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知道自己再劝也是没用了,于是她也抱了必死的决心,依偎在忠平怀中,是啊,两个人在一起,即使是死,也是好的。
可是,死之前,她必须要出去皇后,将**交给婉柔和瑾妃,否则她死了,那瑾妃,婉柔,和泽便是必死无疑。一旦静下心并抱着必死决心,静姝的头脑便前所未有的清晰,她马上修书给心水,告诉他务必在叫月碧春吃准皇上,魅惑皇上带她回宫。
皇上去微服私访,说是体察民情,可是一路南下到了杭州,到杭州第一日,皇上便迫不及待要去见月碧春,可是心水却叫王五缠住了皇上,如今王五是皇上在杭州的眼线,自然是有许多事要向皇上汇报,因此皇上只能耽搁行程,听王五的汇报。
而心水则是先去了月碧春那里,毕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世间往往有这样的事,在一个人的印象里,另一个人是十分美好,随着时间的累积,这份美好便约会增加,这便是时间美化回忆。因此往往这样相思着的人在见面之后都会觉得对方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美好。
心水担心皇上出现这样的心里,因此他要先去看看月碧春是否仍旧风华正茂。月碧春看见心水一下子便认了出来。看到月碧春心水也放心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月碧春非但没有衰老,反倒更加容光艳丽,大约是**女子保养得宜吧。
见了心水月碧春娇笑着:“哟,看来是有大人物要来了呀,赶着您先来看看我有没有资格去伺候。”
一下子被月碧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心水有一点尴尬,可是想必她也知道,皇上也就是图她的美貌,因此便也直言不讳:“是,姑娘想的没错。”说着便把静姝的交待用心水自己的话说了一边,极力劝月碧春去宫中享受荣华富贵。
见月碧春还有一点犹豫,心水便说出了月碧春最想要的,这些**女子,虽说不缺吃穿,尤其像月碧春这样的头牌,更是大把的银子不输给宫中娘娘,只是她们的地位非常低,经常遭人唾弃,因此,每个**女子内心深处都是将来能够找个好人家,做一个寻常的妻子。
可是只要入了这一行,哪个男人敢把她们娶回家,最多也就是个官宦,见这些女子实在美貌,偷偷买回去做个填房,一旦年纪渐长,就会被抛弃,沦落到连个丫头也不如。
心水瞅准这一点,开口道:“我自然知道姑娘不缺金银,只是,姑娘好好想想,若是随皇上入了宫,那便是宫中娘娘,是皇族中人,以后姑娘若生得一儿半女,那便是永久摆脱了你现在的身份,从此之后您便是人人敬仰对贵族,受尽百姓爱戴,姑娘不妨想一想。”
这句话的确对月碧春有相当影响,她终于下定决心,用尽全力也要随皇上回宫。
有了这个想法,月碧春这几日自然是竭尽所能,让皇上尝试到以往从未有过的快乐,见皇上沉溺其中,心水抓准皇上最沉溺的时候,不合时宜的提醒着,皇上出来有些时日了,也该回宫了。
皇上心中十分不愿意,可是自己的确不能长久的留在此地,他对月碧春恋恋不舍,月碧春听说皇上要回去,便侧卧在榻上,身上只着一见薄纱,薄纱之下隐隐透出红色肚兜,光是看一眼,皇上便觉得欲火焚身。
月碧春吃吃笑着:“既然要走,我便不留你,男人毕竟是寡情,从此走了便相忘,便再不见了吧。”
皇上一听从此便再不能见,心中更是不舍,月碧春又伸出玉脚,在皇上腿间划过,满眼妩媚,嘴上却说:“你要走便走,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
字字勾魂蚀骨,皇上实在忍耐不了,又如一头饿狼一般,扑向了月碧春。
晚上回到杭州知府给准备的府邸,皇上简直食不知味,心水便道:“那月碧春姑娘确实不如一般**女子,不仅长的漂亮还十分有才情。”
“是啊,唉,朕十分想带她回宫,可是她的身份...”
