叫了几瓶啤酒,斟满两个杯子。
铃铛笑眯眯地道:“你请客?”
孟白情不自禁地就想摸口袋,硬着头皮道:“我请客。”
铃铛看着他脸皮抽搐的守财奴样子,故意逗他道:“吃完烧烤咱们再去K歌,杨队长走得真不是时候,咱们难得有新人加入,这么好的狠宰机会,就这样被他白白放过了。”
孟白听得心惊肉跳,下意识道:“我明天还要上班,等我发工资了,再请大家好好聚一聚。”
“得了吧。”铃铛切地一声,“我们队九个人,明里说是一个队,其实各自分散在不同的南方城市,哪有那么容易聚在一起?等你挨个把大家都请到,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