心水笑道:“皇上这话说的,您的喜欢的女子难道带回家还不成吗?现在皇宫可是由您说了算。若您实在介意她的身份,便不说是**出身,只说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便可,这样百姓倒还会夸您平易近人呢!”
皇上拍掌道:“不错!朕喜欢的女子为何不能带回家!心水你这句话说的甚好,真是点醒了梦中人,可是,朕也担心她一旦入宫会不会变成清怡那样。”
“唉,这月碧春和清怡可不同,那月碧春可是看遍了风月,富贵荣华对她来说简直就如过眼云烟,她不会为了利益相争。何况皇上您给了她娘娘身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如此高度,因此早对您感恩不尽了,哪里还敢奢望什么。”这番话终于叫皇上放了心。
皇上回宫,宫中一片哗然。无论月碧春穿的如何素雅,可是骨子里的风尘味是掩盖不住的,那月碧春也是十分会做人,她到了**第一件是便是去了静姝那里,她知道是谁在背后安排她入宫的。
静姝见了她也是忍不住赞叹:“真真一个绝世妙人,皇上眼光独具。”
月碧春笑道:“娘娘过奖了,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命如草芥罢了。”
“来人不问出身,皇上喜欢的才是最重要的。想必你也知道,**之中,能活下来,活得好,就得知道自己是站在哪一边,否则到了哪里都站不稳脚的时候,便会体会生活艰难了。”月碧春心知肚明。二人说了一会皇上在宫外的情况,那月碧春便回了,皇上安排她住在清雨阁,和瑾妃一起。
而婉柔则是陪着皇后坐在永寿宫等着月碧春来请安,可是直等到午后那月碧春都未见踪影,皇后气急败坏。
婉柔更是火上浇油:“这月碧春可真是好大胆子,仗着皇上现在肯多看她几眼,便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不过是个**女子,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果真是**出身?!”皇后吃惊。
婉柔道:“是臣妾在皇上那里听皇上身边的闻公公说的,那还能有假!皇上也是昏庸了,这样叫一个**女子进宫,以后还要我们和她互称姐妹,让咱们颜面何存!别人怎样臣妾不知,想让我叫她一声妹妹,那是断断不能的了!”
若是个出身清白的姑娘,皇后或许会觉得她是不知宫中规矩,还有情可原,可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女子轻视至此,简直是极大侮辱。
婉柔还不住口:“听说,她一入宫便直接去向那姚静姝请安了,可见是多势力的人,娘娘,若是留此人在宫中,咱们可真是不得好了,一个姚静姝再加上这么一个狐媚子,臣妾怕是连皇上的面儿都见不着了。”
皇后猛的一拍桌子:“胡闹!本宫绝不准皇上如此恣意妄为!”说着就起身要往养心殿去。
婉柔见皇后已经被激怒的失去了理智,心中暗暗高兴,还不忘再添一把柴:“娘娘还是息怒吧,唉,毕竟现在戈尔泰大人不在朝中,皇上未必肯听娘娘的啊,何况皇上现在正在兴头上,说不定过几天,皇上新鲜期过了,也就好了。”
“本宫怎能咽下这口气!用一个**女子来羞辱本宫,本宫颜面何存!”
说着她不顾婉柔的作势阻拦,直冲到了养心殿,刚一到殿外,就见心水守在门口,而从里面则传出来阵阵嬉闹之声。
皇后知觉一股怒火冲到脑门,也不管心水是否通报就要往里闯,可是心水拦住她:“娘娘还是回去吧,皇上说了,即便娘娘来了,皇上也不见!”
“混账东西,有你说话的份?!本宫要见皇上,由得你说了算?!”
心水继续道:“娘娘您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也不回去好好照照镜子,您已经容颜衰败啦,可是里面那位呢?啧啧,那个水灵啊,皇后您这一进去,和人家一对比,那真是自惭形秽啊。”
皇后是何等人,从小娇生惯养,从未有人敢如此羞辱过她,皇后气的连话也说不出,只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心水,心水见时机已到,便不再拦着了,皇后如一头疯牛一般冲进了养心殿。
映入皇后眼帘的正是衣衫不整的皇上和月碧春,月碧春见到皇后竟如未见一般,只躺在皇上身边,露出雪白的蛮腰,似挑衅一般看着皇后。
皇后见过许多容貌倾城的女子,可是像月碧春这样妖娆妩媚的,还真是从未见过,皇后恨不能马上冲上去将月碧春撕个粉碎。
或许是许久未见到皇后了吧,皇上只觉得怒发冲冠的皇后十分丑陋,皇上连正眼也不想看她一眼,只说自己现在没空,叫皇后先回去。
皇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以往阿玛还在的时候,不论自己多么无理取闹,皇上从未有这样的推脱之词。
皇后自尊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指着月碧春:“你给我滚出去!”
月碧春还是嗤嗤娇笑:“皇上,这位娘娘如虎姑婆一般,真是吓坏臣妾了,臣妾只当**中的娘娘都是如静妃一般慈眉善目,却不想还有这样要吃人的娘娘。”
听月碧春说的好笑,皇上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皇后声音也尖刺起来:“皇上!您自以为游走粉黛之间,可是你早就被人戴了数顶绿帽,竟然不自知,还笑的出来?!”
皇上一听脸色立刻僵在那里,就连月碧春也觉得皇后是被逼迫的疯了,这样大胆的话,竟然就敢当着嫔妃和心水说出来。此言一出,心水心中暗笑,看来皇后是真的末日到了,唉,这也怪不了别人,只怪她咎由自取。
见皇上不语,皇后仍旧如不知慎言,依旧刺激皇上:“哈哈,可笑,你以为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与这些女子逢场作戏,可是有哪个是真正爱你的!真正爱你的蝶衣早就被你杀死了!”
“你住口!”皇上一声怒吼,狠狠的一个耳光便打在皇后脸上,皇后还不住口:“您知道姚静姝背着你做了多少事?!她早就和范中平有了奸情,哈哈,可是你竟被他们骗的团团转,真真可笑!”
“来人!皇后疯癫,关进永寿宫不得出门!”
皇后仍旧哈哈大笑,由于过于激动,她脸色涨紫,头发散乱,真真就如一个疯子,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到地上:“不信你就自己看吧,你这个昏君!江山迟早败在你的手上!!”
“虞婉卿挑战皇威,言行莽撞,迷失心智,即刻废后!打入冷宫!!戈尔泰密谋造反,形迹败露,即刻处死!!”原本皇上只是顾念自己颜面,可是皇后已经将自己的颜面扫的一干二净,那还留着戈尔泰做何用!因此一怒之下,皇上便下决心处死了早就耿耿于怀的戈尔泰。
皇后也被心水叫进来的侍卫拖着扔进了冷宫。
此刻养心殿一片寂静,就连向来言行大胆的月碧春也悄悄坐起穿好了衣裳。被皇后丢在地上的信就如同一个魔物一般,谁也不敢去触碰。
最终,还是皇上一步步走近了,弯腰捡起,心水想阻止,可是却也找不到理由,皇上将信展开,顿时,他愤怒的将信纸揉作一团再次扔在地上,不住的用脚踩踏,此刻的羞愤不是用言语能描述的。
许久之后,皇上终于平静下来,他秘密叫心水出宫去叫范中平入宫,皇上要亲口听听他的解释。
心水得令便往外跑去,却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去了长春宫,静姝知道事情败露,而皇后已经没了翻身机会,便一心只等待死亡了:“你照皇上的话去做便是。”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死啊,你跑吧,你和忠平跑的远远的。”
静姝笑笑:“若是能逃走我早就逃走了,哪里不是皇上的地方呢?我们能跑到哪去?何况这个时候我若逃走了,皇上便会知道是你报信,我已经亏欠你太多,不能再害你了。”
“哎!你说什么啊!”虽然心水不想看着事情这样发展,可是的确如静姝所说,他们能跑到哪里去呢?
心水没法,只能去宫外找了忠平。心水走后,静姝又叫紫霞去叫来了婉柔,婉柔一来,静姝便拿起婉柔的手腕把脉,婉柔吃了一惊,一会之后,静姝道:“果然你有了身孕。”
婉柔大惊,静姝道:“按照时间来算不是皇上的,是谁的你应该知道,叫朱砂守住口风,就说你已经怀孕两个月,太医院的存档我会叫良朗改过来。
另外,以前皇后用的太医天宝,他死之前为皇后推荐了一个人,佟正真,此人心怀大义,原本我想杀了他,可是见他的确是志虑忠纯之人,便不忍心,这几年一直是我将他藏了起来,待我死后,你便叫他入宫来伺候你吧。”
“娘娘...”婉柔一时哽咽。
静姝继续:“不必伤怀,人终究会有一死,只是皇后现在在冷宫中,虽然她翻身无望,可是你也不能大意。另外,和泽的事...”
“娘娘放心,我一定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
“不,皇后现在被打入冷宫,皇上会把建宏交与你,而和泽,便让他与瑾妃一同生活吧,瑾妃孤寂,若是没个孩子在身边也是可怜。”
交待完了自己的事,静姝便一心等死了,可这个时候,良朗求见。
忠平一见心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叫心水为难,自己便起身往皇宫走去,此刻他无怨无悔,思骨已经被良朗接走了,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想起从此便可以与静姝永世不再分离,他倒是盼望着死亡来的快一些呢。
到了养心殿,皇上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忠平:“说!你和姚静姝什么关系!”
“诚如皇上见到的那样。”
“你!枉朕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愿意一死。”
“好,你愿意死,朕便成全你!”说着,皇上拔起身边的宝剑便刺向忠平,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静姝大喊一声:“不要!”说着,便挡在了忠平前面,皇上的剑一下子刺进静姝身体里。
皇上心痛的无以复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背叛朕!”说着他一把把静姝体内的剑拔了出来,在殿内疯狂乱砍。
忠平抱着静姝,泪流满面:“笨蛋,你为何要这么做。”
静姝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忠平的脸颊:“只要你能多活一刻,那也是好的。”说完静姝看向皇上,抖抖的从怀中掏出一面免死金牌:“皇上当初答应臣妾,不论以后臣妾犯了什么错,都不会惩罚,今日静姝已死,只盼皇上饶了忠平。”说完这句,静姝的手花落下去,忠平心碎大喊:“静姝!求皇上立即杀了忠平吧!”
皇上见静姝没了生息,自己力气也已经耗尽了,他举起剑,可是剑到忠平喉边,还是停住了,皇上一把把剑摔到地上:“既然罪妇已死,你便走吧,以后不要再入京。”
忠平失魂落魄,静姝死了,他哪里还有活着的寄托,他摇摇晃晃走出养心殿,只想找一把剑,速速了解了自己性命,可是黑暗中,他被一个人拦住。
拦住他的人正是良朗:“不要做傻事,我有办法!”
忠平赶紧抓住他的肩膀:“什么办法?!”
“静姝并没有死,方才她去之前,我已经让她喝下了我调配的可以假死的药,当初这药原本是给清怡用的,可惜...没想到现在静姝恰好用的上。方才皇上剑刺下来的时候,静姝用身子挡住却并没有叫皇上刺中要害,你放心,我和心水会极力劝皇上叫静姝马上安葬,只要静姝的棺木出了宫...”
忠平激动的手脚颤抖:“太好了!我这就出去准备!”
而良朗则是马不停蹄往养心殿去了,见皇上正抱着静姝喃喃自语:“当初朕把你打入死牢你都没有用这免死金牌,是防着有这一日吗?为何你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心水见良朗来,便扶起了皇上:“皇上不要难过了吧,是静妃背叛了您,错在她啊!眼不见心不烦,这样的罪妇,还是交给奴才处置吧。”
皇上想了想:“不能叫她曝尸荒野,她与蝶衣是姐妹情深,便把她和蝶衣葬在一处吧。至于对宫中,只说是静妃操劳过度,突发暴症吧。”
虽然不是他们设想的那么好,可是也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良朗便作势检查一番,确定静姝是真的死亡。
当夜,长春宫便备好了棺木,不知就里的下人们哭声一片,静姝入棺。
夜深人静的时候,紫霞把周围人都遣散,良朗和心水赶紧起开棺木,把还在假死中的静姝抬了出来,偷偷运出宫,良朗是想叫紫霞一同出宫,可是这个时候,若是紫霞也走了,皇上难免会怀疑,因此紫霞依旧守着空棺,待静姝下葬之后,再由良朗去把紫霞要出宫去。
宫外,忠平已经带着思骨等在那,一见良朗和心水把把静姝送出来,他感激之余也嘱咐着,叫他们在静姝下葬之后,马上找机会辞官出宫,几个人寻一个世外桃源,从此不再过问世事。二人答应着离去。
静姝的棺木在长春宫停放了三日,待到下葬那一日,皇上亲自到了皇陵,以往除皇后无人可入葬皇陵与皇上合葬,可是静姝除外。
待棺木缓缓放入墓穴的时候,忽然,皇上伸手制止:“慢,朕要将这免罪金牌与她同葬,告诉她,下辈子,朕也不会怪罪她。”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处,心水赶忙道:“皇上,开馆见尸,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啊,若皇上实在想,便把这金牌放在棺木上,一同埋葬,可好?”
“不妨,朕是天子,没什么不吉之事,开棺!”
旁边便有侍卫要来开棺,心水又急着道:“皇上,侍卫等人粗手粗脚,怕是惊动了娘娘,不如由奴才和紫霞来开棺,您把金牌交给奴才,奴才给放进棺中,免得您见了什么冲撞了倒不好。”
皇上默许了心水的建议,心水便命人在周围围起了白色帐子,自己和紫霞跳下墓穴,二人紧张极了,他们都知道棺木中只有静姝的一套衣服。现在他们只盼望皇上能就此作罢,不再下来查看。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二人合力将棺木打开的时候,皇上走了进来,一看空空如也的棺木,皇上登时脸色大变,可是顾虑外面众人还在等待,皇上只能叫人阖上棺木,如常下葬。
回到宫中,皇上马上把心水和良朗,紫霞叫到面前,见事情再无法隐瞒,良朗只能说出了实情,可是却把心水和紫霞抛在外面,说他们二人并不知情,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皇上深深觉得自己被人愚弄,当场便赐了良朗毒酒。良朗微笑着拿起毒酒看着紫霞:“以后我不能照顾你了,你要保重自己。”
紫霞也微笑着点头,良朗便不再犹豫,喝下了那杯酒,顿时他便觉得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紫霞微笑着伏下身,去吻良朗的双唇,喝他嘴边残存的毒酒,良朗顿时知道了紫霞的意思,他想推开紫霞,可是奈何全身已经没有了力气。
紫霞吻尽了良朗唇边的毒酒,也抱紧了良朗:“你休想再赶我走了。”说完,她的嘴角也渗出了浓血。二人相拥而亡。
心水看着这一切,觉得受到了深深的震撼,由于良朗的保护,心水无事。
得知静姝未死,皇上十分不甘心,叫人处处查找,终于在一个海边的渔村,有人看到了极似静姝的一家人。
皇上马上动身,到了侍卫说的那户人家,皇上遣散身边人,只自己走过去,他藏在一处矮墙后,看向院中。
果真是静姝,她坐在一边,如同一个寻常妇人,开心的看着忠平在锄地,一边的姚竹之却在嫌忠平笨手笨脚,不会种菜。静姝的母亲则是微笑着给几个人备着差点。旁边一个孩子在朗朗的读着书。
皇上叹了口气,最终没能进去这户庄院,夕阳中,他独自回身,皇上回头看看自己地上被拉的很长的身影,须臾,他只能转头继续往前走,来路漫长....